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退了两步，踩到了另一个人的鞋子。
“对不起。”维尔拉赶紧向被踩到的人道歉。
被踩的人凶巴巴地挥了挥拳头：“小鬼，小心点。”
“小姑娘，要看看我这的东西吗？”
老人伸出一只看上去好像只有骨头的手，盯着维尔拉，嘴角奇怪地上扬。
维尔拉摇头：“不用了，我不买东西。”
维尔拉本想赶紧离开，可她的视线里出现一个黑色的小圆片。
锈迹斑斑的小圆片摆在老人摊位上最边缘的地方，和一堆同样黑漆漆的杂物堆在一起，十分不起眼的样子。
但就是这一眼，维尔拉就被这个圆片给吸引了，这个普普通通的小圆片好像正扯着嗓子对她大叫：
“买我！快买我！”
维尔拉忍不住向前几步，靠近了老人的地摊。
老人见维尔拉过来了，僵硬地笑了一下。
维尔拉的视线牢牢地粘在那个小圆片上。
老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一堆杂物。
他伸手，从杂物里抽出了一本书。
这本书看起来十分陈旧，边角破破烂烂的，黑色的皮革封面上遍布划痕。
“小姑娘，你是想要这本魔法入门书吗？”
维尔拉满心满眼只有那个小圆片，完全听不进老人说的话。
老人又问了一遍。
维尔拉只是愣愣地点了点头。
老人一点也不在意维尔拉的态度，他伸出手，挑起从维尔拉肩上滑落的红发。
“给我一小撮头发，这本书就是你的了。”
老人说着收回了手，转向那堆杂物，拿起了那个小圆片。
维尔拉的目光随着小圆片移动。
老人将圆片放在书上，一起递到了维尔拉的眼前。
“这个小玩意也能归你，成交吗？”
维尔拉急忙捏住圆片，接过书本。
“成交。”
……
四周终于回复正常，维尔拉出现在了正常的街道上。
她看着自己手上抱着的书，皱起了眉。
在她的记忆里，她刚刚一直按照胖男人的话一边默念“离开”，一边向前走。
现在确实是离开了黑市没错。
可是这个书是哪来的？
维尔拉疑惑地抬起手准备翻开书本。
原本握着的拳头松开，一个小圆片从她手里摔了出来。
这又是什么？
维尔拉弯腰捡起这个锈迹斑斑的小圆片。
算了，先回家再研究吧。
***
一口气走回家中的维尔拉将书和小圆片一起丢到了桌子上。
她喘了一口气，拖过身旁笨重的椅子，挺腰坐好，决定看看这本莫名其妙出现在她手里的书。
她的手指划过粗糙的皮革封面，翻开了书本。
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扭着腰出现在她眼前。
维尔拉的表情凝固了。
她急忙翻动了一下书页。
几乎每一页上都是连笔的花体英文字母。
这些字母单个拎出来她都认识，可是组合成的单词——
艹
安静的室内很快响起了女孩气愤的声音。
“这是什么鬼！卧……冷静冷静，不能说脏话。”
维尔拉跳下凳子，一边深呼吸一边围着房间走了两圈。
继承了原维尔拉的记忆后，她是确实无师自通了怎么说英语，但【维尔拉】也只是一个会说但不认得字的小女孩啊！
她认得的单词甚至还没有自己多！
维尔拉绕回到桌子前，气呼呼地爬上椅子，抓起书本，准备连蒙带猜地看看这本书到底是写了些什么。
“呃，魔法，嗯？艾lun，火……”
维尔拉磕磕绊绊的翻译止于编写者过于漂亮的花体字。
“这写的都是些什么啊！我字母都认不出！”
越来越生气的维尔拉忍不住拿起一旁的炭条，在书本的扉页上落笔。
“I hate English,I hate f……”
维尔拉写着写着就卡了！
她想写她讨厌花体字！
但她甚至都不会写这个单词！
“啊啊啊！”
维尔拉快被自己的文盲程度给气死了！
她狠狠地拍了一下桌面。
却因为用的力气太大拍红了手。
“痛！”
维尔拉又是气愤又是懊恼地推开了书页。
书本向桌子中间滑去，直到被桌上放着的小圆片拦住去路。
小圆片上闪过一道暗光。
很快，房间里响起了一个没有感情的男声。
“魔法初级入门，编者：艾lun……”
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