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听了眼睛一亮,可以吃?响亮地应了一声是,听得出来是真高兴。
大庆朝每年都有美食比赛,其中有不少是女厨师,女孩子出嫁做饭手艺也是一项添头,算是证明女方贤良淑德之一,即便世族大家并不需要新媳做饭。
所以柳喻夏说她要动手,其余人不惊讶,京城内小姐们外出游玩,亲自动手做食物很正常的举动,让众人张大了嘴巴的是柳喻夏为什么在玩泥巴……
“小姐,您,这,我来吧。”碧玉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不知道大小姐要做什么,尉迟璟则是饶有兴味的看着柳喻夏。
“没事,你去让侍卫来我这边支摊火来。”别以为和泥很容易,其实泥巴的shi干程度很重要,碧玉弄不好的。
从塘子里揪下来几片叶子,将鸡裹住,往鸡身上均匀抹一些盐巴香料,之前从家里带了一些要给姨母拿的八宝,抓出一小把塞进了野鸡腹部,用棉绳捆好,然后糊上黄泥巴,放在木柴火里烤。
“夏夏这个做法我还第一次见,不知待会能否有幸尝一尝?”尉迟璟笑问道。
洗好了手柳喻夏正拿帕子擦干水迹,对尉迟璟的话随口应好,一只鸡她自己吃不了,本来也打算分给别人吃的。
“我的叫花鸡差不多一个时辰能好,先休息一下,你们烤好了自己吃不必叫我。”柳喻夏吃了一颗熟了的蛋,打了个呵欠说道,然后起身去丫鬟铺好的床铺躺下睡了去。
一路太颠簸,几天下来柳喻夏便是练武好身子也挨不住,山神庙一共有两间,丫鬟和柳喻夏住在旁边的小屋子,尉迟璟侍卫等人睡在有神像的大房间。
哒哒哒,哒哒哒,一阵马蹄声传来,随即山神庙的大门被推开进来了一伙人,五个身强体壮的男子走了进来。几人见到正堂内的尉迟璟几人,面露惊讶,再一看侍卫归刀腰间的配剑,身上的气势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
“天黑不好赶路,各位行个方便了。”大胡子男子拱了拱手,尉迟璟回了个礼道:“出门在外,互相照顾,诸位请便,只是小屋子里有女眷,各位壮士不要去那边就好。”
“自然自然。”男子朗声大笑,不管地下灰尘席地而坐,从怀中拿出干粮啃了起来,其余几人的眼神,看着侍卫正在烤着的鸡和兔子眼冒亮光,不过也没有说要吃的话,就着凉水几人吃完了后,拿着一些枯草铺在身底下,周围撒了一圈药粉,防人也防虫,然后便睡了,不一会鼾声此起彼伏。
“公子,可要将人绑起来?”从这些人进来之后,归刀便眼神示意询问自己公子,尉迟璟摇了摇头,虽然公子说不用,但归刀从那些人进门起,便一刻也没有放松下来。
碧玉吃了一条前兔腿,约莫着时间差不多到一个时辰了,起身打算去隔壁叫主子醒来,抬脚碰了下灯笼,啪嗒一声吵醒了旁边睡着的男子。
几人迅速坐起身来,目光凌厉的观察四周,见到是一个小丫鬟碰到了灯笼发出的声响,其中一男子表情轻松下来,挠了挠打着呵欠道:“吓死老子了。”
然后转身又睡去了,醒来的侍卫们见没什么事儿翻个身也睡去了。
柳喻夏被碧玉叫醒,出来便看到横七竖八躺着的陌生男子,碧玉和她说了这些人的情况。柳喻夏若有所思,走到叫花鸡的火坑那里,蹲下拿着棍子将叫花鸡扒拉出来。
从这个角度看向那群人,能够看到男子腰间露出的一般腰牌——文。
“夏夏,这种做法叫叫花鸡,可有和来历?”侍卫们吃饱后都睡着了,归刀守着夜,尉迟璟也没有睡。
大庆朝乞丐没有叫花子的说法,柳喻夏没法解释,没想到自己之前随口只说过一次的称呼,尉迟璟便记住了,想着以后自己要注意一些,许多别人可能会忽略的随口细节,这位不会。
“不知道,行走江湖偶然遇到一个老人家交给我做的,当时也忘记问为什么如此叫了。”柳喻夏边说着,边用棍子敲开干了的泥巴。
几下子出了裂纹冒出阵阵香气,引得从来不注重口腹之欲的尉迟璟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如此过家家玩闹似的做法,没想到味道闻着还不赖。
柳喻夏将大荷叶剥开后,香气更甚了,想要拧下来一个鸡腿给尉迟璟,刚伸手碰到就被烫的立马缩了回去捏住耳垂。
“我来。”尉迟璟仿佛不怕烫似的,三下两下就将整只鸡分成了几块。柳喻夏早就饿了,正欲准备把鸡rou分一分开吃,突然山神庙的门被踹开了。
为首的男子蒙着面,手里拿着砍刀,目光和柳喻夏对了个正着,不过男子明显没有把柳喻夏这个女子,和尉迟璟看似身体柔弱的公子放在眼中,直接奔着里面那五名男子而去。
听到踹门的声音,五名壮汉也醒了过来,拿起随身的刀和对方打斗起来。来的人大概有十来个,双拳难敌四手,五名壮汉也无心恋战,打着打着趁机逃出山神庙外,然后开溜,后来的那些蒙面人紧紧追着。
山神庙恢复了平静。
柳喻夏看完了全程有些无语,两伙人是不是有些太忽视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