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两个孩子不计较,可是次妃自己却很计较,她从不肯僭越一步。
又见两个孩子并肩而来,福亲王就知道次妃到如今已然初心不改。他眼眸微微暗了一下,也并没有说什么。
陆宓看着福亲王骑着高头大马,目光中流露出羡慕来,她道:“我也想骑马。”
福亲王为难的看了看女儿今日的装扮,十分艰难的说:“……这,这裙装怕是不合适吧?”
陆宓‘噗嗤’一声笑了,“女儿逗您呢,今日我当然是要坐马车了。”
福亲王感觉自己心里松了口气儿,他觉得这个小魔女是真的傻事儿都能干出来的,不过是裙装骑马,她又不是没做过呢。
陆宓上了马车,陆凛也上了马,刚到了福亲王身边,就叫福亲王怼了一顿。
“你小子现在胆子肥了啊?敢叫你爹等你?”福亲王凑近陆凛,冲他凶狠的呲牙。
陆·假装被吓到·凛:“儿子错了,求爹放过儿子。”
福·三岁·亲王:“你爹年纪大了,太医院的院首都跟本王说,让本王好生休养生息。不然本王一个头疼脑热的,还不是叫你皇祖母和妹妹担心吗?”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爸爸老了,而且身体不好,最重要的是不喜欢跟那些傻子大臣们喝酒,而且皇宫的酒也不是那么好喝的,一口酒仿佛就是一个坑。所以喝酒这种事就交给你去做了。你喝醉了丢脸是没关系的,但是爸爸不行,毕竟爸爸才是王府的支柱啊,不信的话就去问问你皇nainai和妹妹啊!
陆世子看了他爹那龙Jing虎猛的身材和神采奕奕的样子实在是不像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的,他看起来健壮得简直能够轻轻松松就打死一头牛……但是亲爹的话十足的威胁,毫无地位的陆世子含泪同意了亲爹的要求。
陆宓在马车里听到了亲爹和亲哥的对话,觉得哥哥可能是自己不想回来才在北境待了那么多年的吧?
年节当日,不少的王孙贵胄都要入宫去给太后圣人还有皇后请安。这好巧不巧的,眼看着就要到皇宫门口了,从旁边的路驶来一辆马车,正是清河郡王府的马车,又刚刚好,挡住了福亲王一家的去路。
福亲王手上挂着马鞭,勒住了缰绳,道:“瞧瞧谁家马车,敢挡着本王和郡主的路。”
被遗忘的陆世子保持微笑。
清河郡王一听下人回禀,说是拦住了福亲王的去路,连忙叫人把路让开。又亲自带着郡王妃和女儿去给福亲王打招呼。
“免了。本王听说前些日子也是这么凑巧,本王爱女还给你的王妃让了路。”福亲王微微眯了眯眼,看向清河郡王的眼神就不那么友好了。
清河郡王是个胖乎乎的人,长得十分平易近人。这会儿子他听到福亲王的话脸上顿时露出了疑惑,看了看他的郡王妃和女儿。只见郡王妃涨红了脸,仿佛是有些难堪的样子,一旁的女儿也是有些面色尴尬。
见此情形,清河郡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连忙说道:“此事是内子不对,小王给福亲王赔礼了。”
见清河郡王认错的速度很快,面色稍微好看了些,可看着清河郡王妃觉得自己像是受到了羞辱的表情,福亲王冷哼一声,也没说接受赔礼还是不接受赔礼。然而福亲王这人向来很记仇,惹他是可以的,但是惹他女儿就不行,这件事儿他就好好记着,往后拿来算账。福亲王冷冷的扫了清河郡王妃一眼,身为亲王又是武将,他的眼神沉戾,让清河郡王妃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福亲王也没说话,十分嚣张的甩着鞭子离开了,直到福亲王府的队伍都消失不见,清河郡王这才擦了擦头上的汗。
可清河郡王妃的眼睛都气红了,险些就要当众落泪了,而女儿秦鸯稍微好些,可也红了眼睛,十分委屈。清河郡王心疼不已,连忙带着郡王妃和女儿上了马车。
这才刚刚坐下,清河郡王妃就捻着锦帕拭泪,而秦鸯则是隐忍不发,这两人的模样看起来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清河郡王原本还想问问是怎么回事,见此情形,也只好先安慰安慰郡王妃和女儿:“王妃莫哭,哭得本王心肝疼。”
清河郡王宠爱郡王妃也是出了名儿的,见郡王妃落泪了,哪里还会想要问什么马车挡路的事儿呢,先安抚好他的爱妻郡王妃才是啊。
秦鸯见状,咬咬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她小声的说了一句话。清河郡王没大听清楚,就让爱女再重复了一次。
秦鸯见父亲脸色没有怒色,便颇为委屈的说道:“是朝阳郡主自己先让路的,不是母亲和我的错。”
清河郡王了然,知道秦鸯说的是实话,但清河郡王也知道清河郡王妃这是到了长安不大适应。毕竟从前他是地方最大的,只有旁人给他让路的份儿,哪有他给人让路呢?这朝阳郡主既然让了路,郡王妃自然就从善如流了。
这件事清河郡王想的很明白,他有些胖胖的脸上并没有生气,反而像尊弥勒佛一样,笑呵呵的对女儿说道:“无妨,福亲王个是面恶心善之人,他既然当面说出口了,必定不会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