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毕竟将来八成会继承家业,学出来可以打理公司。”
“不敢选,虽然分数正好够,但进了这院绝对没法毕业,你当A大王牌院系的课程难度是开玩笑的呢?”方饮解释,“喏,你对面那个是管院的。”
他提到“你对面那个”时,语气雀跃,有些为此欣喜的感觉。
陆青折说:“一般。”
没有故作姿态,他说的“一般”不带任何谦虚或夸张,是真没把那些课程看作不可翻越的高山。这种与生俱来的自信让方饮很喜欢,觉得陆青折酷得要命。
“那是,毕竟起点不同,在学术界可以被称为大牛的妈妈,也不是人人都有的。”梁思淼挑眉道,“说不定在同龄人还不知道化合价是什么玩意的时候,他已经会方程了。”
陆青折抬起眼,说:“你是上初中的时候才知道化合价的?那我可能真的会做方程的计算题了。”
梁思淼:“……”
他本来想给方饮削点水果的,可方饮吃不了东西,他坐了一会,嘘寒问暖,询问他的具体病情。
他得知方饮去年切了胃,诧异:“咦,那你岂不是不能喝酒?”
“我其实不怎么喝酒。”方饮道。
梁思淼自然不信:“你在夜店喝的都是牛nai吗?我看Coisini可以特意为你在后场养一头nai牛啊?”
方饮努力找理由:“加了那么多冰红茶的酒,它就不是酒了,是饮料啊!”
“听说你喝醉过呢,你朋友们胆子也是大,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一个个都没法好过。”梁思淼道,“你妈能放过他们?”
“假醉,是假醉,你少听小道消息。”方饮逞强道,“我唬他们的。”
陆青折闻言,瞥了眼方饮。少年因虚弱而导致脸色苍白,说起话来却充满了活力,撒谎也不见眨眼睛。
看他那坦荡的带点笑意的表情,好像某个夜里连走路都走不直,要人连拖带拽的小醉鬼不是他似的,也不知道心里发不发虚。
殊不知方饮正在想的是,回家以后洗了个澡,我对陆青折硬了,能硬就不是彻底醉!
“还是小心点,多领几年退休金吧,不然多亏呀?”梁思淼道,“你说是不是?”
“我这次是失策,被一颗泡腾片送了进来,以前可小心了,吃麻辣小龙虾都在清水里浸过再吃。”方饮答,“退休金倒无所谓,我怕疼。”
这次没插胃管,他以前是插过胃管的,那真叫一个难受,麻药劲过了以后,手术的伤疤也疼得难耐。当初胆子大,下得了决心,如果现在要他重新来,他还真的不敢。
“那下次约你去吃小龙虾,专门给你端一碗清水。”梁思淼道。
酒店的外送早餐到了,他离门比较近,听到敲门声,就起身过去开门。接了食盒,有三屉,分量不轻。
他看着单子,上面的早餐花样丰富,别说两人份,三个人吃都够了,落款是方先生。
“方先生,你是真怕人家饿着啊?”梁思淼问。
方饮说:“我们这个年纪的大学生,还在长身体的阶段呢!得多吃点!你看我挂的营养ye,都是四百块钱豪华版的……”
早就过了这个年纪的梁思淼感觉自己非常沧桑,确实,他已经到了吃月饼都要吃低糖型月饼的阶段了。
梁思淼把这一盒热量炸弹放在桌上,不多说,去研究所里为自己早日在二环买房而奋斗。
等他一走,方饮陷入纠结,思考着要不要接上被打断的话题,自己那么主动了,不如趁这个时机干脆让陆青折给个回复?
不不不,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突然涌出来的难为情让他无法开口,他装作什么暧昧情节都没发生过似的,提着吊瓶跑到桌边,单手拆了食盒盖子。
指尖猝不及防地被盖子烫了一下,他急忙把手指搭着耳朵。看着里面的诸多美食,再看看陆青折,他说:“快来啊。”
陆青折道:“我感觉在你面前吃饭是件很残忍的事情。”
上次方饮不情不愿地喝米汤,他在边上吃饭,感觉自己只要一转过头,方饮就会铤而走险捞一块红烧排骨放嘴里。
那次之后,考虑到方饮的感受,陆青折都会到外面的休息隔间去吃饭。
“不会的,不会的。”方饮摇头。
陆青折想说,是吗?你原先那看着饭菜的表情,就差嘴边挂道口水了……
他走过去,低头吃了几筷子虾饺,再看方饮,神色和之前的一模一样,说着不在意,其实非常嘴馋。
让人有点想笑,也觉得可怜。陆青折想了想医生的嘱咐,问:“要不要稍微喝点小馄饨的汤?”
方饮作势张开嘴:“啊——”
拿起勺子在汤水里左右划了划,拂掉葱和馄饨皮,给他捞了一勺清汤。汤是热的,陆青折吹了吹,等到变温,再想把勺子递给方饮,可方饮没有要接过的意思,就是一脸等投喂地盯着陆青折看。
突然想到梁思淼来之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