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庭,我们女人啊,必然是要为丈夫和孩子多牺牲点的,就像我嫁给我丈夫后,也辞职当了全职太太,不过我挺心甘乐意的,主内对女人来说也轻松些啊。”
“阿姨,我父母从小教育我的可能和您不太样,他们认为女孩子也要独立,所以他们直都支持我从事热爱的职业。”
“我这也是体谅你的辛苦啊,对吧?当你有了孩子就会发现事业绝没有孩子那么重要。”元枝看到奚盼反驳的态度,笑意也收敛了几分,“盼盼,阿姨要把些话提前说明白,要想嫁进元家可以不是个事业有成的女人,但定是个贤惠的太太,你得学会取舍。”
默然间,奚盼放下筷子,直对她的目光:
“我想您误会了,我并没有正式答应和您的儿子交往,您也没有权利在这规定我未来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她起身拿起包,微笑颔首:“阿姨,不好意思,今天这顿饭我可能不能陪您吃了,失陪。”
她走过元枝身边,却被她把抓住,“奚小姐,你父母告诉过你和长辈之间说话应有的教养吗?你这是打算撂筷子走人?”
元枝变了脸色,怒目瞪她。
奚盼拧眉,刚挣脱开,谁知下刻就被股熟悉的力量揽到身边。
男人的手臂强有力地把她护在属于自己的领地范围之内,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窜进奚盼的鼻尖,让她心头猛然荡。
奚盼目瞪口呆,抬起眸子,就看到顾远彻紧绷着的下颚线。
顾远彻看着眼前的人,声线镀上层冰——
“元夫人,教养是留给令人尊重的人。”
元枝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寻致新总,以及他揽着奚盼的姿势,诧异不已:“顾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俩……”
奚盼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晕头转向,就听到身旁男人强势的话语:
“您还是先回去和您儿子沟通清楚吧,我带奚盼先走步。”
“诶,你们!”元枝看着他们离开,气得容颜尽失,把茶杯往桌面上重重扣:“这是什么乱七糟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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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餐厅,顾远彻松开揽住她的手,低头检查着她的手腕:
“有没有事?她弄疼你了?”
奚盼愣怔看着这样的他,心头涌起股热,却还是把手抽了回来:“你怎么会在这。”
她淡声问。
他沉默了下:“我朋友在这家店,说刚好看到你来了。”
“怎么到处都是你朋友?”奚盼直视他黑漆漆的眸子,“顾远彻,跟踪我好玩吗?”
见他没吭声,奚盼气得扭头就走。
顾远彻追上去拦住她,语调带上了慌乱,“对不起盼盼,我是担心你……”
“担心就要用这种方式?这是监视吗?”奚盼克制自己情绪,敛了睫,“你上次出现在我家门口,今晚出现在这个餐厅,我理解你是担心我,谢谢,但是我不喜欢这种方式,而且我已经把话和你说的很明白了,死缠烂打不像顾总贯的作风吧?”
“对不起,以后不会再有了。”
她继续往前走,他就直跟在身边,她最后实在受不了了,“顾远彻你真的好烦啊!”
她气得想跺脚。
“我送你回家。”
“不用。”
“那我送你去车站。”
“我自己有腿。”
她杏眼圆瞪,“你要是再跟着我,我会更生气的。”
他半晌垂下眸来:“……我不跟着你了。”
奚盼径直往地铁站走去,身旁果然再没有烦人心的声音,走到拐角处,她心下动,下意识回头,竟然看到他还站在原地目送她。
那刻,她突然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也是这样不害臊地黏着他,却老是被他甩下。
奚盼压住内心的情绪,回头走进了地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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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彻回到家,冲了个澡,走进书房。手边的件垒成小山叠,他安静处理着,落针可闻的书房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和翻动件的莎莎声。
“嗡——嗡——”
他转眸,看向振动的手机,而后悠然自得地接起。
“喂,元先生。”
“顾先生,您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头元宏远的声音压抑着极大的怒火。
顾远彻眼角点起零星的笑意,他慵懒地往座椅上靠,“看来你和你母亲沟通过了。”
“您就是当着我母亲的面把奚盼带走的?”元宏远撕去平时温尔雅的表象,咬牙切齿,“奚盼和你的关系只停留在从前了,你有什么资格介入她的生活?”
顾远彻笑意冷了几分:“你已经了解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吗?还是你只是听了你母亲的面之词,先把电话打到我这,却没有过问过奚盼?”
元宏远怔住。
的确刚才元枝直接把电话挂到他这里,阵不满控诉,说奚盼怎么过分顶撞她,又说这女人和顾远彻拉扯不清,元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