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没当好一个贤妇……但……其实是三郎的姨娘以前……”
“以前怎么?”太后双眼微闪,看着她。
秦氏只抹着泪,“三郎的姨娘实乃青楼出身,入门后没规没矩的,仗着貌美目中无人,好几次还差点害死飞扬。但当时我却默默的忍受,后来她去世……我对三郎也喜欢不起来。”
人都死了,秦氏便拼命地给那云姨娘捏造罪名。
反正自己不能是毒妇,就算自己做的不对,那也该是被逼的。
太后皱起花白的眉:“镇西侯跟他的姨娘像吗?”
“像。”秦氏连忙答话,“三郎长相随了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臣妇看到他,就想起他姨娘以前的劣迹,所以才对他不闻不问的。但今天太后娘娘对臣妇的一番教导,臣妇如醍醐灌顶,回家以后一定洗心革面。”一脸诚恳地看着太后。
太后这才笑了笑:“兄弟姐妹之间就该这样,互相体谅,互相扶恃。好了,你先回去吧。”
秦氏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始寿安宫。
等她离开后,太后这才回头道:“去告诉皇帝吧。”
只见蔡结从屏风转出来:“今天之事,谢娘娘。”
太后咳嗽两声:“这有什么的。不过,皇上问这个干什么?”
正宣帝没有告诉太后他在怀疑什么,只交待太后如何问话。
“这……”蔡结一脸为难。
若说怀疑褚云攀是云霞之子,最后被证实了,皇上却要杀了褚云攀,那便显得皇上多无情一般,所以皇上不愿意被人知道,最新近的人都不想。
“咳咳,好了,哀家也不过是多嘴一句而已。”太后微微一叹,“皇帝不想说那就不必为难。”
蔡结笑道:“谢娘娘。那奴才先行退下。”
出了安寿宫之后,蔡结就往正宣帝的御书房而去。
走进去,就见正宣帝正伏在案上批阅奏折,但正宣帝却脸色苍白,神情带着萎靡,显然病得不轻。
“皇上。”蔡结见礼,连忙上前道:“刚刚娘娘已经试探清楚了,那个褚夫人亲口说的,镇西侯像他的姨娘,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正宣帝一怔,想起云霞,印象中那只是个十岁的小姑娘,长大了,也许像褚云攀的模样……
“此事没有让褚夫人察觉吧。”正宣帝道。
“哪能啊。”蔡结说,“褚夫人被太后娘娘一骂,就吓得像一只鹌鹑一样,脸色发白,连吱都不敢吱一声站在那里,他只以为太后娘娘在给她训话呢!”
“那就行。”正宣帝情绪低落地点头,接着拿出一本书来,翻开,拿出一幅来:“来吧,把这幅画给龙孝送去。”
蔡结一怔,连忙接过:“是。”
宫里早就没有云霞的画象,过了二十余年,正宣帝对云霞的记忆都有些模糊,直到褚云攀出现,他的容貌填补了些正宣帝对云霞的想象。
上次龙孝出发,正宣帝已经解除了对褚云攀的怀疑,想着让龙孝查不过是走个过场,自然没有带什么画像。
几天前平王妃一言,这才让正宣帝想到画像。
若拿着云霞的画象去查,准确率会更高。他年轻时也是画画好手,便就着褚云攀的容貌,再结合对云霞模糊的记忆画了这一副。
若褚云攀长得真的跟生母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那该差不多长这样了吧!
蔡结接过画,转身离开。
最后塞到了海冬青脚下,放着飞了出去。
……
秦氏出了寿安宫后,便在东华门与章嬷嬷碰面,二人上车一起回到褚家。
下车后,章嬷嬷便捧着东西回空居了,丁嬷嬷连忙迎上来:“太太,果然是因为葛兰郡主之事吗?刚刚奴婢见章嬷嬷捧了一堆东西离开。”
秦氏脸色铁青:“回去吧!”
丁嬷嬷一愣,就跟在秦氏的后面。二人一前一后走进溢祥院,秦氏这才狠狠的摔坐在榻上,接着便把刚刚在寿安宫的遭遇说了出来。
丁嬷嬷大吃一惊:“不过,太后到底把章嬷嬷给支开了,没有当着外人的脸面数落太太,显然没有过于责备太太。早上春山的话有理儿,不论以后得了什么机遇,或是任何人挑拨,都要坚定不移地想着,天上不会掉下馅饼的。侧妃的未来还得靠三爷呢!等真的当上了皇后,再收拾他们不迟。”
秦氏眸子发狠,冷哼一声。
……
空居——
章嬷嬷捧着太后所赐的东西走进门,屋子里一阵阵的药味,躺在床上的梅老太君听到声音,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回来了。”
“是。”章嬷嬷走到床边,把东西都放下,“太后娘娘给太太赐了好些补品。”
“嗯。”梅老太君虚弱的点了点头,“然后呢?”
张妈妈凑过来,低声说:“太后果然在试探!不用说了,一定是平王妃说了什么。听说以前一次宴会中,葛兰郡主故意引出三nainai的镯子,然后又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