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会有多过分。
她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弃了自己?不是要抓住他的心,掌控容氏?为什么不继续了?
简直听着这样的质问,只觉得麻木又好笑。她抬头看向容少言,美眸流转,忽然扬唇笑了出来,认真地问道:“容少言,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伸出纤细白皙的食指,好整以暇地放在他的下巴上,缓缓往下滑动,最后染着酒红色甲油的指甲在他心口处点了点,美眸像是带了钩子似的睨着男人。
她歪了歪头,似笑非笑道:“你看,不喜欢我的是你,说婚姻互不干涉的也是你,那你为什么还要管我和别人玩儿呢?”
容少言顿住,她的手指带起一阵酥麻,很想让他将其捉住,他花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住。
他低头注视着女人带着玩儿味的眸子,骤然紧紧抱住了她,埋头在她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垂眸带着病弱的语气呢喃道:“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明明告诫自己不要再对她动心,可他还是忍不住关注她。看她和别的男人言笑晏晏,他会控制不住生气,只想将她捆在自己身边。
每一次这样,他就只有难堪。
就像小时候他看见父亲带着别的女人在沙发混乱不堪,病弱的母亲从身后捂住他的眼睛,可母亲依旧一次又一次地原谅那个男人。
简宁嗤笑一声,抬手推开他,不耐地看向他:“行了,希望你记着自己说的话,别管那么多。”
她知道,男人都免不了有卑劣的占有欲,正常男人应该都忍不了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乱来吧,自己却能理所当然地在外面彩旗飘飘。
容少言垂下眼帘,遮住了眸中的黯然的情绪。半响后,才抬眸看向她,漆黑的眸中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温然道:“改天回老宅住几天,周女士说想你了。”
简宁瞥他一眼,没好气道:“妈想我会自己给我打电话,才不需要你传话。”
“嗯。”容少言点点头,也没有其他反应。
简宁本以为容少言只是找借口让她回去,没想到第二天周女士就和她打了电话。
她接到电话的时候,容少言正在沙发上看商业杂志。今天周末,他也罕见地没有去公司。
周女士一接通电话,便带着些亲昵抱怨道:“宁宁,你都多久没有回来看妈妈了?回来陪我住一段时间吧,最近天炎热,我身体也……咳咳。”
简宁瞥了眼容少言,没想那么多,笑眯眯地对周女士道:“妈您多注意身体,我明天就回来看您。”
她倒是没有怀疑,最近八月份是嘉城最热的时候,容家这对母子身体一个比一个弱,热不得也冷不得。
她只是很不理解,明明容少言他那混账父亲都那么过分了,周女士为什么还不离婚。外面的女人都嚣张到上门暗害怀着孕的正室夫人了,容家父亲也是够渣的。
简宁一挑眉,打量了一眼容少言,“啧”了声摇摇头,果然渣是会遗传的,两父子渣得一样一样的。
容少言微微皱眉,随即唇稍微翘,想必她又在心里腹诽他了。
周女士这样说了,简宁也不能不回去。虽说因为老爷子装病的时候,她现在对那两人都有了隔阂。可这么多年,他们对自己都很好,现在又已经嫁进容家,更不可能拒绝了。
两人回到老宅,周女士很早就在门口等着了,一见到他们,就赶紧拉住简宁的手,温柔地笑道:“宁宁总算是回来了,在家多住一段时间吧,我多久都没见到你了。”
她瞥了一眼容少言,笑意加深。
她一直都愁这两人,她这儿子也死脑筋,不知道为什么不开窍,现在却突然求她头上,她当然乐意帮忙。
容少言看了那两人一眼,眸中少见地带了两分笑意,随后他上楼找爷爷去了。
老爷子现在年龄大了,身体也不好。容家三人现在都是病秧子,简宁倒成了家里唯一一个健康的。
容少言父亲,早些年被老爷子赶出了容家,现在已经不被当做容家人。
老爷子之前就已经从医院出来了,他坐躺在床上,看着容少言,满是皱纹的脸上愁着:“少言,你说我要不要和我孙媳妇儿坦白道个歉?”
也不知道她知道没有。
容少言想到两人现在僵持的关系,便微微摇头道:“不用了,爷爷。”
“嗯。”老爷子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笑眯眯道:“你说得对,我懂的,等你们感情稳定了再说。”
容少言微微扬唇,感情?他们还会有感情吗?
老爷子想到什么,又突然横眉竖眼地对容少言凶道:“还不是因为你不争气,要不是我,你都娶不到宁宁。”
两人虽然早就定下婚约,但这婚约是他和简家老爷子定下的,他总是不放心。
好在小姑娘是喜欢他家小子的。
容少言哭笑不得,老爷子现在年纪越大,就越跟个老小孩儿似的。
他也没想到,之前老爷子会串通他妈一起骗他重病,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