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伤显得更加man,一个女生小声说:“我,我不发出去,可以吗?”
“删掉,谢谢。”他没什么耐心。
虽是谢谢,但语气明显带着威胁,两女生有点发怂,往后退了两步,大堂经理走过来,赶忙赔不是:“小姐,麻烦把手机里的照片删掉,谢谢合作。”
那两个女生不太愿意,但程驰西脸色已经很差,眼神也很吓人,只能悻悻的删掉了照片。
“程先生,我们的医生马上到,您先坐一会。”大堂经理说道。
程驰西捂着鼻子摆了摆手:“不用了,今天的损失你看下有多少,算到我的账上。”
宁皓远在后面,一听又炸毛了,程驰西这句话搞得好像闹事的人是他一样。
“算什么你账上,算我账上。”宁皓远说。
大堂经理深吸了一口气,两祖宗真是不好惹。
程驰西回头就看到他那张鼻青脸肿的猪头脸,也不为难大堂经理了:“行吧,那算你账上。”
……
宁皓远——他感觉程驰西在羞辱他,可是他没有证据。
打也打过了,气也撒了。
宁皓远把地上的西装捡了起来,夹在臂弯里,陡然想起了,宁晚跟他约在了隔壁的咖啡厅,不耐烦的说:“晚晚在隔壁,你把她送回去。”
“另外,你别以为宁晚同意嫁给你,我们宁家就接受了你这个女婿,我告诉你,户口本我是不会轻易给宁晚的,她脑子不好,我脑子可好得很,你们可以办婚礼,但是结婚证,你想都别想。”
☆、难
宁皓远大摇大摆的走到了程驰西前面,他手里还握着户口本,所以这算是他的警告,宁晚结婚不动脑子,他可不傻,没有那张证,宁晚和程驰西的关系在法律上就不会得到认可。
程驰西本身也就是让他妈妈安心,证不证对于他来说也没那么重要。
“宁皓远。”程驰西看着他的背影,“动手不能解决很多事。”
宁皓远笑了出来,眼睛瞟了他一眼,看到他青紫的鼻梁,有些得意:“动手不是解决问题,就只是撒气。”
他看程驰西那张没什么表情的冰山脸就打心眼里厌恶,确切的说应该是可怜,他一直都记得程驰西根本不喜欢学管理,却还是接手了公司。
人总在选择,程驰西选择了程氏集团放弃了自己。
在他眼里,程驰西跟那些拜金女没有本质区别,他们都爱钱不爱自己。
宁皓远散漫的目光透着不屑:“你不会懂的,像你这样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懂的。”
程驰西眯了下眼,他对宁皓远眼中的不屑视而不见,没直接回答。
“很难想象晚晚跟你是兄妹。”
宁皓远挑唇,带着一丝讥讽:“晚晚只是对你脾气好。”
夕阳西下,昏黄的阳光洒在程驰西的脸上,宁皓远看着他,程驰西的脸上还带着未擦干净的血迹,真不知道宁晚喜欢他什么。
除了这张无与lun比的脸,他没看出来程驰西半点好,帅气的皮囊有很多,有趣的灵魂没有几个,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一个带着面具生活的人。
“程驰西,喜欢这个东西,经不起消耗,我不阻拦晚晚嫁给你,但是如果你伤害了她,我一定会饶不了你。”
宁皓远踩着夕阳走向了门口,总有一天晚晚会知道,爱情不能勉强,那一天,他会在她身后接住她,以让她不至于摔的粉碎。
程驰西看着宁皓远的背影,宁皓远说的对,可是谁又不是戴着面具生活的呢,不管是身处在哪个环境和阶层,都无法彻底的做自己,每一层都有每一层的烦恼。
蓦然脑子里就出现了宁晚,她好像是个例外。
一直都是个例外。
程驰西转身朝咖啡厅走去,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宁晚那张哭得惨烈的照片,心烦意乱。
他去卫生间简单处理了一下脸上的伤口,鼻梁骨紫了一块,黑色的运动服上看不出血迹,整了整衣服,去隔壁咖啡馆找宁晚。
这个时间段,咖啡馆里没什么人,程驰西一眼就看到了宁晚,她坐在里面的位置,长发披散在肩后,修身的白色T恤勾勒着她的侧面线条,像是一道优美的弧线,饱满和纤细明明是两个对立的词,却在她身上变的非常和谐。
程驰西感觉喉咙有些干涩,莫名有点躁得慌,这是一个成年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他不可否认宁晚对他来说是有一定吸引力的。
宁晚低着头翻弄着手机,小巧的鼻子挺翘,嘴巴撅着,眉毛皱着,估摸着是在看什么让心情不好的东西。
程驰西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宁晚以为是她哥宁皓远,刚准备叫,张了张嘴,看到是程驰西的时候又闭上了,眼中一片错愕,她下意识的舔唇:“你怎么来了?”
她注意到他脸上的伤,原本高挺的鼻梁上多了一块青紫痕迹,一看就是被打了,而这个被打的原因只能是因为宁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