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怔了一下,立刻笑着说:“原来大爷喜欢我呀,当然可以。”
绿蕉楼的生意每况愈下,只要有一个客人,别说看上她,就算是看上了天上的仙女,她也想拉下来弄给他。
那些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一阵阵失望,一个说:“三人都妈妈一个侍候也不是事啊,我们还有人,几位大爷再挑两人呗。”
“对对对,再挑两人。”老鸨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真的来玩的,定有别的事儿。现在他们现在有求于她,所以拼命塞人给他们好赚钱。
龙孝脸上黑了黑,回身对身后二人说,“你们一人挑一个,去吧!”
那二人脸色一变,却不敢抗命:“是……”声音颤抖。
周围那群半老徐娘连忙尖叫着朝二人扑过去。
龙孝都不忍再看了,听着下属们的呼救声,转身对老鸨说:“妈妈请吧!”
“好好好!”老鸨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大爷可叫我春妈妈。”
二一起上楼,三妈妈挑了一个天字一号房,进去后,春妈妈让这里的小丫头上了酒菜。
龙孝这才说:“春妈妈,我们是从沙洲城府过来的,为的是寻人。”
春妈妈甩着手中的帕子哎唷一声:“哈哈哈,大爷真是好玩,谁到咱们楼里不是寻人的。”
龙孝脸上一沉:“妈妈,我在跟你说正经话。”
春妈妈干咳一声:“呵呵,开个玩笑而已,用得着这么认真吗?好吧,大爷请说!你要找谁?不过,能进咱们楼里的人都不干不净,你确定在我们楼里吗?”
“如果这是绿蕉楼的话,那就没错。”龙孝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们要找一个姑娘,不过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二十多年前?”春妈妈皱起了眉头,接着就笑了:“那至少现在也三四十岁了,下面那些姑娘倒是好些是这个岁楼的,你下去挑挑,有没有你要找的。”
龙孝却摇了摇头:“是二十多年前被卖进绿蕉楼,最后被客人赎走,现在人已经死了。现在,我们只想确定是不是她。”
春妈妈被说的都有些糊涂了:“二十多年前我还不是这里的老鸨,况且,楼里卖进卖出的姑娘没有上千也有几百,谁记得谁呀?”
龙孝脸色一变,急道:“那以前的老鸨呢?你是什么时候买绿蕉楼的?”
春妈妈眉头挑了一挑:“以前的鸨儿已经死了。”
龙孝的脸色更难看了,拳头紧握。
“不过……”春妈妈哼了一声,“二十多年前我也在这个楼里。”
龙孝一喜:“真的?”
“是啊!”春妈妈点头,“十年前,上一个鸨儿老了,要把楼子卖掉,我没有姐妹们那样的好姿色,走不到别处。所以干脆就花毕生积蓄买下这个破楼,继续经营下去!哪里想到,近年县城里新开了家青楼,咱们的生意每况愈下,现在……也不过混口饭吃而已。”
龙孝听着一阵激动,眼前这个妈妈是这楼子上来的,那很可能见过那个云姨娘。
龙孝从袖里拿出那副画来,缓缓打开:“你看看,这人你认不认得?”
春妈妈一愣,抬头望过去,接着就惊了,双眼瞪得大大的:“这不是那个……呃……叫什么来着?”
春妈妈的反应,让龙孝很是欣喜,虽然说不出名字来,但显然春妈妈认得画中人。
龙孝道:“她叫落云。”
“落云?”春妈妈一惊,认真的看着那幅画,接着点了点头:“对,落云!她就叫落云!是这个名字没错!”
龙孝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自己运气不错,眼前的老鸨刚好认得。
春妈妈轻皱着眉:“当初我们的楼子也算热闹,但跟县城还有城府的楼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直到这个落云姑娘被卖进来。就是这张脸,这份美貌,把我们整个楼子的层次推高了好几个档次,她一进楼就成了咱们绿蕉楼的花魁,不但长得漂亮,还会弹琴写字,就连城里的年轻公子都过来瞧她。绿蕉楼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了。后来她却被一个路过的将军给买走了。自从她走了后,楼子慢慢就不热闹了,最后变成眼前这副模样。”
龙孝双眼闪过兴奋的光,都对上了!那个云姨娘就是给褚伯爷给买走的,褚伯爷当时不就是将军吗?
不过此事还须确认一下:“你怎么知道那个买走她的人是将军?”
春妈妈冷哼一声:“那时,他们好几个陌生的大老粗一起到楼里喝酒,我也在他们跟前侍候着。最后他们买走了我们的花魁,所以才对他们的记忆特别深刻。当时我们上去陪酒的时,就听着他们一个个的喊那个贵人为将军,至于是哪里的将军,我就不知晓了。”
“你认真看这幅画,是不是确定就是她?”龙孝又说。
春妈妈柳眉挑起来:“虽然过去二十年了,但这种过目难忘的美人,我怎能忘记,就算是有些模糊了,但还是有些印象的,就是她不错。”
龙孝说:“那你可记得,谁把她卖进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