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这个念头。她妈也以为她死心了。
过些日子知道段芬芳又想收/养孩子,不但得把她骂一顿,还得找去周建军的学校骂周建军,生不出孩子,还不放段芬芳离开。
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不是撒泼打滚的地儿。
周建军的领导不想放人,碰上她妈那么难缠的主儿,也得催他赶紧离开。
林和平闻言放心下来,看一眼已经被周建业收起来的钱,问公公婆婆,“您二老要不要再留点?”
魏芝兰笑着说:“我们有钱。”
周建业接道:“对,爸妈有钱。爸,妈,明天把你们的身份证找出来。”
“明天就去?”周父忙问,“你大哥还没问人家。”
周建业:“大哥说那家人急着出国。急着出去的人不可能不让步。听说最近两年想出去的人很多,不一定非得买那家的房子。明天我们带平安他们出去逛逛,顺便打听打听那儿有卖房子的。价格谈合适就过户,也省得再找你们要身份证。”
家里的各种证件是魏芝兰收着的。
魏芝兰道:“明天就给你。这个钱是放你爸书房,还是放你们房间里?”
“放这儿就行了。”周建业睨了长椅一眼。
魏芝兰被他的话气笑了,“明儿你姐过来,被她撞见,拦着你们不准买,还得说你们疯了,家里的房间多的没人住,出去买老破小。”
周建业道:“那是他们不懂。经济越来越好,城里人越来越多,房价和房租只会越来越贵。”
周建军没细想就问:“为啥?”
“物以稀为贵。古人都懂得道理,你不懂?”周建业瞥一眼他哥,“你是我哥吗?”转向林和平,“他其实是平安的哥吧。”
林和平:“我是你的谁?你妹妹啊。”
“妹妹,叫声哥哥来听听。”周建业揽着她的肩头,歪头看着她说。
周父顿时觉得没眼看,“时间不早了,和平,坐一天一夜的车也该累了,去歇息吧。我跟你妈也该睡了。”注意到小儿子抬头,瞪他一眼,就拉着魏芝兰上楼。
周建业转向他大哥,“老头子又发什么神经?”
“神经的只有你。”周建军抱着钞票,示意段芬芳走人。
周建业不禁啧一声,“都什么人啊。”
“什么人你不知道?”林和平笑着问。
周建业起来伸个懒腰,拎着两个包,微微摇头,“不知道。不认识他们。”
走到二楼的周父踉跄了一下,冲下面吼,“周建业,不困就给我出去站着!”
林宁宁猛地坐起来,看到室内乌黑乌黑的就想拉电灯,摸一下没碰到,又摸一下,还没找到电灯绳,方想起不是在厂里。
循着记忆打开电灯,就推身旁的人。
林平安睁开眼就问,“天亮了?”
“没有。我刚刚听到谁喊姐夫,出去看看。”林宁宁道。
一门之隔的周建业停下来,“我爸喊我。你俩怎么还没睡?赶紧睡。明天一早带你们爬长城。”
“你们还没睡?”林宁宁想出去,掀开被子,冷风进来又慌忙捂严实。
周建业:“聊天呢。这就去睡。”
林宁宁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听到关门声,才拉灭电灯,“大哥,你说姐夫的爸妈跟他聊什么,聊到这么晚。”
“有姐夫在,他爸妈不可能欺负大姐。”林平安掖掖一下被子,“可能就是拉拉家常。再说了,他大嫂是姐夫的老师,也不可能由着伯父伯母欺负大姐。”
林宁宁放心了,一觉到天亮,吓得林宁宁踹醒他哥,趿拉着鞋往外跑。
周建业出来看到这一幕,连忙提醒,“楼上也有卫生间。”
林宁宁脚步一顿,回头看去,周建业还穿着拖鞋,“姐夫咋也起这么晚?”
“不晚啊。”周建业抬起腕表,“才八点。”
农村睡得早起得早,夏天六点半就吃好下地干活了。冬天冷没什么活,也不会超过八点。
林宁宁不禁惊呼,“八点还不晚?”
“宁宁怎么不多睡会儿。”魏芝兰听到声音,从院里进来,看到楼梯上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昨晚灯光暗,周建业他们坐一天一夜的车,脸色很不好。
魏芝兰知道这点,可是看到林和平的弟弟妹妹跟周建业信中说的优秀相差甚远,有些失望。
睡了一夜,林宁宁红光满面,朝气蓬勃,又穿上林和平去市里给他买的新衣裳,魏芝兰不禁瞥一眼小儿子——竟然没胡说八道。
魏芝兰走过去,“出什么事了?”
林宁宁闻到从厨房里飘出来的香味,确定周家还没吃饭,他没起晚,尴尬地笑笑,“我想上厕所。”
魏芝兰误以为楼上有人,指着楼下的,“在那边。穿好鞋,别冻着脚。”
林宁宁连忙点一下头,朝楼下跑去。
慌慌张张爬起来的林平安悄悄关上门,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