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卉心里疯狂点头,甚至想说“妈的智障,你是杀手哎,杀手靠杀人吃饭哎,你这为了个男人,连饭都不吃了?男人有什么用?鸡腿它不香吗?”
但她毕竟是个演员,得入戏,得人角合一。
于是陶卉一脸高深莫测:“青挽接任务的时候不了解三皇子嘛,三皇子是枭雄,了解了人家背景之后就不能当莫得感情的杀手了,倾佩崇拜然后芳心暗许,杀不了了。”
两个姑娘在陶卉这儿吃饱了,打着哈欠一同退下了,酒店房间里只剩下陶卉自己。
陶卉挑了个药膏里看着最贵的,正准备往手臂上涂,门又被敲响了。
又是谁?
陶卉拉开门,韩不羁的助理高萌站在门口,笑眯眯地推了推眼镜:“您好,我来给您送烫伤的药膏,祝您早日康复!”
韩不羁送来的东西陶卉是不想收的,但高萌四下瞅了瞅,突然从背后拿出一张签名板,双眼放光:“兔兔,我是兔毛!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
陶卉的人生座右铭:兔毛rou,A滋,鹅拿泽dei。
就是英文“torrow is another day”。
她上学时候最烦的就是背单词,会念不会拼,为防出错,每次都用音译打出来。
但粉丝们觉得自己粉的本命女神干什么都萌萌哒。
于是陶卉的粉丝集体更名,叫“兔毛”,陶卉就成了兔毛口中的“兔兔”。
陶卉没想到韩不羁身边的大助理,居然是自己的兔毛,这、这就不好拒绝了。
于是……药膏收了,名也给人签了,还被兴奋的高萌拉着合了个影。
倒是没白出镜,陶卉得到了自己粉丝的回礼——韩不羁签名照一沓。
妈哒,这真是一份令人忧伤的回礼!
陶卉回屋就揪出一张韩不羁的签名照,画了个王八,然后随手一丢,抱着一堆烫伤膏重新瘫回床上。
37支烫伤膏,最贵的是韩不羁送来的,还自带疤痕修复功能。
跟钱过不去是傻子,陶卉也希望自己的“残疾手臂”早日康复,她跟个霸着三宫六院的皇帝似的,拿着烫伤膏挤出一大坨:“看你贵才涂你的,要不以你的出身,我是断然不会碰你的!”
“嗡、嗡、嗡”
小迷弟发来的语音请求。
“陶老师。”小迷弟声音依然温柔,“下午你怎么突然把电话挂了呢?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陶卉用脖子夹着手机,往小臂上厚厚地涂着药膏:“哎,别提了,一个同事把热水撒我胳膊上了,差点毁容。”
“烫伤了?严重么?现在怎么样了?”小迷弟急急地问。
“不严重。”陶卉把药膏拧好,丢到桌子上,“工作的地方有医生嘛,医生来得及时。”
“哦,医生来的及时。”小迷弟说。
陶卉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重复一遍自己的话,大咧咧地说:“也多亏了一个同事,用冷水帮我冲了烫伤的地方,医生说要是没及时冲冷水,可能就严重了。”
小迷弟突然又活泼了:“是吗,那多亏了你同事啊,你同事人一定很好吧?”
“呃,人就……”陶卉看着桌上被她一口气挤了三分之一的药膏,不好意思当着烫伤膏的面说人家主人不好,只能中肯地说,“就还行吧,刚才还给我送了药膏,涂了还挺舒服的。”
“药膏好用吗?会送药的同事,人肯定是不错的!”
小迷弟今天自己单排游戏被虐了?居然对着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开启了无脑吹的模式。
吹别人都行,吹韩不羁,陶卉是真有点听不下去。
“也就一般吧,还有其他同事也送了药膏的。”陶卉解释着。
“哦,其他同事也送了药膏。”小迷弟从无脑吹又特么的变成了复读机。
“不过这个帮我冲冷水的同事送的药膏好像最贵,我就涂了这个。”陶卉把床上的烫伤膏收起来装进一个袋子里,举着胳膊怕把药膏沾到被子上,随口说,“上面说涂了不会留疤,不知道真的假的。”
小迷弟笑着:“应该是真的吧,好高级啊,还祛疤,你同事好有心,人一定也不错。”
陶卉总觉得小迷弟今天怪怪的,情绪也忽高忽低。
19岁的男孩子青春期还没过吗?情绪这么不稳定的吗?是打游戏被人虐傻了?
难道是传说中的大姨夫来了?
第二天一早苗苗来敲门,钻进陶卉屋子里先给陶卉涂了遮瑕膏,然后兴冲冲地拿出手机给陶卉看:“卉卉姐,快看,我今早在楼下拍到了韩影帝耶,他看上去心情好好,宝蓝色的衬衫跟他好搭啊,妈妈,我快被影帝帅死了!”
陶卉一口豆浆喷出去,咬牙切齿:“不要,在我吃早饭的时候,提!韩不羁!”
两人乘车到片场,陶卉今天依然是下午的戏份,上午都在看别人演戏,暗搓搓地偷师学艺。
许畅也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