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烧饼巴掌大,放了很多油酥,又卷起来擀几次的缘故,烧饼掰开,便可以看出里面一层一层的。
每层就比纸厚一点。
不吃羊rou不喝汤,周建业得吃十几个。
周建业的目的不是烧饼,便只买了十个。
出去时有多匆忙,来时就有多磨叽。
隔着浓浓白烟,看清楚他们身后那桌上人的长相,周建业放下烧饼,就揽着林和平的肩膀,把人勾到身边,低声说:“四个男人。最年轻的二十郎当岁,最大的三十五六。”
羊rou火锅店里有挂面、手擀面,他们点羊蝎子的时候,周建业就说他要吃羊rou汤面,突然要去买烧饼,林和平就猜到他意不在此。
林和平小声问:“看出什么关系了吗?”
周建业趴在她耳边说,“姘头!”
林和平正想说,别离她这么近,耳朵痒。听闻这话惊得瞪大眼。
林安宁见状忍不住啧一声。
林和平转向她,眼神询问,你怎么了。
“这是饭店,不是你俩卧室。”林安宁说完,低头啃香软劲道的烧饼。
林和平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周建业想笑,“吃烧饼。”递给林和平一个。
林和平瞪他一眼。
周建业小声说,“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林和平有一肚子话,可弟弟妹妹都在,出了火锅店,也没法问出口,改问周建业,“接下来去哪儿?”
“该我问你吧。”周建业道。
林和平下意识问:“问我什么?”
“来之前你说多带些钱,到首都再给爸妈哥嫂和姐姐姐夫买礼物。”周建业打量她一番,“你不会忘了吧?”
林和平还真忘了。
周建业的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又觉得没意思,林和平现在是他老婆,这辈子都是他老婆。
“你还真忘了?”周建业故意问。
林和平好生尴尬,“我忘了,还有你啊。”
林宁宁顿时忍不住啧一声。
林和平转向他,“你又怎么了?”
“牙酸。”林宁宁吐出两个字就躲到哥哥姐姐身后。
林和平愣了一瞬间,反应过来好气又好笑,“你给我过来!”
“傻子才过去。”林宁宁抓住他二姐的手臂,以免他二姐反手把他推出去。
林和平见状,忍不住问,“你几岁了?”
“未成年。”林宁宁不待她开口,“姐夫,还去不去?再耽搁下去,天就黑了。”
冬日天短,七个人的礼物要买许久,确实耽搁不起。
可是周家又什么都不缺,林和平思前想后,花重金给她公公婆婆大哥大嫂每人选一件羊绒大衣,就问周建业他姐喜欢什么。
周建业指着林和平给他嫂子买的深蓝色大衣,“这样的。”
“认真点。”林和平道。
周建业:“我说的是实话。”
林安宁忍不住问:“买两件一模一样的不好吧。给人的感觉像批发一样。”
“你姐夫懒得陪我逛下去,故意这么说的。”林和平道。
周建业忙说:“冤枉。大姐真的很喜欢这种衣服。”
“万一不合身呢?”林和平问,“你姐会怎么想?买衣服之前都不知道问问你,一看就没用心。”
周建业:“不合身你就说是我让你买的。”
小姑子通常比婆婆难伺候,哪怕周建业的大姐很喜欢蓝色,林和平也不能买两件一样的。
羽绒服的价格不便宜,林和平想了想,给他姐一家三口买三件羽绒服。
林宁宁看到他姐又递出去一把钱,移到他二姐身边,小声说:“快赶上咱仨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了。”
“是你俩,没有我。”林安宁说着,一顿,“花的其实也不是大姐的钱。”
林宁宁点头,“我知道,姐夫的钱。姐夫的工资花没了,还拿什么买摩托车啊。”
“用你们的压岁钱。”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宁宁吓得打个哆嗦,回头看去,果然是他姐夫,“你什么时候绕到我们身后去的?”
“你姐挑羽绒服的时候。”周建业发现林和平挑羽绒服的时候特别仔细,有点绒露出来都不行,估计得好一会儿,就出去买点吃的。
周建业把烤红薯和板栗递过去,“吃不吃?”
林宁宁正长身体,消化得快,又陪他大姐逛了小半天,早饿了。
拎的东西塞他大哥怀里,接过板栗就问,“姐夫,刚刚说的压岁钱什么意思?”
“压岁钱都不懂,你怎么考上的市一中?”周建业表示怀疑。
林宁宁当然懂什么是“压岁钱”,“我都这么大了,还有压岁钱?”
“我们这边没结婚的都有压岁钱。”周建业说得一本正经。
兄妹三人深信不疑。
回去的路上,林平安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