团子这样想着。
她想帮麦麦,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办,就只有窝在爸爸怀里,听爸爸讲话。
爸爸最厉害的,一定有办法的!
小团子就是这么坚定,坚定爸爸无所不能。
顾野仿佛被丢进了冰水里,刺骨冰寒的水缓缓从脚背蔓延上来,淹至小腿没至膝盖。
他胡乱挥着手,却抓不到半根浮木。
他紧捏了手,死死捏着手背的帕子,柔软的帕子,清甜的nai香,才让他不至于被冰水吞没。
“那先生呢?”他抬起眼,深蓝的眼瞳仿若暗火,扑腾燃烧着,却没有任何温度,“先生不也是孤狼吗?”
他看过顾时深的履历,也知道他六七分的过往。
在他看来,顾时深从小也是智商超群的那种人,和他算同一类人,顺风顺水地接任顾氏,然后纵横商界,只有对手没有朋友。
到最后一朝腿残,从高处跌落,被驱逐出顾氏,也没有任何人在当时拉他一把。
顾时深眼眸微眯,目光凌厉了两分。
顾野毫不示弱,对上他的视线,带着狼崽子的倔强和坚持。
他只有九年的时间,在这九年里,他只需要做一件事——拼命的成长,不断的变强。
唯有如此,他才能在十八岁时,回到卡西奥家族,从众人里胜出,换来一生的自由。
小团子看看爸爸,又看看麦麦。
唔,爸爸和麦麦都变的好奇怪呀,他们好像再用眼睛打架!
小团子既担心爸爸,又担心麦麦,她握着爸爸一根食指摇了摇:“爸爸呀,麦麦会乖乖的,爸爸耐心耐心,不要生气嘛。”
哎,今天的团子,也是为一家大小Cao碎心的小团子。
顾时深失笑:“爸爸没有生气。”
他说着,挑眉对顾野说:“我不知道你从哪看出来,我是孤狼的,不过你要我怎么证明不是?”
顾野想了想说:“先生如果能找到,无条件帮你对付顾聿尊的好朋友,我往后都听先生的,好好上学。”
顾时深漫不经心地摸出手机,从wx里找出某个丢到角落长蘑菇的小群,当着顾野的面,发了条语音出去——
【老二、老三、老四出来,顾聿尊百山项目流o产,顾氏董事会在找他麻烦,你们帮我小围攻他一波。】
小群里几乎是秒回消息,几乎是一路复制的“ok”。
二十分钟后,顾野在手机新闻上,看到顾氏股票被人恶意抛出,导致大跌的消息,另外还有顾聿尊被老股东当众斥责的照片。
顾野整个人都懵了,先生有人帮忙,那之前为什么会被顾聿尊打压的那么惨。
仿佛看出顾野的不解,顾时深低笑道:“他们是我大学室友,我不对他们开口,那是因为我的事是顾家的家事,并不代表我开口了没人帮我。”
顾野垂下了头,挫败感席卷而来,让他往日的坚持摇摇欲坠,甚至产生自我怀疑。
所以,真的是他一直以来努力的方向错了吗?
浓长的睫羽低垂,掩住了蓝色的眼瞳,雪白的侧脸,以高挺的鼻梁为界,透出层层暗影。
顾野抿着唇,面无表情。
顾时深皱起眉头,指尖摩挲着轮椅扶手。
他怎么感觉,这个儿子越教越比小团子还难教了?
“顾野,”顾时深斟酌着开口,“你心里藏着一股焦躁,这焦躁让你强烈的想要快点成年,快点变强大,我不知道你想强大到哪种程度,但是我知道一件事。”
他说着,眼神变得严肃:“如果你确定了自己力量有限,那么能赢的最好办法,就是群狼战术,而且人是群体动物。”
顾野一怔,他自以为藏的很深,却没想到一切早被顾时深看穿。
他既是狼狈又是忐忑,先生会不会继续追问,如果追问,他要不要坦白?
哪知话到这里,顾时深反而什么都不说了。
他从小团子的草莓书包里摸出一袋小饼干,拆开了自得其乐地投喂小团子。
小团子咔嚓咔嚓啃着小饼干,吃了两块后,然后拿着小饼干滑下轮椅,递到顾野面前。
她说:“麦麦吃小饼干呀,麦麦你要听爸爸的话,爸爸是不会错的,爸爸非常厉害的哟。”
小团子回头看看爸爸,又倾身跟顾野嘀咕道:“虽然爸爸说的话檬檬还听不懂,但是檬檬知道,爸爸不跟别人说这些,爸爸只跟麦麦说了呢。”
小团子觉得,爸爸其实也是很喜欢麦麦的。
顾时深扔了块牛nai味的小曲奇进嘴里,面无表情地咔嚓咔嚓嚼碎吞下肚。
哎,还是女儿贴心,是软乎乎的小棉袄,儿子都是臭小子,臭的!
小团子把小饼干塞顾野手里,rourou的小指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却十足的甜。
好似有一股涓涓暖流,从顾野指尖顺着血管,流进心脏里,将那里的血都染上了温度。
他拿着小饼干,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