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摔倒在地上。
“没事吧?”陈野成的声音很轻。
宁晚摇了摇头,站直了身体。
陈野成很自然的松开了她的手臂,只当做是扶了她一下,宁晚说了声:“谢谢。”
陈野成说:“不客气。”
“你是哪里来的?”他问她。
宁晚和他不是很熟,却也不排斥:“望都。”
“是个好地方。”
“你去过吗?”
陈野成说:“照片里见过,楼很高,很繁华。”
宁晚不知怎么说了句:“以后有机会你可以去看一看。”
陈野成轻轻笑了,他说:“我不认识人,你会招待我吗?”
宁晚想反正他也不会去,便点头:“好啊。”
进到店里,有一桌客人认出了陈野成,眼神带着很重的鄙夷。
“二花,你让这种人进来吃饭,不怕给我们都传染上啊!”那人骂骂咧咧的对着老板娘的身影。
老板娘陪着笑脸:“吃饭不会传染的。”
“怎么不会?跟他说话都会传染的。”
陈野成冲了过去,说话的人吓得立马跳到了两米开外。
“你干什么?你不要靠近我,你这个小垃圾。”那人喊道。
陈野成堵着那人的路:“我今天要把这个病传染给你。”
店里因为他们俩的矛盾变得有些热闹,老板娘跑过来拉住了陈野成:“野成,别闹了。”
“他不是说跟我说话都会传染,我偏要跟他说话。”陈野成像个执拗的小孩。
那人骂骂咧咧的跑到了门口,还不忘骂一句:“你个小杂碎。”
陈野成说:“杂碎你有种别跑。”
那人已经推开门跑掉了。
等到坐下来后,陈野成一直没说话,他心情也不大好,但吃的不少,一碗羊汤几乎全叫他一个人给吃了,吃完了连渣都不剩。
宁晚碗里的一小碗羊汤只动了一小口,陈野成吃完碗里的,看了一眼她碗里的那小碗羊汤。
“你挺挑食。”他说了句。
宁晚看他吃的津津有味,有点不是个滋味。
李在说:“要再来一份羊汤吗?”
陈野成脸有点发红,他仰着脖子说了句:“不用了,我饱了。”
宁晚这才瞧清楚他的脸,他的脸偏长,嘴唇薄薄的,鼻子很挺,而且很瘦,不过Jing气神和病人完全不达标,脾气又冲又能吃。
“你的这份能给我吗?”他问她。
宁晚把她的碗给了他,陈野成端起来喝了一口,只五分钟就喝完了,又把要还给她。
“你还要吗?”宁晚问他。
陈野成摇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宁晚以为他是客气,又把迟小小的那碗端了过来:“呐。”
陈野成略略皱眉:“我不喝别人的。”
宁晚实在搞不懂他又装哪门子清高,陈野成说:“我饱了。”
宁晚随他去了,真是个奇怪的人。
等到吃完饭,他说:“我家就在附近,我先走了,明天我去防疫站找你们。”
陈野成看着他们的车没入了黑暗,他摸了摸自己刚剪短的头发,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所以想做些自己想做的事,这样也让自己没有那么多的遗憾,他本来以为就这么平平淡淡的死在这里就好了,可是昨天他去米线店看到了她。
她与这里都不一样,高贵的像是水晶球里的公主,就是在昨晚,她点燃了他作为男人的欲.望,她的一举一动都足够让他翻来覆去想很久,自打得了这个病,他的感情变得一片空白,他无法像正常男人一样去爱一个人,他给不了任何人幸福。
就在昨晚,他见到了宁晚,她身上的少女气又让他贪恋起了这世间的种种美好。
可是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太久,因为最近痛的次数很多,每痛一次就离死亡更近一步,死不死,活不活的才是最折磨人。
晚上,他躺在床上,捣鼓着他破旧的二手安卓机,已经卡得连打开微信都很吃力,这机子还是八年前买的,那个时候这个机子是镇上最流行的新手机,柜台小姐给他介绍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长得好,清高自傲镇上少有的几个大学生之一,暗恋他的数不胜数,陈野成想起往事,自嘲的笑笑,人这辈子什么都不图,只图别得这个病,可是得了也有得了的好,得了病的人能更透彻的看清人性。
他被拉进了剧组的群里,他打开了群列表,在列表里找到了宁晚,他看着她的头像,一片蔚蓝色的大海,比天还蓝,他这辈子都没看过海,估计也没有机会了。
-
宁晚洗了澡躺在床上,依旧是持续性的发热,今天一天把她的Jing神气全都耗尽了,摸了摸头,烫的吓人。
手机震动了一下,宁晚看到了微信有个添加信息。
山野的风:我是陈野成
消息很简短,宁晚又想起了陈野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