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自己问他去啊。”
“这小妮子嘴还挺硬。”关山月一副笑面虎的样子,然后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拿照片给宫思年看:“小杰把你的照片拿给我看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猫腻。”
宫思年看到电脑上的照片是林梓彤的弟弟,林强生。
“这是林梓彤的弟弟,他前段时间一直在跟踪你。”关山月说。
听到关山月说自己被跟踪,宫思年的心开始狂跳,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很可怕。自上次替林梓彤挡走了她弟弟,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被盯上。宫思年尽管被吓得脊背有些发凉,但还是故作镇定的说:“我不认识他。”
“我们没有恶意。”关山月决定首先释放善意,耐心地说:“我已经帮小杰调查过林梓彤了,尽管她藏得很好,但是你知道的,作为律师还是有些渠道能查到一些普通人查不到的信息。其实小杰并不在意林梓彤的家境。”
宫思年不太确认地看了看陈广杰。陈广杰明显还是不喜欢关山月叫自己小杰,瞪了他一眼后,还是诚恳地看着宫思年,点点头,说:“我小时候家境也不好,只是后来我爸赶上了好时候,才起来的。”
“可是……”宫思年还是有些不确定,决定再继续试探下去,一脸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地表情说:“我不明白你们再说什么,我跟梓彤就是闺蜜。”
陈广杰崩溃的翻了个白眼。
关山月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她家的情况,她父母,还有那个跟狗皮膏药一样的弟弟,我们都查清楚了。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得罪他弟这种无赖的,但是他找混混要给你教训的事情我们也摆平了。小杰说的也很清楚了,他并不在乎她的出身,也不在乎被骗。我的兄弟我还是了解的,毕竟他娶的是这个人,跟她的出身和家境没有什么关系。我们也明白林梓彤委托贵公司这么多人参加这场婚礼,处心积虑想拜托原生家庭吸血的苦衷。所以你真的不用再演下去了。”
宫思年听完这席话,不确定地看着陈广杰,陈广杰认真地点点头,毕竟在澳洲待了太多年,中文能力退化的严重,关山月替自己总结的非常到位,所以他强烈地想让宫思年相信自己,眼神非常诚恳。
宫思年看了二人良久,表情也柔和了下来,说:“虽然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你既然在意的只是梓彤姐,那她开心不是最重要吗?”
陈广杰和关山月互相看了一眼,陈广杰一脸懵X,关山月立刻反应了过来。
“明白了。”关山月扣上笔记本电脑,拍拍陈广杰的肩膀,说:“梓彤开心就好,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七)修
陈广杰有些没反应过来,但是看着关山月笃定的眼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三个人都非常紧张的看着门外,停止了交谈。
宫思年的神经紧张了起来,合同里规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允许出卖委托人。所以她的话才这么委婉,但是稍有脑子的人都能听懂其中含义,如果门外的人听到了他们三个的对话,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正当空气凝结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关山月看到宫思年紧张地神情,一切了然于心,毕竟上次的委托合同里那些苛刻的保密条款还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于是起身,打开门。
敲门的是伴郎,他似乎喝的有点多。瘫软地靠在门框上,说:“你们三个偷偷摸摸干什么呢?大家……大家都等着急了。”
陈广杰赶紧快步走了过去,搂住伴郎的脖子,说:“宇飞啊,我们这就过去。”
伴郎一把推开陈广杰搭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冲进卫生间呕吐了起来。关山月和陈广杰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去卫生间拍他后背。
“怎么喝这么多。”关山月责备地说:“宇飞,你酒量不行,悠着点呀。”
宫思年看了看屋内,从桌边拿了一瓶矿泉水也走进卫生间。
“吐完让他喝点水吧。”宫思年说着,拧开瓶盖把矿泉水递了过去。
“来,喝口水,漱漱口。”陈广杰接过矿泉水,凑到伴郎嘴边。
伴郎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喝完后坐在了地上。然后推桑陈广杰,说:“别……别管我,你俩赶紧回去!都等着你们呢!”
陈广杰和关山月相互看了看。然后起身,跟宫思年说:“那辛苦你照顾他一会儿,我们先回会场了。”
宫思年为难地看了看醉的跟一滩烂泥似的伴郎,只得点点头。两个人废事儿地把伴郎驾到床上,盖好被子。
临出门前,关山月把他的笔记本电脑装进电脑包里,随身带走了。宫思年看到这个细节,由衷感慨此人心思缜密。
宫思年送两个人去电梯间,等电梯的那几份重礼,三个人都各怀心事,沉默不语,电梯到了时,关山月和陈广杰走了进去,宫思年看着他们。电梯门快关上时,关山月对着宫思年调皮的眨眨眼睛,然后把食指放在嘴前,做出了一个保密的手势。
宫思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