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找林和平啥事。
林丰收说县里找她,但没说啥事,这些村民比林和平的爹娘还担心,晚上愣是没睡好。
次日傍晚,林和平照常回来,还跟在路口树下唠嗑的人打招呼,村民心里才踏实。
林和平主意大,离婚又结婚都能瞒的死死的,孙氏和林老汉没听她亲口说,县里找她什么事,她表现的像没发生过一样,俩人都不放心。
林和平也知道她在家人那边的信誉已破产,吃饭时听到她娘问她去县里干什么,林和平实话实说,“食品厂生意好,县里这大半年分到不少钱,打算修路。”
“让你出钱?”孙氏不由地紧张起来。
林和平想笑,她娘不愧是她娘,每每遇到跟钱有关的事,就像变了个人。
“有次跟县长汇报工作,他得知厂里又建几间厂房,担心厂里没钱,我随口说了句,找村里人盖的,工资低,没花多少钱。”林和平半真半假道,“谁知县长记住了,打算找咱们村的人修路。”
林老汉不信,“这事电话里不能说?”
“不能。”林和平微微摇头,“县里希望工钱能再低点。”
孙氏惊呼,“啥?”
“您小声点。”林和平小声说,“县里打算把方圆十里的路全修一下,只用山皮也得不少钱。”
林老汉:“方圆十里?从县城往西十里就到隔壁县了。”
林和平点头,“那边不大修,弄几车山皮把路上的深坑填平,下雨天也能跑拖拉机就行了。”
“那也没必要,咱们又不去那边。”孙氏道。
林老汉大概懂了,“方便临县的人去食品厂进货?”
“是的。县里的意思假如钱不够,就让食品厂再出点。”林和平道。
林老汉还是不信她,“食品厂赚得钱不都是县里的?”
林和平心中一凛,认真起来,“县里每季度只能拿到一部分。剩下的由食品厂自己支配。说白了买机器还是建厂房,我一个人说的算。”
老两口都懂了。
孙氏不禁说:“难怪让你过去。这是让你把建厂房的钱拿出来给县里修路。”
“他们不敢要太多。”方圆十里不是小工程,全部铺平整,凭清河村的二十来个人,至少得三个月。
现在是阳历四月,到七月份修好发工资,县里又能拿到一个季度分红,不见得需要林和平掏腰包。今天跟县长讨论这事,林和平想到这点,不假思索地应下来,还惹得县长好一番夸赞。
再次回想起来,林和平只想笑,也不知道单纯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回过味儿。
饭后,洗漱时看到手上的戒指,林和平笑不出来。
周建业真会给她出难题。
当夫妻有什么好的。
哪天彼此厌恶,连朋友都做不了。
“姐,还洗不洗?”
林宁宁的声音从林和平身后传来。
林和平吓一跳,扭头看去,他手里拿着毛巾,眼中布满了疑惑。林和平连忙把毛巾捞出来,瞥到戒指,不想了,反正她不乐意,周建业也不会用强。
两周后,林和平到部队,走进家属大院,莫名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林和平发现这点,不禁苦笑,周建业果真没说错,她不像活过一辈子的人。
深吸一口气,林和平跨进周建业所在的小院,门关的严严实实,林和平松了一口气。
到跟前,林和平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门没锁,说明是从里面关着的。
林和平轻轻推一下,门瞬间大开,眼前多出一个人。
不是旁人,正是周建业。
周建业见她鬼鬼祟祟的模样,不禁问:“干嘛呢?”
“我——我以为进小偷了。”林和平当然不能承认,她想看看周建业在屋里干什么,“你怎么回来这么早?还没到三点。”
周建业担心他把林和平吓得不敢来,以至于中午在食堂吃过饭就一直在屋里等她。
看到她的那一刻,周建业承认悬着半个月的心找到归处,“今天没事。老张闲得都带着倩倩出去玩了。”
“那那——”林和平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一脸尴尬地看着周建业,希望周建业主动说点什么。
周建业何曾见过林和平这般模样,知道她定是因为俩人关系转变而不自在,不敢故意为难她,“那什么?快进来。手里的东西不重吗。”
林和平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包裹,也看到手指被勒得通红,习惯性把包裹递给周建业,瞥到周建业手上的戒指,慌忙缩回来。
周建业简直想笑,又担心林和平恼羞成怒,故意装出一副很好奇的模样,“岳母又给我做衣裳了?”
林和平忙说:“不是。一包是鳗鱼干,一包是玉米面和豆面。”
“豆面?”周建业想也没想就问,“炒豆面?”
谈论起事情,林和平面对周建业的那种别扭感消失了,脸上也多了些许笑意,“你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