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的白念慈直接冲向柳喻夏,想将人撞到船外掉进河里,在场这么多人,柳喻夏如果落河里被救上了,衣服shi透了曲线露出,名节尽毁,看她怎么有脸活!白念慈心中抱着恶毒的念头,只想毁掉柳喻夏。
柳喻夏会武功,反应比旁人快了不知道多少,稍微侧身便躲开了,白念慈扑倒在地,脸磕在摇摇欲坠的门上,发出一声惨叫,人晕了过去。
反观柳喻夏这边,躲开是躲开了,但因为她这一撞,导致柳喻夏直接躲进了尉迟璟的怀里。
刚才白念慈过来的时候,尉迟璟嘴里喊着小心,下意识伸手往前一步去拉人,柳喻夏没注意尉迟璟的动作,俩人撞在一起。
因为惯性,尉迟璟手下意识的往回弯,柳喻夏低身闪躲,错估了自己和往前一步的尉迟璟之间的距离,人扑倒他怀中,尉迟璟回手一下便搂到了柳喻夏的腰肢,俩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归刀/乌海:哇!!!!
柳喻夏愣住了,这到底是个什么破巧合!赶紧离开尉迟璟怀中,深吸口气然后福了福身子:“多谢大公子出手相助。”说完快步回了房间。
归刀和乌海两人,动作同步的收回看向柳喻夏的视线,转回到尉迟璟身上,见自家公子手背在身后往房间方向走,神色淡然,只是步伐看起来有些凌乱。
当晚,尉迟璟做了一晚上的梦,梦中一直抱着一团棉花,软乎乎得倍感温暖。
***
美人泪发作很快,白念慈晚间的时候开始带上了帷帽,将脸部遮得严严实实一丝不露。半步不出房门,躲在屋子里让丫鬟取饭,柳喻夏同样每天呆在房间,因为那个拥抱,面对尉迟璟她总有些不自然,能避则避。
后来的两日,白念慈不再生事,船上风平浪静,正当午,船只行到了洛阳东码头。
东码头来往船只众多,尉迟璟靠边停下后,早有马车等候多时,白念慈那边同样安排好了马车等着。
若是平时,她一定会借机搭上尉迟璟的车,但现在自己的脸上满是红疹,散发着臭味,在马车内气味会更加明显,白念慈只能心有不甘的坐了自家马车。
马车内,白念慈吩咐下人跟紧尉迟璟,看看柳喻夏在洛阳哪里落脚,下人应是离去,白念慈捏紧手帕,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柳喻夏坐尉迟璟的车,是为了混进洛阳城,守门的人是爹爹得手下,她一眼便能被认出来,到时候转身就会把她回来的消息禀告了上去。
所以尉迟璟稍微客气一番,说捎带她一程进到城内,柳喻夏没有过多推脱便答应了。马车上的柳喻夏为了避开和尉迟璟交流的可能,脸侧过一旁闭眼假寐,耳边只能听到对方书本翻页的声音。
如柳喻夏所料,在归刀给城门守卫兵看了路引,得知这是尉迟家主的身份后,没有过多刁难,连马车的帘子都没敢撩开,直接放行。
走过城门长街,马车刚拐弯到洛阳城的主道路,柳喻夏‘适时’的醒了过来,先是做了番才睡醒有些失礼不好意思的演技,接着说了告辞的话。
之前乌海说过他们会住在尉迟家的客栈,洛阳只有一家尉迟家开的客栈,非常好找,还钱时她直接委人送上门即可。
“好,夏姑娘保重。”尉迟璟放下书本,想了想又接着要说什么,那边柳喻夏已经行个礼转身走了。
尉迟璟:…………
“公子,要跟吗?”归刀默默上前问道。
“不用。”尉迟璟又拿起书,轻哼一声,到了洛阳还能跑到哪里去。
***
百花胭脂铺
“掌柜的,来三壶胭脂。”
在百花胭脂铺里,胭脂单份论盒来算的,一壶上百盒,三壶就是三百盒,一下子要这么多的,大概率是找茬的。
掌柜脸色不善的抬起头,正欲发火,看清来人后眉梢都带上了笑意。
“大小姐?!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夫人前些日子还说想你哩。”姚掌柜赶紧从柜台里迎出来。
掌柜是柳喻夏母亲外出时救得孤女,后来嫁给了府里管事,柳母将手里的胭脂铺子交给她打理,姚掌柜算是从小看着柳喻夏长大,柳喻夏一直叫她姚姨。
“姚姨,我娘还好吗,我爹他……还生气吗?”想到自家父亲的暴脾气,柳喻夏颇为头痛,爹爹的好性子都用在娘亲身上了。
从小柳喻夏很淘气,因为穿越过来所以对什么都好奇,灵魂是个大人,身体却是个nai娃娃,所以她自己觉得很正常的举动,别人看来就是危险行为。
没少吓到身边人,柳母在一旁担惊受怕,柳父见妻子这般很是心疼,就来管教柳喻夏,当然也管不听,最后就是关起来,关久了自己还心疼。
刚穿越那几年,柳喻夏并不能适应自己的nai娃身体,闹了不少笑话,童年过得‘鸡飞狗跳’。
“老爷最近都在忙着花河节的事情,应该是歇了心思,具体我也不太了解。”姚掌柜很少和柳父接触,只是偶尔柳母出府逛街,会到店里来坐一坐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