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的人,“今天还去姐夫哪儿吗?”
“不去。”林和平回一句,抬头看他,“你想去?”
林宁宁摇头,“我不去。我担心你想去。”
“你姐夫过几天就放假了。”林和平道,“你们的东西收拾好了吗?你姐夫过来,咱们就直接走。”
林安宁此时就在林和平对面看书,闻言放下书,“真去啊?”
“我有必要骗你们吗?”林和平放下账本,“我都跟二婶说好了,咱们一走,二婶就把电视搬她家去。”
林平安好奇,“村里人问起来,二婶怎么说?”
“全厂放假,没人看着,放在这里不安全,这个理由没人不信。”林和平转向林宁宁,“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林宁宁:“姐夫的爸妈知道咱们过去吗?”
“我上次去看你姐夫,他说写信告诉他爸妈了。”林和平算算日子,“该收到了。”
周建业的爸妈昨天下午就收到他的信。
老两口了解被宠坏的小儿子,不是天大的事,不可能给他们写信。
周父担心被混账儿子气得吃不下睡不着,收到信就扔书房里,吃过早饭,才让放假在家的大儿媳妇把信打开。
周建业的大嫂段芬芳拆开信就递给婆婆魏芝兰。
周父开口道:“你先看,不是什么大事再给我们。我和你妈还想多活几年。”
小叔子是个混不吝的,离婚结婚那么大的事,都敢不告诉二老,段芬芳不敢掺和他的事。
段芬芳道:“他说今年带和平回来过年,定是跟你们说这事。”
魏芝兰接过去,看到确实要回来过年,就冲老伴儿微微点头。
周父见状,把信拿过来,看到小儿子在信中介绍,他小儿媳妇多么厉害,短短一年,就把利息赚回来。周父的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
段芬芳看到这一幕,好奇地问:“写的什么?”
“建业说和平的厂扭亏为盈,她大弟考上本科,二妹考上师专,小弟最聪明,是今年青州市中考状元。”周父说到此,忍不住感慨,“和平的父母真会教孩子。瞧瞧人家,再瞧瞧咱家的几个。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段芬芳一听她爱人也被捎带进去,“大姐、建军、建业也是大学生。”
周父摇头,“不一样,不一样。林家什么情况,住的土瓦房,读书靠自觉且不说,回到家都是先干活再写作业。写作业用的还是油灯。换成他仨,可能连中专都考不上。”
段芬芳在农村呆过,知道除了她公公说的这些,还有很多,冬天冷,睡觉都垫稻草,跳蚤还特别多,“爸说的对,是我没想到。”
“咦,不对!”周父轻呼一声。
段芬芳忙问,“怎么了?”
周父拿起放在桌上的老花镜,“建业说,和平的爹娘本不想让她弟弟妹妹上学,是和平为他们争取的。这么说……”转向他老伴儿,“会教育孩子的不是她爹娘,是和平?”
魏芝兰想笑,“我还没看到你说的那里,就被你拿走了。你问我我问谁。”
“你再看看。是不是我看错了。”周父把信还给妻子。
魏芝兰接过去看看,“你没看错。可是,建业特意跟咱们说这个干什么?”
段芬芳笑着说:“还能干什么,跟你们显摆他找个好媳妇呗。”
“不对,不对。建业我了解,显摆也是当着我们的面显摆。这样显摆,你爸刚才那么羡慕和平的父母,他也看不到。”周建业一共写了三页。夸林和平以及林宁宁他们的话是在第一页。周建业的妈妈魏芝兰直接翻到第三页,看到最后一段写到,林和平想带她弟弟妹妹来首都过年,忍不住笑了,“果然是我儿子。
周父勾头看清楚,不禁笑骂,“这个混账,不把他媳妇夸得跟花一样,人来了,我们还能把人家孩子赶出去。他当我们是什么人。”
“来咱家过年?”段芬芳好奇,“和平的父母也来?”
周父下意识说:“信上没提。”说出来意识到不对,“这信上怎么都没提和平的父母?”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段芬芳问出口。
千里之外的林宁宁也在问他大姐,“姐夫的爹娘问起咱爹娘,我该怎么回答?”
林和平:“有我在,这不是你该担心的问题。”
林安宁好奇,“大姐打算怎么回答?”
“实话实说。周建业的父母能理解。”林和平道。
林平安忍不住担心,“他们会不会觉得咱们做事太极端?”
“不会的。你姐夫说他爸妈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估计也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林和平转向林宁宁,“有没有跟小三毛说,咱们过些天去首都过年?”
林宁宁:“我怕他说出去,过几天再跟他说吧。”
腊月二十三,大雪融化,路干了,小三毛来找林宁宁玩儿。林宁宁跟他说,明天下午去首都,小三毛好生羡慕,林宁宁故意问,“你想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