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谢二爷对这桩婚事更倾向于嫡长女。可就在这时候,嫡长女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寒夺走了性命,这婚事自然就落在了嫡次女的头上。
原本这样的一桩婚事应该也是顺理成章,可密函上却还说道了在这桩婚事定下来之后,当年的敏淑妃拿着马鞭把清河郡王妃狠狠的抽了一顿,从此以后姐妹两个也再没有往来过了。哪怕是敏淑妃后来生下儿子,清河郡王妃也没有任何表示,这两姐妹,实则活得跟仇人一样。
看到这里,陆宓莞尔,这就能理解为何清河郡王妃入宫好几次却从未和敏淑妃见过面了。
看着密函下头写着的,清河郡王妃杀其姐将婚事取而代之……
陆宓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叫人写了上去,自然是已经拿到了证据了。她不由得感叹,这清河郡王府除了清河郡王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丹鹤。” 陆宓唤道。
“奴婢在。” 丹鹤连忙上前来。
陆宓把密函里抽出一张来,说道:“你用左手誊写这张密函的内容想办法把这封信送到清河郡王收上去。”
“是。” 丹鹤恭敬的接过陆宓递过来的密函,展开看了看。
看完之后,丹鹤脸色微变,却没有说话,立刻在陆宓的示意下坐在了书桌旁开始把这张密函的内容抄写下来。陆宓看着丹鹤抄完了之后,又让丹鹤把事情处理得干净一些。
丹鹤点头,这封密函的内容涉及了清河郡王妃曾经所犯下的致命过错,这件事自然是不能和福亲王府扯上关系。王府里的纸张都是名贵的宣纸,若是清河郡王有意要去查只怕也能查出来,所以丹鹤会把这封密函再用普通的纸誊写一遍。
陆宓记忆过人,要记下的东西通常认真看过之后都能记下。她直接把密函全都烧毁,这样的东西即便是有也不能真凭实据的存在。只要她记得,就够了。
至于为什么要把清河郡王妃的事情告诉清河郡王,自然是来自于陆宓的报复了。
清河郡王不是世袭罔替的爵位,所以在十多年前是清河王府,而不是郡王府。至于当年的清河王府为什么和庶出的谢家二房结亲……这当中的缘由怕是也只有清河郡王知道了。如果这件事是清河郡王当年的请求,那么当密函交到清河郡王手中的时候,清河郡王会怎么想呢。
陆宓饮了一口茶,她就是在赌,赌清河郡王当年和谢家二房结亲是有目的的,当然也是出自于她的报复。
若是秦鸯不来招惹她,她怎么会想把清河郡王府都翻过来呢。要是她陆宓虽然是个霸王郡主,可不是个混蛋郡主。不是什么人她都要去惹一惹的。通常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不必客气了。
陆宓又忍不住叹一口气,她真的不喜欢杀人,但是有人已经想要逼死她,那她也只好反手送人去死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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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郡王下朝之后是直接回府的,只是他今日稍微有些觉得不对劲。
他甫一进马车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像是被人动过一样。肥胖的脸蛋此刻显得很不友好,他眯着本来就小的眼睛把马车打量了一番,终于是看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马车里的桌上,多了一盘茶点。
清河郡王顿时皱着眉头问车夫:“可有人接近过马车?”
“回郡王,没有。” 车夫一直都守着马车,没有人靠近过。
清河郡王坐下,却迟迟没有动那盘茶点,他这几日都是骑马上朝。唯独是今日心血来chao他就用了马车,偏偏马车里又多了东西,车夫还说没有人靠近过。
这些种种迹象都让清河郡王很敏感,他没有动那盘茶点,他想抬起来,却发现这盘茶点下压着一封信,上头只写了四个字,让他心头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信封上写着的是‘谢家旧事’。
看到‘谢家旧事’这几个字,清河郡王立刻就想到了郡王妃,郡王妃是谢家出身的。这时候的清河郡王脑子里想的都是郡王妃从前是不是在谢家受过欺负,毕竟不是谢家嫡支……
可是当清河郡王飞快的拆开信件,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这个消息,心中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他甚至连拿着纸的手都在发抖,不止一次的把这封信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去,翻来覆去的看,确定并不是他看花了眼。
马车已经到了清河郡王府,可是清河郡王却在马车上呆了许久许久。
直到他听到了清河郡王妃的声音,这才动作飞快的把信函藏在了胸前的衣襟之中,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就看到了娇柔温婉的郡王妃,清河郡王见到郡王妃的笑容怎么也无法把她和信函中的内容匹配起来。可清河郡王面色无异,带着郡王妃就往郡王府走。
按照惯例,这些日子秦鸯身子不适,清河郡王是每日下朝之后都会去看看秦鸯的。可今日却不自觉的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清河郡王妃有些愣,出声提醒了他。
“郡王,您不去看看鸯儿吗?” 清河郡王妃的声音温婉至极,声音中还带着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