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故作害羞状,低着头羞答答说道:“文柏哥说,要娶我。”
说完,顾嫣是真的脸红了。再怎么刁蛮任性的女人,在说到男女之事难免都会有涩意。
顾晚心觉好笑,顾嫣这人是脸皮厚呢还是记性差?难道忘记了她曾在自己与父亲面前信誓旦旦的说她没有心悦方文柏。才过去多久,就已经谈婚论嫁了,也不怕别人说。
顾晚故作诧异道:“真的?真是令人意外,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对方文柏没有心仪之情,没想到突然转变得这么快。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顾晚目光投向顾嫣腹部。
“那时是没这心思,但后来发现,文柏哥人真的挺好的,值得托付。况且父亲也很喜欢他,一直很想与他能成为翁婿。”顾嫣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扯。
“那倒也是。”顾晚点点头,虽然不理解顾景山为何那么喜欢方文柏,但可能他们之间注定有翁婿的缘分吧,这辈子另一个女儿要嫁给他。
见顾晚没再纠结她为何又喜欢上方文柏,顾嫣松了口气,语气轻松了不少,道:“文柏哥的意思是希望我们能快点成婚,但是书院又正在扩张。父亲为此也是愁的不行,家里的钱若是给我办婚礼了,书院扩张就得半途而废。看着父亲这么为难,身为女儿,实在心疼。”
顾晚十分赞同,做女儿的怎么能让父母为难呢,便建议:“说的也是,书院扩张是大事,是不可让父亲为难。倒是你与方文柏的婚礼可以办的简单些。”
“姐姐!”顾嫣惊呼,没想到顾晚竟会说出这样的话,眼一下子红了,眼泪直在眼眶打转。她自己的婚礼搞的那么盛大,竟然来建议她婚礼办简单些,顾嫣真想豁出去跟她撕打一场。
魏含香也不高兴了,她就一个女儿,成亲是女人一辈子一次的大事,若是女儿婚事与书院扩建只能二选一,她宁可把书院扩建这件事搁置,给女儿办一个满意的婚礼。再说,现在不是不用二选一吗?
实在是太不高兴了,魏含香语气也没刚才那么热情,道:“你父亲正在为银钱发愁,你若是手头宽裕,就帮一帮家里。”
家里?顾晚冷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里才是她的家,这里才有真心待她的家人。
顾晚冷笑道:“夫人说的有道理,我手里还真剩余些钱,确实该帮一帮。”
魏含香与顾嫣大喜,说了那么多,顾晚终于松口了。
“家里现在缺口比较大……”魏含香装出一脸为难实在是困难不已才跟她开口的样子,道:“若是你宽裕,就先给个三万两吧。”
三万两?可真敢说。顾晚听到这个金额,连应付他们的心情都没有了。也行,十五年的养育之恩,就趁这次两清吧。
“三万两于我而言,不多。”顾晚端起茶杯撇了撇茶沫,喝了口茶压压恶心之感。
这话听得魏含香欣喜不已,激动地拍了下大腿,差点跳起来,甚至有点后悔说少了,刚才她就应该说五万两的。
算了算了,说了三万两就三万两。等书院建好了,还要买桌椅的,到时过再过来跟她要,现在先拿了这三万两在说。
“那你快命人去拿给我吧,今日我们就不在这吃午膳了,早点带钱回去,也好让你父亲宽心。”魏含香有点迫不及待,早点拿到钱早点安心。
顾晚看着魏氏母女那贪财的嘴脸,实在是厌恶到了极点,绷着脸重重把茶杯搁置在桌面上,冷冷道:“夫人说的什么话,三万两对我来说虽然不足一提,但好歹也是笔大金额,我自是得跟夫婿说一声。再则,是父亲有这需要,我到时候自会亲自拿给他,怎可经他人之手。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
“顾晚,你什么意思?”魏含香卑微讨好说了那么多话,她现在来说钱不会给她到手里。不想给一开始就说,这么吊着她干什么?
“什么意思?我母亲的嫁妆归你管的时候,你挪了多少钱贴补娘家?有这前科,我怎会放心把扩建书院的钱给你。”撕破脸后,顾晚说的更加肆无惮忌。
这一番话说的额魏含香又恼又羞,她贴补娘家有什么错?那时候顾家有钱,帮一下她弟弟怎么了?她相信以后魏通有钱了,一样愿意帮助顾家。顾晚这样落她的脸,太过分了,有没有当她是长辈。
“顾晚,你怎可这样说我的母亲?”顾嫣虽然也恼火母亲贴补舅舅贴补的过火,连准备给她购置嫁妆的钱都掏了出来,但在顾晚面前,她与母亲是一体的,怎可让她这样公然羞辱自己母亲。
“不想给我说就少出现在我面前,有个词叫‘人贵自知’,没听过吗?”顾晚嗖一声站起来,对外面喊道:“孟嫲嫲,送客。”
魏氏母女斗志昂扬的来,垂头丧气的去。
回到顾府,顾嫣咽不下这口气,欲把今日在傅府受到的屈辱告诉顾景山,被还有一丝理智的魏含香拦住了。
“不可不可,你父亲那人视面子大过天,若是知道我们跑去傅家要钱,只会生我们的气。”
顾嫣蔫了,跌坐在椅子上,泪汪汪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