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什么,又招来巡逻的家丁让他们仔细着点,这才进入了房间。
而飞鸾已进入房间就直接飞身上了房梁上去,屋内的秦鸯主仆二人完全没有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这个时间点已经是深夜了,可秦鸯却还穿戴整齐,并没有休息。
见到婢女进来了,秦鸯这才从梳妆镜前转过身来,一如既往的端庄模样:“外头如何?”
“请县主放心,外头家丁在巡逻,不敢放松警惕。” 婢女回了秦鸯的话,可秦鸯的神色却并没有放松。
秦鸯似乎还有心事,皱着眉头说道:“什么时辰了?”
婢女低声回话:“丑时刚过。”
秦鸯继续皱眉,仿佛很是不安,她道:“可有人回来报信儿了?”
婢女摇摇头,秦鸯顿时脸色就很难看了。她索性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灼不安。
就在此时,飞鸾察觉有人靠近,立刻就屏气敛息,藏起了自己的痕迹。正巧,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秦鸯仿佛是得到了一个什么信号,她顿时仔细的听,那敲门声一共是清清楚楚的敲了九下。
秦鸯立刻发出一阵有些癫狂的笑声,婢女吓得立刻跪在了地上。秦鸯此刻仿佛是发了疯一样,笑出了眼泪。
飞鸾看着这一幕,心中的猜测愈发的坚定了起来。
秦鸯这般疯狂的大笑,终于笑够了,冷静下来看了那婢女一眼,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给我更衣。”
“是。” 婢女连忙上前给秦鸯卸下发饰,又出去吩咐了人备水,又进来守在秦鸯身边。
自从那敲门声过后,秦鸯的情绪始终兴奋不已。
她的心腹婢女才靠近,她便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方才听清楚了是几下吗?”
“回县主,是九下没错!”心腹婢女斩钉截铁,更加让秦鸯兴奋了。
秦鸯止不住的高兴:“何必要母亲出手呢!我出手就够了!哪怕她陆宓再小心再谨慎不也是中了毒吗?哈哈哈哈哈哈……”
心腹婢女看到秦鸯如此开心,也跟着开心:“县主高明,心思缜密。把毒药涂在了马车的窗沿上,那朝阳郡主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这个习惯就能让她丧命!”
原来陆宓坐马车有一个习惯,喜欢把手搭在马车的窗沿上看看风景,而秦鸯就是利用这个习惯在马车的窗沿上涂上了毒药。
心腹婢女说得没错,可秦鸯心中明白真正让陆宓中毒的并不只有马车窗沿上的毒,而在马车的壶嘴里还涂上了的剧毒牵机!
哪怕是在马车窗沿涂毒,陆宓也不会这么快中毒,只有真切的让陆宓把毒喝到肚子里,才能让她快速的毒发身亡!
只是马车壶嘴里的毒药分量不比窗沿上的多,毕竟这牵机之毒也不是没有味道,陆宓又为人谨慎,若是闻到了味道不对,说不定就不会喝茶了。但事情到了现在,秦鸯只后悔当时没有叫人在马车壶嘴里多放一点毒药!
她派人去查探陆宓是不是真的中了毒,如果是中毒,且昏迷了,就敲门九下,若不是,则敲七下。
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秦鸯的心简直心跳如狂!
尤其是到了第七下的时候,秦鸯整个人都为之疯狂,当她听到了第八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真的成功了!
“行了,这话就不要再说了。”秦鸯很自信,这牵机之毒是她意外得来的,还想着以后能派上用场,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可是……
秦鸯眼神一暗,对心腹婢女说道:“红螺,你去把牵机取出来,拿去销毁,以绝后患,这个东西绝对不能留在我这里。”
“是,县主放心。”红螺点头:“奴婢这就去。”
“等等。”秦鸯皱了皱眉,想到这件事一定要处理干净才行:“你当初是叫谁去收买福亲王府的人,做好善后工作了吗?若是牵扯到了郡王府,你我都要陪葬!”
红螺胸有成竹的说到:“郡主请放心,奴婢已经处理好了。不过是个小叫花子去传信儿的,奴婢给了他银钱,叫他离开长安。算算时辰,他明日也就该归西见阎王了。”
想不到红螺办事居然也如此的心狠手辣,秦鸯颇为惊讶的看了红螺一眼,目光中带着赞赏:“事情办好了,赏赐就少不得你的。去把牵机处理了,免得夜长梦多。”
秦鸯对于福亲王府和飞翎卫还是有一定的认识,她若是做事不干净的话,只怕就要被人抓到把柄了。
“是,奴婢在这先提前恭贺县主得偿心愿。若是那朝阳郡主死了,霍大人就是县主的囊中之物了。”红螺对于自家县主对于那飞翎卫指挥使霍无舟的执念是十分清楚的。
费尽心思想要杀了朝阳郡主,不就是因为那位霍大人吗?
秦鸯听到红螺的话,嘴角含笑,可还是制止了红螺:“先别急着恭喜,她到底还没死呢。”
“县主放心吧,牵机之毒剧毒无比,怎么可能有人能在这种毒药下活命呢?”红螺嘴角的笑意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