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的意思,并未跟随霍无珩一同进了新娘院子,而是守在了门口。可以说是十分给面子了。
霍无珩接了新娘之后,一路骑着高头大马回来,路上不少人都对着这位新郎官十分好奇。而宋家给的陪嫁也十分客观,这一路上过来也惹来了不少人围观。
霍无珩带着新娘子进了府上,行了大礼,这跟霍无珩要好的兄弟们便一窝蜂的就跟着过去了,在新房好生闹了一番。
闹腾了新房,这自然也不会在新房久留。于是霍无珩又被一帮人簇拥着去了前院。霍惜霍沁等人作为妹妹自然是去新房里陪伴着新娘子,宋如娉被宋夫人教导过,当下自然也稳得住。看到卫国公府的人丁如此兴旺,她也觉得有些新鲜。
霍无珩今日大婚,自然来了不少青年才俊。连带着福亲王府这个准姻亲也是送来了礼物,还特意叫了陆凛来了一趟。不过是因为朝阳郡主还昏迷未醒,陆世子自然也是不会在婚宴久留。
身为新郎官的霍无珩自然是分身乏术,于是陆凛就由霍无舟送出卫国公府,但是霍无舟没有想到就在卫国公府门口碰见了广南侯府的小侯爷楚桓青。
“世子,霍大人。” 楚桓青看到陆凛十分惊讶,但是转念一想仙子表妹和卫国公府的次子有婚约,这卫国公长子成亲,来送礼也是应当的。
陆凛、霍无舟都和楚桓青打了招呼,而陆凛也没想到在卫国公府这还能碰到楚桓青。他想起福亲王告诉他的事有心想要问一问楚桓青为什么送药,可现在也不是一个好地方,更加不是一个好时机。
当下陆凛便提前告辞,让霍无舟带着楚桓青进了卫国公府。
楚桓青入府先去拜会了霍老太君,才去见了今日的新郎官霍无珩,热火朝天的闹了起来。
卫国公府在办喜事,清河郡王府的人却十分不好过。
原来秦鸯这些日子以来,每每入夜就会遭受到各种痛苦的毒药折磨,可偏偏天亮之后又消失了。她即便是想尽了办法也没有查到到底是因为什么。她不光是换了房间,换了房里所有的东西……可是根本就没用,只要天色暗下来,她就开始陷入各种痛苦的折磨里。
头疼欲裂,脑子像是有东西在钻,要不就是小腹绞痛,再不然就是哪里都觉得不舒服,甚至是衣服穿在身上都有针扎的感受,她非得脱光了泡在凉水里才有用。可这样一来,秦鸯身子骨这么一折腾就真的病了,泡了一夜的冷水,风寒入体。
“咳咳…咳咳咳……”
秦鸯倚在床榻上,面白如纸,咳得几乎要背过气儿去。
红螺连忙上前给秦鸯抚背,却被秦鸯一巴掌拍开:“别,咳咳,别碰我!”
红螺手足无措,可秦鸯却始终不让红螺靠近,甚至厌烦的砸了个茶杯过去!红螺被吓得不轻,可是也不敢躲开秦鸯,因为她知道如果躲开秦鸯的话,只会得到更严酷的惩罚。
清河郡王妃这会儿刚好进来,看到秦鸯大发雷霆,她皱了皱眉眉头,让红螺退了出去。
秦鸯心里还窝着火,见红螺没有自己的命令就退了出去,拧着眉头就想骂人。可秦鸯一抬头就看到了清河郡王妃皱着眉头站在床前看着她,便闭上了嘴,没有再说什么。
清河郡王妃见状,愈发的不满,她道:“鸯儿,你怎么脾气如此之坏了。”
“若是母亲每日都遭受非人的折磨,不知母亲是否还能保持这种端庄大方的仪态。”秦鸯抬起眼眸,仔细的看着清河郡王妃,仿佛是想要看透清河郡王妃的每一个动作。
清河郡王妃仿佛料到了秦鸯会这样问自己,她挺直了腰杆,对秦鸯说道:“若是你想做人上人,就要吃寻常人不能吃的苦。母亲知道你这些日子生不如死,母亲已经在想办法去寻找巫医了,你只需要熬过这段时间,以后就不必瘦这样的折磨。”
秦鸯闻言十分激动,她自从那一日开始每日都过得生不如死,她甚至都想过一死了之。可是她想着陆宓都没死,她怎么能死呢?她要留着这条命,去嫁给霍无舟,成为霍无舟的妻子。
她本就风寒入体,这会儿激动起来连带着整个人都猛烈的咳嗽起来,一阵比一阵猛烈,几乎是人都要咳晕过去。清河郡王妃见秦鸯如此痛苦,她都恨不能一章劈晕秦鸯才好。可她又不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鸯剧烈的咳嗽,咳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秦鸯贪婪得吸了几口气,因着凉气入体又咳嗽了几声。
清河郡王妃看着十分心疼:“好不容易那朝阳郡主说不定要死了,可是我儿为什么要受这样的苦呢?”
清河郡王妃的话让秦鸯心头一惊,她努力的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露出什么破绽。
她派人去毒杀陆宓这件事是她自己去做的,她的母亲并不知道这件事。而秦鸯到现在为止,也并不想告诉清河郡王妃。当下清河郡王妃既然误会了,那就让她继续误会到底吧。
可是秦鸯在不久之后的将来,十分后悔当时没有把自己下毒毒杀陆宓这件事告诉清河郡王妃,只可惜那时候为时已晚了。
“咳咳,母亲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