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听在常长安耳朵里可就完全不一样了,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ou的意思。
她不配。
这句话,之前某人也曾对她说过,后来她认清了,很清楚的认清了。
“小生对沈姑娘从未妄想过,‘阿烟’两字确实唐突了,小生以后不会再叫了,若是沈大人不信小生,小生现在便请辞。”
突然低落的语气,与平时面对他时明明害怕却又夹杂着不屑的语气完全不一样。
沈宴也一下子想到了什么。想开口解释:“我不是那个意……”
不是那个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让他说,他知道她是女儿身,别让她给阿烟希望吗?
沈宴捏了捏拳,挥袖离开。
半响。
常长安将地上的书捡起来,小心放好,看了眼里间的小桌子。
以后,她应该不会再来这里了吧。
沈大人也没说要不要辞她……
常长安摇了摇头,出门。
沈大人什么都没说,该是想给她留面子,会察言观色有自尊的都会自己走,不会厚着脸皮还留在这。
她以前就是不会察言观色,没有自尊,厚脸皮,所以才一再的遭人嫌遭人厌恶。
好在现在也算吃一堑长一智。
回到自己屋子,常长安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
看着西园的方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跟沈小姐说了。
免得被当做是拿沈小姐告状。
出门的时候,刚好看到一辆马车停在侍郎府门口,从里面下来一名衣着不俗的男子。
似乎是她的目光停留的太久,被那名男子发现。
男人打量了她一眼,然后进了侍郎府。
常长安也没在意。
“吆,三爷来了,大人刚下朝,三爷来的巧啊。”左青原本是到处找不到常长安,准备去找她的,结果遇上了三皇子李昂。
连忙带其去找自家大人。
找了半圈,终于在荷塘凉亭看到了倚着栏杆想事情的沈宴。
面罩被放在旁边的石桌上。
“沈大人可真是闲情雅致。”
将人送到左青便去继续找人了。
“啧,沈大人Jing神看起来不错啊,难道是找到治疗失眠的法子了。”
见沈宴不想理他,李昂又继续道。
“我听说,沈大人最近好那口,莫不是……”
沈宴带着个清秀小生跑马街头的事情,李昂也有所耳闻。
“有事说事!”
沈宴不耐烦道。
“心情不好?怎么,被你那小朋友给气着了。我……”
沈宴拿上桌上的面罩就要走人。
“哎,你等会,有正事儿!”
“说!”
“我最近没听宋梅娘说你生病了啊,怎么回事,偏偏在要狩猎的时候装病,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沈宴终于正眼瞧了李昂一眼:“到时候你自然知道,这次围猎比赛,我劝你也最好避一避。”
“吆,看来他们是要有大动作了呀。”李昂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又扫了一眼旁边的沈宴,见其兴致缺缺的模样,“不会真和你那小朋友吵架了吧,我刚刚看一挺清秀的小生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偷偷出去,长得还挺好看,就是稍微单薄了点,原来你喜欢这……”
话还未说完,李昂一抬头就发现眼前人已经跑远了:“哎,哎,你干嘛去呀,客人还在这呢!”
然而并没有人理他。
“哎,要是陈子谦在就好了,这个沈宴太无趣了,我都快无聊死了都!”
李昂看着一会儿便没了人影的沈宴,哀嚎一声。
另一边,沈宴带上面罩,急匆匆出门,然而路上已经看不到常长安的影子了。
又回去将马牵出来,上了马车便飞奔出去。
然而,就在沈宴经过的一条昏暗的小巷里。
此时的常长安正被几个人堵在了墙角。
“掌柜的,就是这小子放走了那条大肥羊!”
一个面黄肌瘦的书生模样的男的,站在被捆着的常长安面前,指着她道。
“吆,是你啊。”男人旁边的女人吸了口烟,拿着烟杆在常长安头顶敲了敲。
“不想干就算了,还多管闲事,坏我生意!”烟杆一头从常长安的额头一直划到下巴,将常长安的下巴抬了起来,左右瞅了瞅:“咦,我就说哪里怪怪的。那天我就觉得你不对劲,原来竟然是个女人!啧啧,有意思,这脸蛋也还不错,跑了那个,捡到你也不亏。”
“老四老五!麻袋套上,抬回去!”
“是,掌柜的!”两个膀大腰圆的光头,将常长安口中的布有塞紧了几分,麻袋给常长安迅速套上,扛在肩上。
一行人出了巷子。
没过多久,沈宴便骑着马,一脸焦急再次经过那条巷子。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