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的，多伤身体。”
“我知道。”
他抹了把脸。
听出他话里的疲惫，戴嫂也心疼纪言宁，心知碰到这种事情也不是他愿意的，在外面飞，接到消息的时候，回不来，又什么都不能做，他心里的焦急可能不亚于丛蜜，于是赶紧换了个轻松的话题，笑着说：“对了，今天萌萌放学早，我早走了一步，晚饭也没来得及烧，你会吗，给你媳妇煮一顿，没准气就消了。”
他往厨房走：“我不太会，这样吧，你教我一下。”
“没什么难的，她现在主要就是吃些清淡的，你煮点粥什么的，就可以了，回头我把步骤发给你。”
纪言宁点了点头。
丛蜜睡好觉，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听见厨房好像有什么声音，走过去瞧了瞧，看见纪言宁在里面。
他把外套脱了，里面是件没来得及换下来的制服衬衫，屋里没开空调，他嫌热，把袖子卷了起来，领带也胡乱扯开。
不知道跟谁在打电话，嘴里咬着跟烟，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调小火，问：“然后呢？”
等过了几秒钟。
“嫂子，麻烦你了。”
他挂了电话，关了火，准备去拿碗筷，一转头，看见丛蜜站在外面，赶紧把烟咩了，走过去，抹抹他后脑勺：“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丛蜜皱皱眉，给躲开了。
似乎已经做好了她要气个半个月的打算，纪言宁笑了笑：“坐过去，饭好了，等会儿吃晚饭。”
“我不饿。”
丛蜜嘴犟，但是肚子很真实，叫了一下，她这几天因为戴嫂经常过来给做什么营养餐，喝粥喝的都快吐了，但也不好驳了人家的好意，只能坚持吃。
吃的有点少，就经常容易饿。
因为肚子不争气，她只好坐回去。
纪言宁照着戴嫂教的，坐了红枣粥，没什么难度，吃起来也就那样。
当天晚上他没留下了，一方面是有事，一方面也是丛蜜不让他留。
第二天，他就去了公司，上次关于他飞货机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熟悉熟悉情况。
关于客改货，在空客机型中一直不太常见，空客一直都是客机市场，运货这一块一般都是波音在飞。
带他们熟悉情况的老机长已经飞了好多年了，也认识纪言宁，等人走得差不多了，问他，故意说：“怎么想起来飞货机了，这里可没有小美女给你端茶送水。”
货机跟客机不同，因为是拖货的，规矩几乎都没有，但带来的就是整个机组没有服务人员，以前有货机飞行员笑谈，说给你烤餐的可能就是你同一机组的哥们儿，没有来服务的小空乘。
一车上全是男人，天热了，穿个大裤衩运动鞋开飞机都没问题，没人注意你的着装问题。
老机长也知道客机机长来飞货机，工资肯定会高一点，但也是听说过他家境不错，完全没必要为了这点钱过来受这罪。
纪言宁给他递了根烟：“还不是听安排？”
老机长在旁边笑笑，也没拆穿他。
凑着他送来的打火机，点着后吸了一口，开玩笑说：“飞货机虽然累点也有好处，没那么多屁事，飞到地点就行了，而且想怎么飞就怎么飞，也不用突然颠簸一下，就有乘客来投诉，哪天还能拖个小香猪，迷你猪什么的。”
跟载人不同，货机拖的东西千奇百怪。
......
纪言宁在公司待到中午，就开车回了丛蜜那儿。
有她家钥匙，开了门戴嫂竟然在。
“嫂子？”
她做了个小声点的动作，轻手轻脚走到纪言宁面前：“睡了，你小声点。”
纪言宁点点头。
“嫂子，这几天麻烦你了。”
“这几天这句话你都跟我说了多少遍了，我知道你心里着急，过来帮你看看，你跟老戴什么关系，还用得着跟我还客气？”
她拿着包往外走，走到门口突然又转头问：“刚才你去公司了？”
“嗯。”
他应声道。
“我听老戴说，你现在还飞货机？”
“嗯，刚定下来。”
她想了想：“你要是钱不够，跟嫂子说，我们把那十万还给你，眼下困难是困难了点，不过还有点积蓄，能撑一撑，你要先急就拿回去用。”
他抚了抚额头：“嫂子，我借了这钱，短期内就没想要回来。”
戴嫂也晓得他的性格，这种话也没在提，都走到门外了，逗了他一句：“这样也好，省得你去勾引那些小空乘。”
......
话音刚落，看时间差不多了，她又敛敛神色：“你也别送了，快进去吧，我待会儿打车。”
纪言宁说好：“有时间我去看萌萌。”
“那她可得高兴了，最近你们不怎么来，她还经常缠着我问你跟海涛怎么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