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保持着平和相处,压着心里的气没和尉迟璟撕破脸,一旦自己揭开了他的面具,他不再伪装,行事肆无忌惮起来,对她来说全是麻烦,有性命之忧都说不准。
要忍,她一定要忍住,实在忍不住,就偷偷下手,明面一定不能撕破脸,柳喻夏心中告诫着自己。
“——天虹仿梦影,飞翼彩蝶翩……”
柳喻夏正思考着,隔壁白姑娘开始作妖了,夜半三更直接开嗓唱起了歌来,唱得还是大庆朝人人耳熟能详的祈愿歌,象征着美好祝愿的歌曲。
白念慈的声音婉约柔和,一首轻快明亮的歌儿,愣是唱出来一丝缠绵悱恻的味道,住人的几间船舱地方就那么大,她古筝弹奏的声音整个船的人都能够听到,动静不算小。
睡眠质量极佳的柳喻夏不理会这些,翻身准备睡觉时,——珰珰珰,三道敲门声响起。柳喻夏以为是有人受不了,来敲隔壁白念慈的门,当敲门声再次响起时,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房间的门被敲响。
“夏姑娘,睡了吗?我家公子有事找您。”门外归刀朗声喊了一嗓子,话音刚落,隔壁琴声戛然而止。
柳喻夏:…………
想要勾引的人却敲响了隔壁的门,白念慈估计恨上她了,柳喻夏长长叹口气,从在客船上的时候,她就知道白念慈是个气量很小的女子。
小丫鬟只是头上的木头簪子和她衣服挂饰略微相同,便将那丫鬟的簪子拿下来扔进河里,还惩罚她不许吃完饭,可见其心胸之小。
尉迟璟很会给她拉仇恨。
“我睡了,什么事?”柳喻夏觉得自己还了玉佩之后,和尉迟璟没什么可谈的,她想休息。
“大公子听说夏姑娘晚间吃的少,所以备下了饭菜想邀请姑娘一起,姑娘既然准备休息,我这就去回了公子。”说罢,一阵脚步声,归刀离开了。
然后就是砰得一声,隔壁的古筝应该是甩在地上了。
柳喻夏:……王八蛋!!
这句骂不是别人,而是尉迟璟,这厮摆明了在坑她,什么看她吃的少,都是借口,晚饭是船家从河里钓的活鱼,鲜香味美,她没少吃!
他一定看出了白念慈对他的爱慕,所以故意拉自己出来做挡箭牌!不用想,以后的碰面白念慈定然心里发酸,处处针对她。
心里十次百次告诉自己,和尉迟璟之间的恩怨翻篇两清,以后各走各的路。今日是心里重复的第一百零一遍,告诉自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柳喻夏咬牙切齿,真的好想赏他一套掌法!
归刀来到尉迟璟的房间,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然后语气略微有些停顿接着道:“夏姑娘应当是猜出公子的用意了。”
当时那句‘我睡了’,他分明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尉迟璟靠坐在窗边,手里把玩着那枚代表家主信物的玉佩,沿台上的香炉发出袅袅的烟气,脸庞在烟雾中朦胧,目光深邃晦暗。
——哒,指尖的玉佩反扣在桌上,尉迟璟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猜出了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抽了丫 作者后台都看不到内容,显示正在审核QAQ
☆、第十五章
归刀没有错过自家公子嘴角那抹笑意,心想或许真让乌海说对了。
公子性子淡漠,将玉佩送给夏姑娘他没有太多的惊讶,公子做的事情总归有他自己的道理。
现在看来,乌海那么咋呼不是没有原因,他发现公子对夏姑娘很关注,总是喜欢逗她,公子何曾对别的姑娘家这样态度?
他对夏姑娘时,性子总是多了一分真实,或许尉迟家真的要有女主人了,想到此,归刀冷硬的面庞柔和了下来。
***
第二日,白念慈果然对柳喻夏拉下了脸。
栏杆边,柳喻夏出来透透气,出门便对上了白念慈表情僵硬的脸庞,眼中一闪而过的嫉妒愤怒让她抓了个正着。
“不知姑娘身家出自哪里?”
白念慈已经算是给柳喻夏留了情面,如果不是看见她穿着得绫罗绸缎,害怕大有来头,此刻定然出言讽刺了。
出门的时候,表哥特意有交代,洛阳地界世家关系盘根交错,三大家族几百年传承,皇家都要敬重三分,万不可莽撞。再三叮嘱下,白念慈收敛了不少性子。
柳喻夏还未回答,乌海嘴里叼着条烤鱼哼着歌走了过来,很开心的打着招呼道:“夏姑娘!你之前怎么走的那么急呀,客栈还有你好多衣服首饰都没拿走哩,公子说都给你留着。”
上次柳喻夏在白驼山,捏完了大反派的脸哪里敢多逗留,银票随身带着,客栈留着的那几身衣服饰品等,全是之前在尉迟府置办的,哪里敢要骑着马赶紧跑了。
乌海醒来时已经过了一日,不明白其中缘由,只听说是夏姑娘先离开了,公子让个丫鬟去收拾夏姑娘住过的客栈房间,收拾好后丫鬟和乌海说,夏姑娘的衣物首饰全是顶顶好的,一样没带。
乌海私下认为,是公子和夏姑娘发生了不愉快,所以这次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