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夫,以此嘲笑她。
可那时她却突然十分嫉妒简宁,那个病弱却温柔的白衣少年,满心满眼都只有简宁。无论她怎样无理取闹,他都会耐心地哄她。
她每次想去和他搭话,他除了基本的礼貌便什么都没了,除了简宁他不在意任何人。
高考的时候,苏家已经宣布破产,爸妈也因为经济罪入狱。
苏家,只有她一个人了。
这时,她突然想起听爸妈说,爷爷走的时候,告诉过容少言,让他帮着容家,照看自己。
只要她,只要她嫁进容家,她依旧可以继续以前的生活。
于是高考结束,她故意在学校门口等简宁,拦住她。
她向她示弱,告诉她苏家破产了。
“简宁,苏家破产了,我现在只有少言哥了,如果你不喜欢她,就和她解除婚约好吗?求求你了。”
如她所想的那样,简宁生气了。简宁极度霸道,自己的东西,就算不喜欢也不允许别人肖想。
她也知道,简宁一生气就会口不择言。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的简宁十分不屑地看着她,倨傲地冷笑道:“你喜欢他?”
她看见简宁身后不远处的车打开了门,容少言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一眼便看见了简宁,脸上瞬间就带上了温柔的笑。
她立马抓住简宁的手,故作可怜道:“对,我喜欢他,我知道你看不上他,就放过他吧。”
简宁面色一冷,倨傲讽刺的声音陡然拔高:“一个病秧子而已,没了容家,他什么都不是。”
说完她倏然靠自己自己,讥讽地轻声道:“如果他什么都不是,你还会喜欢他?”
她知道这是自己曾经嘲讽过简宁的话,现在被她用来嘲讽自己。可她不在意,容少言就在不远处,他一定听到了。
她道:“简宁,你怎么能这么说?”
简宁俾睨地看着她,满眼不屑:“容家和简家,是最适合的联姻对象,除了我没人能更适合做他的未婚妻。”
她看了眼不远处摇摇欲坠的少年,声音微不可闻道:“可我喜欢他……”
简宁嗤笑:“这点喜欢算什么?分文不值。”
简宁伸手捏住自己下巴,凑过来轻声道:“你不过是一个想靠男人的婊子而已。”
她却笑了,不远处已经没有了少年的身影,他走了。
苏怜隐去了她过去对容少言的嘲讽,全都说给了他听。
她一抬头,蓦然被吓住。
容少言满脸全是森冷怒意,他紧紧握着拳头,看向苏怜的目光冷厉,倏然冷笑出声:“真好,好得很呐!”
他气的不止是苏怜设计他与宁宁,还气他自己,竟被这么简单的设计给套住了。
看他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模样,苏怜吓得头皮发麻,眼睛动了动,顿时哭出来,哭得楚楚可怜:“对不起我错了,可这都是因为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难道有罪吗?”
对她的装可怜,容少言不为所动,本来只是念着逝去苏老爷子的情分,帮扶一下苏家唯一剩下的孙女儿,没想到却是一只满腹心机的白眼狼。
他冷静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苏怜,冷漠道:“有罪,以后你好自为之,祝你好运。”
他起身往外走,除了宁宁,任何的喜欢对他来说都是多余而累赘。
苏怜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哭着想要扑上去抱住他:“容少言!”
却被容少言一下躲开,她结结实实地扑到地上,啪地一声,摔得不轻。
容少言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冷笑道:“你还想做什么?想说你喜欢我?你不过是喜欢我容家掌权人的身份罢了。”
上次在病房里,她就露出了真面目,现在居然还能伪装得这么完美,真是让他叹为观止。
这句话仿佛和简宁当年的话重叠了,苏怜只感到一阵屈辱,她眼中漫上了怨恨,盯着容少言怒笑道:“你以为你和她到现在这样,只是我造成的吗?你不信任她!你们迟早会完,我不过是做了一件好事而已。”
容少言眸中一暗,心中自嘲,连外人都知道他不信任宁宁,从而钻了空子,让他伤害了宁宁。
他垂眸看着苏怜,语气平平不带丝毫情绪:“我有错,我会让宁宁来惩罚。你作为帮凶的惩罚,一分也不会少。”
宁宁想要如何惩罚他,他都受着,唯独不能放弃她。
话落,他毫不留情地转身便走。
苏怜坐在原地,失神地望着包厢门口,容少言什么都没说,但她知道她完了。
和容氏作对,没有任何人敢帮她。
容少言刚出去,苏怜的经纪人就打电话过来,一声声的电话铃声急促得让人烦躁。
她一接起来,经纪人就怒吼道:“你又得罪了谁?!你的黑料全都被放了出来,代言全都被解约了,以后我不再管你,你好自为之吧!”
经纪人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一说完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