嫲嫲与石榴打开箱子,见到箱子里装的事何物时,在场的人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如此Jing致华丽的凤冠霞帔,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魏含香手抖了,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那上面的图案,是用金丝绣吗?不然怎么这般夺目?
“孙嫲嫲,你领着人把嫁衣给晚儿送去吧。魏氏,你留下来,我有话跟你说。”顾景山最先反应过来,兴许端王妃不仅仅是添嫁妆这么简单。
正厅只剩顾景山与魏含香后,顾景山也顾不得颜面,跌跌撞撞坐在就近的椅子上,指着魏含香道:“给晚儿的嫁妆,得再添两成。”
“老爷!”魏含香一脸不敢相信尖叫起来,昨夜她把礼单给顾景山过目后,已经添了许多,如今又要再添两成,加上顾晚娘留给她的,都快赶上皇帝嫁女儿了。
“你以为事情真有那么凑巧,晚儿的嫁衣赶制不及时,端王妃就送了套凤冠霞帔过来?她这是在给晚儿做脸。总不能晚儿成亲那日,我们顾家给她的嫁妆,都抵不过端王妃送的这套凤冠霞帔吧。”
如果这样他顾景山得给人笑死。
“顾晚怎么会跟端王妃有交集?”魏含香咬牙切齿,顾晚那死丫头怎么会认识这样的皇亲国戚?如果早知道她以后会这般厉害,这十几年她怎么会不愿意好好巴结她。
死丫头,到底瞒着他们多少。
顾景山眼神空洞望着屋顶,喃喃道:“兴许是傅家的缘故吧。”
他们这样的书香人家,怎么可能跟皇亲国戚有交集,唯一可能的就只有傅家了。
“傅和泰不就是个不入流的闲散小官吗?”魏含香满脸的不解,全晋城的人都知道,在这皇亲贵族遍地的晋城,傅和泰那没实权的六品承议郎真不是回事。不仅官阶低,更重要的事没实权。而且傅和泰这人名声不好,根本就没权贵人家与其来往。不然当年傅子晋就不会在国子监被人排挤后,无可奈何来他们丰湖书院上学了。
“谁知道呢,也许是傅子晋考上状元得了他们的眼吧。”顾景山此刻脑袋真跟浆糊一样。
因为端王妃这一意外,魏含香不得不把本来留个顾嫣的嫁妆抽了一半出来添到顾晚这,顾嫣知道后哭肿了眼。
顾晚嫁的是状元,她日后也是要嫁给探花的啊,为什么她的嫁妆就那么寒酸。
毕竟是第一个孙子辈成亲,肖家老爷带着肖家老小来晋城,豪掷万金,不仅让顾晚的婚宴提高了一个档次,更是给她又添了三成嫁妆。
魏氏目瞪口呆,却不敢说什么,谁让人家有钱。
终于到了成亲这日,顾晚几乎是才睡着就被人拉起来的。
梳洗、上妆、换衣服,差不多折腾了她三个时辰,等到能坐下来等赢取的队伍,她不由地松了口气。
听小竹说顾景山与魏氏起的更早,一大早便在家祠上香祭拜。
前世她的婚礼简单,甚至可以说寒碜。没想到这辈子,顾家竟然愿意为她做到这地步。
“来了来了,新郎官来了。”在前方查探的一夫人兴高采烈跑来汇报敌情,守在顾晚闺房的姑娘们激动又慌张地忙把门窗全部所好。
待迎亲的队伍过来后,隔着窗户跟他们喊话,讨了他们好多红包。
傅子晋大方,跟在他身侧的三七和元胡就像一对散财童子,跨了个大包,装满了铜钱,只要有人来讨就派。
在场的夫人小姐们哪里见过这么大方的新郎,个个收红包收到见牙不见眼。
随后便是新郎新娘给顾家长辈敬茶,一轮下来,也差不多到出门的吉时了,顾晚由顾安背着,上了花轿。
顾安背顾晚的时候,元胡奉命紧跟着,谨记着自家少爷的吩咐,绝不让顾安那混小子闹出幺蛾子。不过还好,顾安不敢,全因昨天顾景山和肖家老爷对他耳提面命,如果今日没做好,打断他的腿。
所以尽管不情不愿,顾安也是安全地把新娘背上了花轿。
离开顾宅回到傅府,顾晚全程由媒人扶着,从跨火盆、拜天地到送入洞房,掀红盖头,喝交杯酒,她全程都很轻松,不用担心漏了什么程序或者哪里做的不对。
坐在婚房里的顾晚觉得肚子饿了,正准备想让小竹在房内给她找点吃的,就有一个嫲嫲端了碗甜汤进来。
“少nainai,你饿了吧,少爷吩咐我给你送点吃的垫垫肚子。”
顾晚心一暖,甜滋滋吃完了整完甜汤。
当她准备休息一会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很快便有丫鬟惊呼:“少爷,你怎么过来了?宴席还没散呢。”
傅子晋没理他,心急如焚推开门。
房内只有顾晚和小竹在,小竹很识趣,寻了个借口出去了。
傅子晋看着顾晚的目光似带了火般,有着从来没有的炽热。
“你……你是溜回来的吧?”顾晚被他看的浑身燥热,说话都有点磕磕巴巴。
傅子晋喝了不少酒,当他挨着顾晚坐下的时候,顾晚明显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