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动。这次她甚至没有和黑裙子古姳商议,就直接做下了选择。
当时也是因为气昏了头。现在真正面对助手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退路。既然现在不放手一搏吊坠落入助手的手中,他的结局绝对是死,放手一搏可能还是死,那么她也就不需要再畏畏缩缩的,干脆大胆地打到底。
这段时间以来,她也养成了丰富的杀人经验。一直在从各种刁钻的角度发出攻击,在不露面的情况下和助手进行殊死搏斗。但是这毕竟不能维持太长时间,果不其然还没多久就已经被助手看破了神恩。
助手叹了口气,“你究竟为何想不开,非要和我作对呢?你明知道这不会有结局的。我知道你想要抢吊坠,但是之前你失败了,现在我也不会让你成功。你到底是要多久才能想明白这一点呢?”
古姳陷入了沉默。
这个阶段的她是她人生中最难的一段时间,她还没有练出和人言语争辩的能力,不像是黑裙子古姳那样已经可以和助手反唇相讥。
她争不过助手,但是却很清楚,助手无非是利用了一些是人都会有的正常情绪绑架了当初年幼无知的她,让他陷入了这个陷阱,到今天都没有办法挣脱,而且还无处说理。
她明明已经被戳破了,却没有立刻显出身形,依旧躲在黑暗之处寻觅着下一击的机会。
这些年的生活,让她养成了在暗中活动的习惯,就像是一个猎手一样,黑暗是她最好的保护色。
但助手却并不给她思考的时间,几乎是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她找了出来。
古姳被迫和助手对上,她只能再次寻找下一个好的躲藏地点。在她还没有被助手完全找到的时候,她还会认为自己随时保持着离开的能力。整个人完全暴露在助手面前的时候,她便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助手攻击如同雨点般向她打来,她一边躲闪,一边后悔自己为何一冲动做出现在的选择。
但是吊坠关乎着他的性命大事,若说他愿意是有放弃也是不可能的。她心情沮丧,想着这是自己能和助手打成平手的唯一几个机会,最后还是决定展开一场拉锯战。
她迅速后撤,拉开距离,然后向墓园里跑去。
然而,助手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他的身上。
他只想要料理陆芸,而陆芸就在屋内等着他。他又怎么可能离开?
古姳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对他来说的威胁并不大,他更加担心的是陆芸。
他随时都可以去处理古姳,但是杀死陆芸的机会却并不多。因此,他几乎是没花什么时间,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放弃了眼前的古姳。转头回到了屋内。
古姳心中暗骂陆芸是个蠢货,居然会落在了助手的手里。如果助手拿走吊坠,那么她就彻底失去了逃生的机会。想要从助手手里抢东西几乎是不可能的,从陆芸手里抢东西还稍微容易一些。
如是想着,她在墓园里转了一圈,最后又回来到了小屋面前。
看着窗户上助手狰狞的表情,她自己也感觉不寒而栗。也许她人生中最大胆的几次选择,都和眼前这个看起来面目和善的男人有关。
她深吸了口气,看着大雾弥漫的天,冲着小屋冲了过去。
现在的她已经别无选择,除了拯救陆芸以外,就是等待仪式结束,然后自己随着顾勘,那位她名义上的丈夫的重生而死去。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知道真相的那天夜晚,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同情的那些一直在重置中的人其实最后都能活下来。只有她自己会成为这场仪式的牺牲品。
那一瞬间,她之前的那些同情和庆幸仿佛碎了一地。她曾经无比的庆幸自己知道自己是怎样的活着,现在却明白知道一切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就像助手说的那样,岛上这些无辜的人最后都会顺利的回到自己家里。只有她,她会死去,成为这场仪式唯一一个牺牲品。
在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办法去同情外面那些所谓无辜的人。她只想问一声凭什么?为什么被选中的人是自己?
她也知道很大一部分的原因都是因为他贪心,如果不是因为他当初贪图顾家的钱财和社会地位,奔着顾太太的这个名义义无反顾的告别了家人朋友,踏上了这片小岛的徒弟,她也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说到底,还是她利欲熏心,最终害了自己。
古姳敲响了房门,一遍又一遍,声音大到她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聋了。
她看着房间里陆芸安详的睡颜,感觉自己忙活半天都是在为别人做嫁衣。早知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跟陆芸打好关系,好声好气地和她解释一切的原因,而不是采取今天这般强硬的手段,那么说不定向她要来吊坠也会是非常轻而易举的一件事。
她刚刚来之前已经处理掉了詹雯倩,对方身上果然没有找到吊坠。而她也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在这一天,他都没有找到翠花裙古姳的身影。这会不会意味着碎花裙古姳今天其实压根就没有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