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嫁进门,他们很明显感觉到葛兰郡主就是冲着他们去的,就连褚飞扬都感觉到整个褚家现在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褚云攀了,他们如何感觉不到呢?
但是,正如褚飞扬所说,皇上赐婚已成定局,时间又紧迫,只能等她嫁进来,再慢慢的一步步揪出她的狐狸尾巴。
但葛兰郡主的狐狸尾巴可不止一条,冲着褚云攀来是一条,给吴一义下毒谋杀亲夫也是一条。
但葛兰郡主居然不惜在热孝期,冒着天下大部位也要出嫁,很明显,她所谋划的东西是短期之内会发生的,他们短期之内无法揪出她这条尾巴,只能揪吴一义那条,先把她送进大牢再说。
后来正宣帝把案子压下去,他们便嗅到了葛兰郡主定是干了些什么对褚云攀不利的事儿。
当时褚云攀正要调查,但却在那个时候受到了梁王的信,上面写着:“勿动,静侯佳音。”
褚云攀便把事儿交给梁王,专心至于地忙京卫营之事。
叶棠采道:“现在梁王殿下把事情解决了吧?”
“是的。”褚云攀一把将她放到膝上,她的肚子里的东西在滚来滚去,褚云攀便把手放在上面,跟它玩得不亦乐乎,笑着:“圆滚滚的。”
叶棠采瞪他:“跟你说正经事儿呢!”
“一定解决了。”褚云攀说,“葛兰郡主被赐死,皇上甚至给你送礼。”
叶棠采歪头靠在他肩上,“咱们京城的事儿,他大老远的,怎么摆平的?”
褚云攀也是疑问:“等他回来问问他。”
叶棠采喜滋滋地点头:“想樱祈这只兔子包了。”
……
葛兰郡主被赐死,又让京城热闹了一翻。
平王妃得知这个消息,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接晕死了过去。
大理寺的地牢里——
葛兰郡主侧躺在地上,这时,外面冰冷的地面上突然响起一阵阵脚步声。
葛兰郡主一喜,以为平王妃来了。
她翻身而起,可看到的却是蔡结。
“蔡公公?”葛兰郡主一怔,“蔡公公怎么来了,难道,金鳞卫已经查清楚了?”
牢门被打开,蔡结走进来,笑眯眯地道:“是啊,镇西侯姨娘的身世已经查明白了。”
葛兰郡主大喜过望,所以她有功,皇祖父让蔡结亲自来放她!“谢皇祖父,谢公……”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僵在那里,双眼瞪得大大的。
只见跟着蔡结一起进来的还有一名小太监,小太监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一杯东西,一条白绫。这是……赐死?
蔡结拿出一张圣旨来,看着葛兰郡主冷冷地念着:“兹有皇长孙女慕嫦,封号葛兰。因谋杀亲夫,妄图毒害继子,罪大恶极。朕心感愧疚愤怒,现把慕嫦逐出皇家族谱,玉牒除名,捋掉郡主封号,贬为庶民,赐死!毒酒白绫任选其一,今天午时于行刑!”
葛兰郡主脑子咣地一声,一片空白,整个人都跌坐在地,双眼不敢置信地瞪得大大的:“怎么可能?不可能的!皇祖父怎能赐死我!金鳞卫的消息回来了吗?褚云攀是云霞姑母的儿子,他是梁王一伙的!”
蔡结冷哼一声:“休得胡言乱语!”蔡结呵呵冷笑:“镇西侯的姨娘才不是公主,而是定州某富商之女。”
“不,不可能的……”葛兰郡主头晕目眩,脸色惨白。
“郡主,请选一样吧。”蔡结比了比身后,“依奴才之见,毒酒为最佳,痛苦少,也体面些。”
后面的小太监上前一步,把托盘端到葛兰郡主面前。
“啊啊啊——不不不!”葛兰郡主惊恐地大啊着,一把推开那个托盘。“不要!”
“砰”地一声清脆的响声,整个托盘都翻到了地上,那杯毒酒更是洒了一地,白绫轻飘飘的盘在地上。
葛兰郡主整个人都软在地上,紧紧地抓着蔡公公的下摆:“公公,你相信我的话吧!让皇祖父相信我,褚云攀他真的跟梁王是一伙的!”
“放肆!”蔡结冷喝一声,看着被打翻在地的毒酒,他声音Yin狠:“既然郡主不喜欢毒酒,那只剩下白绫了!小林子!”
“是。”身后的小太监上前一步,捡起地上的白绫就勒到了葛兰郡主脖子上。
“啊啊啊——咳咳——”葛兰郡主拼命地挣扎着,但她一直以来都是娇生惯养的,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就无能挣扎,哭得痛苦而凄厉:“啊……咳咳……总有一天……他会跟梁王一起谋夺这个江……山——咳咳咳——”
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双腿拼命的乱蹬着,又过了一会儿,双腿一蹬,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她死后,大理寺的人直接把她的尸体运了出去,扔到了城外的乱葬岗里。
很多百姓都看到她活生生的尸首了,这才信服。
接着,皇上的圣旨又去了吴家,对吴一峰当街殴打嫡母的行为好一通贬诉,最后吴一峰被革职,连带着吴家好几个在朝为官之人也尽数被革职,整个吴家一下子入临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