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阮氏听到这个消息先是傻眼进而狂喜,我的乖乖,他们方家祖坟冒青烟了?欣喜若狂的阮氏完全没留意到儿子脸上那点凝重之色,完全沉醉在方家即将飞上枝头的喜悦中。
对比阮氏的欣喜若狂,几天前魏氏在听到女儿哭诉这个消息后,整个人犹如坠入冰窟窿,全身血ye凝固,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顾嫣这次是真的哭的凄惨,嗓子哭哑了,人也晕厥了过去,被孙嫲嫲掐仁中醒来后哭着问魏氏,她们该怎么办。
“娘,我不能没有文柏哥,我去哪找比问柏哥更好的?”顾嫣每说一次撕心裂肺一次,她怎么都没想到方文柏约她,竟是告诉她这样一个消息。
她兴高采烈来到相约的地方后,方文柏开口第一句便是:“嫣儿,我不能娶你了。”
方文柏眼中不能说没有伤感,但语气却很坚决。
顾嫣犹如五雷轰顶,脑袋瞬间空白,呆若木鸡站了许久才木木讷讷强扯出个笑容道:“文柏哥,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玩,我们不说这个好不好?”
“嫣儿,我没有开玩笑,我是真的不能娶你了。”顾嫣待他如何,方文柏是知道的,所以在看到她那样的反应,心也微微刺痛,不忍地低下头。
顾嫣直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吧嗒吧嗒落下,一会嘶喊着自己不能失去他,一会质问他为什么,整个人陷入抓狂状态。
方文柏吓到了,忙钳制住她,红着眼道:“嫣儿,我真的没有办法,皇上要把公主许配给我。”
“常乐公主?”顾晚一脸不可思议,挣脱方文柏的钳制,连退了两步:“为什么?为什么?”
“嫣儿,那是皇上,没有为什么。”方文柏想让她明白,他也是无可奈何。
“怎么可以,文柏哥,你为什么不告诉皇上,你与我已有婚约?”
“我也想,可我们并没有交换庚帖,并没有真正定亲,若我这么说,那就是欺君,是要抄家灭族的。还是你想让别人认为我与人私定终身?”
私定终身,那可是作风问题,谏官定会拿这个来说事。
顾嫣很无助很慌很痛,明明已是夏日她却冷的好像身处寒冬。兀的,她似想到什么,眼眸一亮,道:“常乐公主与我是手帕之交,我去求她,她一定会答应的,况且公主喜欢的是傅子晋。”
方文柏听到这翻话后勃然大怒,不知是为她要去求公主,还是为她说公主喜欢傅子晋。
“你疯了吗?皇上金口玉言,就算是找公主也改变不了什么。”
“可是……可是……你怎么可以娶别人?”顾嫣痛苦到整张脸多扭曲了,愤恨看着方文柏:“你明知道我与你……我们……”
方文柏也痛苦地闭上眼,那天休沐他与几个同僚喝酒,多喝了两杯,回到家后偏方母领着仅有的两个下人去给父亲上香。他头痛不已,瘫坐在门口,连开锁的力气都没。还好顾嫣过来了,把他扶到屋内,悉心照料。小栖醒来,发现她还守在这,心中一软,两人便升华了。
那天……想到那事,方文柏内心也很煎熬。在皇上跟他说要把公主嫁给自己前,他真的一心一意想着对顾嫣负责的。皇上突然告诉他,让他尚公主。那是皇上的金口玉言,不是询问,而是告知,他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顾嫣浑浑噩噩回到家后,便一直躲在自己院中,三天不曾踏出房门。直至魏氏听闻,惊慌失措来看她,她才受不住把这事告诉魏氏,当然,与方文柏酒后乱情那一段自然是省略了的。
说的过程还因太过伤心,昏厥了。
魏氏火冒三丈,骂道:“瞧你这出息,没了他会死吗?”
话虽这么说,但魏氏还是立即去了方家,没见到方文柏本人,却与方母大吵了一顿,两家关系算是闹僵了。
而后冷静下来,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但阮氏却不吃这一套了。
魏氏觉得阮氏没良心,这些年他们顾家帮扶方家那么多,如今却过河拆桥。
阮氏觉得终于扬眉吐气了,这些年魏氏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何曾尊重过自己。
两人越吵越厉害,几乎可以说反目成仇了。
故而今日在街道相遇,两人谁都不让,仿佛让就是认输。两人彻底放开泼妇本性,隔着个车门互骂起来。当然,大庭广众之下,两人也只敢骂骂对方及祖宗十八代,是万不敢扯上子女的。
阮氏的考虑是,儿子如今是探花,且与公主成婚在即,名声可比顾嫣的重要多了。
魏氏考虑的是,自己女儿毕竟只是与人家口头谈婚论嫁,并无交换信物交换庚帖,两人最后成不了,这事若爆出来,女儿还怎么嫁人。
两位爱子心切的母亲,为了各自子女的名声,骂来骂去多不敢骂到本质去。
楼上的段元洲听得连啧几声,叹道:“市井妇人吵架可真是厉害。”
“粗鄙,没想到堂堂端王竟喜欢听妇人之间的口舌之争。”傅子晋碰一声关上窗户,想着快点说完正事回家。
段元洲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