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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午膳的时候,魏氏母女都显得有点心不在焉,满桌佳肴也有点食之无味。
午膳过后,顾晚便与傅子晋回她出嫁前的院子休息。
踏入南院,傅子晋不免有些感慨,如今,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出入这里了。
“你要上、床休息还是在这榻上躺一会?”顾晚问傅子晋。
傅子晋看着顾晚的眼眸似有星辰在闪烁,低声笑道:“我随夫人。”
顾晚脸一红,说了句讨厌,便脱鞋爬上榻,把脸埋在大褥条堆上。
傅子晋哈哈笑了两声,也跟着脱鞋爬了上去。媳妇的闺床,他爬的有点兴奋。
几位下人见状,很有默契退到屋外,并默默关上了房门。不一会屋内就传来了顾晚夹杂着求饶的笑声。
傅子晋环视了圈顾晚的闺房,叹道:“想当初为了不让别的男人进你闺房,我可是连捉蛇这种事都抢着干。”
顾晚呸了他一声,道:“傅先生翻墙这样的事都不怕干,还怕捉蛇。”
“那要看为谁?”傅子晋一脸诚恳看着顾晚:“为了晚儿,我什么都可以。”
“我发现有个词特别适合你。”顾晚往后退了退,与傅子晋保持了个较安全的距离后才又道:“道貌岸然。”
傅子晋低声笑了笑,一把拉过顾晚,吓得她尖叫了声,以为他又要咬自己。
“夫人说的很对,这词,特别适合,但只有对着你才能用。”
说完,狠狠堵住了顾晚那张能说会道的小嘴,享受了下为人夫的权力。
“父亲在书房跟你说什么了?”嘴巴一得到自由,顾晚忙问出心中想问的那个问题,生怕再跟他闹下去,会忘了。
傅子晋拧了拧眉,神情严肃,斟酌了下才道:“化郡过年期间出现了山洪,皇上想派个钦差过去安抚一下民心。往年,这些肯定是在五品以上大臣里选的,但这次皇上有意从新科三甲里。”
顾晚大概推测了下,定是方文柏也听到了这消息,跟顾景山谈起过,故而顾景山今日才会找傅子晋谈话。
难不成父亲想让傅子晋把机会让给方文柏?只是这么想顾晚心里就很不悦,傅子晋如今是他女婿,还比不过方文柏这得意门生吗?
“父亲想让你别去?”呵呵,顾景山管的可真宽,还真把自己当老丈人了。
“那倒不是。”傅子晋解释:“父亲只是问了下我意见,分析了下利弊。总的来说,这次的事不难办,如果能争取到去化郡,倒也是政绩一件,不过我不想去。”
“为何?”顾晚不是很理解,既然不难办,还能立功,皇上摆明想把这果实送给他们啊。
想到原因,傅子晋脸色有点难看。前世,他就是因为被皇上钦点去了化郡,一个月后回来,顾晚就嫁给了方文柏。他痛失挚爱,抑郁一生,英年早逝。幸好老天爷再给了他一次机会,让他这世能早早抱得美人归。但对于化郡这地方,印象总是不好的,心里也有点膈应,这世若是再被皇上钦点去化郡,回来会不会又失去顾晚。
化郡是他心里的一个疙瘩,他过不去。但这些他怎么好跟顾晚讲,毕竟太匪夷所思了。
“新婚燕尔,不想跟你分开那么久。”傅子晋说了个也是他心里真实的想法,躺下,把头枕在顾晚腿上。
世上还有什么地方比温柔乡更让人留恋呢。
顾晚听到他这回答,笑骂了句英雄气短。但也没劝说他,让他把握机会,建功立业。在顾晚看来,两人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也很幸福。
不过顾晚很快又想到个问题,这事到时候是皇上钦点的,傅子晋说不去就能不去吗?顾晚问出心中的疑惑。
傅子晋笑了笑,道:“傻姑娘,官场尔虞我诈,不想去自然有的是办法。”
而顾晚,也很快知道了傅子晋说的这办法是什么。在从顾家回傅府的时候,傅子晋想骑马,然而很不幸,为了避让一个突然闯入大街的孩子,他从马上摔了下来,腿伤了。
本来这些也没什么,但偏偏晋城起了些流言,笑新科状元是新婚贪欢累了身子,故而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才反应不及,把腿给摔断了。
顾晚听到这些流言的时候,气的脸都红了。
刁民,真是刁民,人家武将都有从马上摔下来的,难道个个都贪欢不成。过分!
不过以上都是后话,现在顾晚还在顾家南院呼呼睡着下午觉呢。
一般来说,出嫁的姑娘回门,礼数做足的话,都是要在娘家吃了晚膳才回的。所以顾晚不得不在这待到晚上。
晚上的饭菜似乎比中午还好,顾晚猜测可能是午膳过后,顾景山说了魏氏,魏氏不情不愿加的菜。
而饭桌上,魏氏脸上的笑容也比中午多了,热络让傅远远子晋与顾晚多吃。
傅子晋依言,夹了块rou放到顾晚碗里,柔声道:“夫人多吃些。”
顾晚眯眼笑了笑,美滋滋把傅子晋夹的rou吃了。傅子晋觉得莫大的满足,便又给她夹了些,而顾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