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我冲动时的选项可真对啊,顾勘那么有钱,我嫁过去就是享受荣华富贵,何乐而不为呢?对吧。”
陆芸叹气,“可是你错了。”
“是啊,我错了。”古姳苦笑,“我现在想来,如果我真的是因为爱情嫁过来,说不定还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但偏偏我是为了钱,所以到最后,我其实一无所有。”
她顿了顿,苦中作乐地道,“好歹我也当了许多年的富太太。”
陆芸反问,“被关在仓库里那种?”
古姳摇头,“你不要泼我冷水嘛,我已经很惨了。”
陆芸虽然知道她也算是自己作的,但是估摸着就算是她不同意,助手也会想方设法把她搞过来,所以还是安慰了一声,“的确是挺惨的。”
古姳:……
她看向陆芸,“你可真会安慰人啊,说的我更觉得自己惨了。”
陆芸无辜地摸了摸鼻子。
古姳继续道,“但是也还好。我其实是在最后一年才被关进去的,之前过的日子的确是挺好,除了每晚要被人杀一次。因为耿子天和詹雯倩是当初最后一批的客人,所以另外三个形态的我才会一直抓着他们不放。也是一段孽缘了。”
陆芸道,“不要说得这么轻巧,虽然说你知道他们会重置,但那毕竟是一条命。”
古姳道,“我知道了。”
她很努力地保持乐观,但是眉眼之中还是带了一些落寞,“现在不知道能不能跑出去呢,我真的不想死在这儿。”
陆芸看着越来越浓的大雾,低下头问傅屿扬,“你还能找到路吗?”
“事实上……”傅屿扬拉长了声音,“不太能。”
陆芸扶额,“那你还带着我们走了这么久,你怎么不早说。”
傅屿扬道,“我最开始以为自己能找到的,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我错得离谱。这里的雾气实在是太大了,没有那个顾勘带路,我们根本找不到方向。”
陆芸知道这不怪他,只能开始想办法,“那我们也不能漫无目的地在这里晃悠吧?晚上七点就快要到了,到时候……”
她想想那个后果都觉得可怕,叹气道,“咱们要不然,试试做标记?”
傅屿扬道,“我已经做了,但是这些大雾好像有吞噬东西的能力,我做的标记现在一路都没有找到一个。”
古姳看了一眼后,说道,“我本来是知道路怎么走的,但是现在感觉有点奇怪。也许是临近顾勘的复活,这个墓园的地形发生了一些微小的变化。虽然不大,但是足以让我完全失去方向。”
三人就像是完全失去目标,又在墓园里逛了一会儿,竟然意外地来到了顾勘的墓碑附近。
陆芸顺势捡起了自己之前放在这里的手机,将录音关掉,坐在一旁的树林里听。
她的腿一直隐隐作痛,如果不是知道离开这个副本一切都会恢复的话,绝对不敢像现在这样剧烈运动。
陆芸将手机里的录音加速播放了出来,居然在中间听到了助手和另外一个人的对话。
这段对话应该是在助手去检查墓碑情况的时候发生的,只听顾勘问道,“你没事吧?刚刚好像有人往这边来了。”
紧接着,陆芸听到了一阵风呼啸的声音,然后一个不太明显的音调似乎传了出来,“没——”
助手在这一声之后,出言安抚道,“你不用担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陆芸这次知道了要仔细听,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听到了风声中有一句“好——”传了过去,依旧不太明显。
陆芸反复把这一段听了五六遍,确认了助手一定是在和某种东西交流,而那种东西很大概率就是顾勘。
可是这不合理啊!如果这个和助手说话的人是顾勘,那他们认识的那个人是谁?
陆芸紧张地眯起眼睛,开口道,“你们有听到这个声音嘛?”
傅屿扬道,“听到了,还挺大的,这是怎么回事?”
古姳也问,“怎么可能?我们不是已经确定了耿子天身体里的那位是顾勘了吗?难道说他另有其人,还是说……”
古姳说到这儿,悄悄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墓碑,说道,“还是说这个墓碑里的东西,其实并不是顾勘?”
“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陆芸道,“目前来看,之前说顾勘说过,即使是复活了,那个他也不会是他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在他原本的身体里?”
“这……”古姳迟疑了一下,竟然觉得很有可能。
“我们既然都到这里了,不如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傅屿扬提议,“因为助手随时可能来,我建议我们要定一个暗号。”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陆芸问道,“现在咱们仨,一个我,战五渣,一个古姳,不定时抽风,你算是唯一一个战斗力了,总不能掰成两半用吧?”
傅屿扬道,“我是这么想的,咱们不如,就是你和古姳留下来,然后我去打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