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声道:“如果我不在这,你出事了怎么办。”
“其实你没必要把他打那么惨,要是他报警了,那你……”
印象顾远彻是不会打人的。
他扯起嘴角,安抚:“没事了。”
奚盼细眉蹙起:“你这叫没事吗?”
男人发现她的视线移到他血结了痂的手掌上,声音低了几分:
“手有点疼,不过没有大碍。”
“你家里有药膏吗?”
“什么。”
奚盼咬唇,纠结了会儿,最后出声:“你跟我上来吧,给你拿点药。”
“好。”见她转身走去电梯,他唇角轻轻勾起。
奚盼实在也不好意思就这样把他丢在旁,毕竟他刚才替她出头了,她到底还是心软了。
来到公寓门前,奚盼开了门,把拖鞋递给她。
顾远彻走进房间,扫视圈,最后视线停在客厅茶几上的那个果篮,认了出来。
是上次元宏远来看她时带的。
他不是第个进奚盼家的男人。
这个认知让他非常不悦。
奚盼从卧室里拿出药箱的时候就看到脸色莫名发黑的男人,也不知道哪里招他惹他了。
“坐着吧。”她道。
顾远彻拿过药箱,“我自己来。”
她想了下,也没坚持。
他坐了下来,奚盼隔着个位置坐在他旁边,就看到他打开药箱,拿出酒Jing。
她视线直直落在他手上,谁知他突然抬手轻别过她的脸,让她的目光转到别处,无奈般轻叹声:
“别看了。”
高有次他因为踢足球受伤了,膝盖上流了血,伤势很严重,上药的时候他还没喊句“疼”,她在旁因为害怕晕血,想看又不敢看,红了眼圈,心疼极了。
当时顾远彻真的心慌了,把她脑袋按在胸膛,也是用这种无奈的语气:“哭什么?疼得又不是你,笨。”
她涂完药,奚盼刚想把药箱放回去,就听到他问:“我能吃个橘子吗。”
她愣了下,发现果篮里还剩个,就拿给他,他吃完,又说要吃香蕉。
“……”奚盼递给他。
他吃了许多,直到果篮全部的水果都没了,“……你今晚不会没吃晚饭吧。”她问。
顾远彻看着空掉的果篮,眉头这才舒缓了些。
奚盼看向墙上的挂钟,顾远彻也道:“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嗯。”
她送他离开,开门后,他往外走着,突然停下步伐。
“奚盼,我有的时候不是个理性的人。”他声音响起。
奚盼呆住。
“我没想过要打人,但是看到你被冒犯,我就忍不住。就像你告诉我我们之间不可能了样——”
“我还是想喜欢你。”
-
顾远彻离开后,奚盼想起什么,立刻给申杉月打了电话。
那头接起,“喂,怎么啦?”
“你没事吧?安全到家了没有?”
“啊?能有什么事?我刚洗完澡呢。”
“你身边……就你个人?那男的呢?”
“他把我送回家自己就走了啊。”
奚盼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她还以为申杉月也和她样“落入虎口”。
对方头雾水地追问,奚盼只好把刚才发生的事和她说了,申杉月听完勃然大怒:“我靠这什么恶心的东西啊,那最后呢?你把他赶跑了?”
“是……顾远彻来了,把那男的打了顿。”
“……狗男人牛逼!这人总算做了件对的事了。”申杉月嘿嘿笑,“看来他是铁了心要把你追回来啊,话说你是不是有点点感动?”
奚盼揉着手抱枕的兔耳朵,垂下眸来,“感动也代表不了喜欢。”
她想起顾远彻临走前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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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个理性的人。
而她,面对感情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感情用事了。
她不想再去修复破镜,因为哪怕他们和好,有天再次面临吵架,那些破碎的过往会被下子掀起,那种痛苦她不愿再去经历。
她现在想找个能够陪伴终生的人,平平淡淡。
初恋,就用来回忆好了。
-
自打这晚两人见面后,接下去好几天,奚盼再没有见到顾远彻,在茶水间她听到同事说,他出差去了趟国外,没个周回不来。
与此同时,她收到了“美坛婚纱设计师大会”的邀请。
美坛婚纱设计师大会是婚纱设计领域的重头戏之,最早是针对北京的设计师举办,后发展成全国的设计师大会,在年末举办,总结今年,展望明年,而且会在会上颁发几个重要奖项。也算是婚纱设计界的大狂欢。
奚盼还算幸运,回国就拿到了这份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