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可秦鸯却要拉着她去听这一桩新鲜事儿,她微微皱了下眉头,很快又展开,当做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在秦鸯身边一言不发。
秦鸯派去打听的人很快就回来了,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秦鸯脸上止不住的惊讶,她无不可惜的说到:“怎么会这样呢?我方才在广义楼还看到了郡主跟广南侯之子呢。”
宋如意闻言,看了秦鸯一眼,看秦鸯面上的担心仿佛不似作假,可这一句话却是暗藏玄机了。
说朝阳郡主和谁在一起?是意有所指,指什么呢?下毒的凶手?还是一个已经赐婚了的郡主和一个侯爷之子在一起名声有碍?
宋如意素来不喜欢秦鸯,只有她那个傻白甜姐姐对秦鸯十分客气,把秦鸯当成知心好友。她劝了好几次,长姐都是一幅‘我相信宁禾县主’的表情,索性也就不再劝了。
可如今朝阳郡主危在旦夕,即便是无甚亲密关系,秦鸯也不该这般说话。
秦鸯见宋如意不说话,她笑了一下,丝帕掩嘴,道:“原也不是一桩大事,如意你回府记得跟如娉说,待她出嫁那日我一定前去。”
宋如意眼观鼻鼻观心,再度屈膝:“多谢县主了,如意告退。”
宋如意转身离去,秦鸯看着宋如意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随即又笑开了。
在婢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秦鸯倚在马车壁上,想着刚刚听到的消息,她冷然一笑,倒是没有想到报应居然来得这样快。
秦鸯的马车走了之后,宋如意的马车才款款离开。在离开之前,宋如意撩开了帘子看了秦鸯马车一眼,眼中是意味深长的探究。
“小姐,那宁禾县主为何非要让您留下听这事儿啊。” 宋如意身边的婢女叫黛儿,这会儿帮宋如意拉下了帘子,低声问道。
宋如意看了一眼秦鸯让她转交给长姐的礼物,道:“说不定是想让我知道这件事她是无辜的。”
黛儿不明白宋如意的意思,可是宋如意却并没有再说的打算。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在那锦盒上,仿佛在想些什么事。
宋如意知道自己并不是红口白牙的诬赖秦鸯,早在秦鸯刻意结交她们宋家姐妹的时候,宋如意就知道秦鸯这个人就是佛口蛇心的一个人。
长姐性格乖巧娇气,虽不懂尔虞我诈,可也是个善良的人,从不滥杀无辜。可秦鸯与长姐来往了一段时间,长姐的脾气居然就明显的发生了改变。不过是梳头婢在给长姐梳妆的时候不小心扯痛了长姐,长姐居然就要人把那个梳头婢拖出去杖毙!
宋如意当时听闻这件事的时候,只觉得心惊rou跳!
宋如意还记得自己当时问过长姐,为何要杖毙那个梳头婢。长姐却告诉她,宁禾县主说的,若是自家婢女都管不了,将来又怎么去做一个大家族的宗妇呢……
这句话听得宋如意背脊发凉,这秦鸯是存心想要毁了她长姐在卫国公府的日子!
宋如意也知道,自己去劝并不能有什么效果。于是她不动声色的把这件事捅到了母亲那里,母亲对于这个宁禾县主教给长姐的这些东西深恶痛绝,也唯恐长姐对宁禾县主唯命是从。便于长姐同吃同住了一段时日,言传身教的点破了长姐的天真,告诉了她大家族宗妇到底应当如何如何……
幸而长姐也是个能听得进话的人,知道母亲是为了她好,这几个月都耐得下性子来学母亲交给她的东西。
可是想到长姐性格大变就有秦鸯的原因在,宋如意就对秦鸯十分不喜。
她们宋家虽然在朝野并不显眼,却也不是这样叫人戏耍的。她秦鸯想要进卫国公府的门,不去卫国公府下功夫,反而是来宋家设计坑害她长姐,这一笔账宋如意是深深的记在了心里,早晚会让秦鸯一点一点的还回来的。
对于卫国公府这一门婚事,宋如意心中十分清楚,也没有任何怨言。她本就无欲无求,只期望宋家的人能够好好的活着就好了。
可秦鸯啊,千不该万不该,动了想踩着她长姐上位的心思。
不得不说,宋如意的确是个很聪明的人。只不过是因为她从来对虚名没有相反,不然的话长安第一才女的名声,她想要,也不过是手到擒来。
而朝阳郡主被赐婚给卫国公次子的事在宋家也掀起了一阵小小的风波,无非就是长姐担心弟媳家世过高,会让她这个大嫂难做,为此愁了几日。不过这件事她也劝过长姐了,卫国公府是个讲规矩的地方,长姐既然是长媳,那么断不会发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只要长姐自己不出错,谁也不能说她。
长姐听了,可宋如意还是担心。
秦鸯这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疯子,对长姐短短几个月的来往,却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宋如意有时候觉得长姐的脑子真是拿来当摆设的,即便不是朝阳郡主,是她秦鸯嫁给霍无舟,难道她们宋家就能比清河郡王府煊赫到哪里去吗?更何况,长姐是世子妃,是霍家的长媳,这根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再者说了,朝阳郡主心傲气高没错,可她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