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么个待遇!咱俩好歹还是伤员啊!”陆善佐看着祁澈大变活人,又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打扮,十七年都没这么惨过。
想他安定侯府四少爷,从没出过京城,不过是跟表哥出来见识见识江南风采就成了这副模样,等回了京城怎么还有脸面说自己是纨绔?
“行啊,外边就是官道,请自便吧!”说着顾悠没再啰嗦直接把他们赶了出去。
有她的异能梳理又休息了半夜,现在让他们走上半个时辰都没问题,别说赶车了。
二人只得认命的出去赶车,祁澈现在是完全信了顾悠的医术。
自己什么情况他清楚得很,太医院里的老御医也不定能有这样的医术。
昨夜还是毒入五脏,他也以为这次怕是过不去了,没想到今天一早竟然只是感觉有些虚弱而已。
祁澈战场上杀人无数,绝不相信顾悠会是个一般女子,他能感觉得到,同类的气息太熟悉了。
朝阳升起的时候众人停在路边吃饭休息,陆善佐捏着分到的两块儿干粮饼子,看向吃一口白面包子又喝一口花蜜水的顾悠,只觉得手里的饼子怎么也下不去嘴!
“张夫人,说好的管饭,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顾悠抬着下巴示意他看看大伙儿:“怎么就不一样,我这是自己掏钱买的。要吃也行,给你打个折只要一千两以后我吃什么你吃什么。”
陆善佐抽了抽嘴角:“张远,你好歹是个大老爷们儿,你就不管管你媳妇儿?钻钱眼儿里了。”
张远斜睨他一眼没接他的话,给顾悠喂了一块儿糕点。
“我可不像你们孤家寡人,我是要养儿子的人!”顾悠说完低头咬一口男人喂到嘴边的糕点。
东子听见顾悠的话被呛得的直咳,赶紧拿起水猛灌。
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好好的小姐都被老大带歪了,哪家的新媳妇儿能当着这么多男人面说出这种话啊!
一行人在正午之前寻了个遮阳的地方休息,张远带着几人去林子里打野物。
顾悠坐在火边架锅烧水准备煮些干蘑菇汤,不然吃多了烤rou容易上火。
陆四公子还想跟张远进林子打猎,张远轻蔑的看他一眼轻声哼了哼转身便往林子里去。
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的陆公子才想起自己现下的身体根本不允许这种体力活动,只得悻悻然坐回表哥身边。
陆四下巴点着正放调料的顾悠用手肘怼了怼身边的人:“哥,这女人医术这么好,你说她家是不是什么家传渊源的杏林高人?若是能让他给二哥~?”
“再看看,等朔州这些事了结之后让人好好查查这两个人”没听说过南城或平城有这么一家姓顾的名医。
看这张夫人也不像乡野出身的小家女子,可什么样的人家会把好好的姑娘嫁给张远这么个又老又丑的走货镖头?
当今皇帝在位二十九年先后娶了两位皇后,加上后宫三千,儿子生得不少,至今活着的却只剩六个,可见天家无情!
老大祁煜是先皇后董氏所出,外家康宁侯府,康宁侯这爵位全靠先皇后荫蔽得来。
老二祁铭和老五祁澈是一母同胞,皆是当今皇后秦氏所出,外家荣国公府。老荣国公一生戎马奋勇杀敌,功高震主,最终马革裹尸也算全了这荣国公的名头。
现任荣国公是皇后嫡亲大哥,荣宠太高又怕皇帝猜忌只管老实做他的国公爷。
老二尚在襁褓时就身中奇毒,这些年虽还活着但始终余毒未清时常都会发作,宫中御医只能用药吊着他的命,到如今也是命不久矣之相。
老九祁晟是郦妃所出,外家是苏州世代诗礼传家,桃李天下的黄家,外祖父正是当朝太傅。
老十一祁玥是最得皇帝宠爱的婉贵妃所出,外家是镇南大将军卢克律,这卢克律此时正在海边练兵。
至于老十二祁璜才刚满十岁,静嫔所出,外祖父是五品文官。除了还未成年的老十二,其他皇子都已出宫分府。
皇帝冷眼旁观儿子们明争暗斗,谁太出头就敲打谁,平衡一道乃是历代帝王必修之术。
看着儿子们为了他屁股底下这把椅子整日里上窜下跳,老皇帝心里也不是滋味!
想当年父皇也是殡天之时才传位于朕,你们一个个儿倒都是朕的好儿子,老子还活得好好的你们就斗得个你死我活,是嫌老子命太长碍着你们上位了!
此次江南税银被抢与朔州官员渎职脱不了干系,康宁侯府胆子越来越大了,老大这手也伸得太长了,以为朕当真是老得耳聋眼瞎了吗?
祁澈这边,他靠在树上喝水脑子里想得是朔州城各派官员武将之间的牵扯。
朔州文官一派大都是老大提拔起来的,武将却是前几年才从兰州调来的,若是整个朔州都捏在一起,这事怕是不好办!
不过,朔州这些个官员在这块地面上捞的也够多了!
这都过了四天了,也不知道柳金他们有没有见到刘将军?
到时候这猛虎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