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白了,摇了摇头,嗫嚅着解释着:“我没有,我是喊王爷你……”
她怎么会就把哥哥这两个字给喊了出来呢。
楚时依怯生生地瞥了眼陆承宇,她没别的办法,只能一口咬定自己喊的是他。
陆承宇闻言脸色果然好了点,却依然冷笑一声:“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如此牵强的理由?”
楚时依害怕的紧了紧被子,却动到受伤的那根手指,立刻痛得眉心紧蹙,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
这一滴一滴滚滚而落的眼泪,仿佛被施了法般,轻而易举就将他滔天怒火及醋意尽数浇熄。
陆承宇闭了闭眼,心底的火已被灭得干干净净,偏头冷哼一声:“赶紧给她瞧瞧。”
简直就是生来克他的。
姜煊心中其实极为无奈,该看的他早就看了,王妃的手也包得结结实实,何奈楚时依本就是细皮嫩rou,比寻常女子还娇滴滴,痛觉异常于人,恁是再怎么瞧结果都是一样。
就只能让她痛,待伤口痊愈,自然就不疼了。
这个道理姜煊早就跟陆承宇耐心的解释过,然而陆承宇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任性又偏执,硬要他想方设法让她不再痛,方才还亲自驭马出府寻他,甚至快过了他先前才派出的奴仆。
都说晋王殿下自从身中奇毒便冷血无情,想来那也只是没碰到那个能让他热血有情之人罢了。
姜煊轻叹一声,将药箱搁置到一旁,道:“王妃可否自行坐起身?”
楚时依眼睫轻.颤,嘴唇才动了动准备自己爬起身,陆承宇便冷着脸凑了过来,将她好生扶起。
姜煊见状,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他认识晋王殿下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勤快。
姜煊突然有点想知道,这个晋王妃究竟是如何让陆承宇心折于她。
他按部就班、有模有样地检查了楚时依的手指一番,接着又在她手腕上盖了帕子,指腹搭脉。
显然十分清楚要如何做,才能应付与安抚这个偏执任性的晋王殿下。
好半晌,姜煊退开床榻,毫无起伏的语气颇有几分无奈:“王妃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得等手上的伤自己痊愈。”
“何时会好。”
“她的rou被削掉一大块,用宫里最好的药膏敷着恐怕也得十来日。”
“太医院那什么破药膏,竟然要那么多天才有用。”
“……”
诸如此类的对话,其实在楚时依还没醒来时就重复过好几次,每次姜煊都是不厌其烦的耐心解释着。
楚时依刚醒来时觉得陆承宇可怕,现在见他跟姜煊一来一往对话的模样,不禁又觉得他有些好笑。
两人最后争执无果,陆承宇终于又把姜煊放出府,他终于赶在宫门下钥前进了宫。
有了似雪血淋淋的前例,王府下人们越发不敢怠慢她。
可他们越是如此,楚时依就越觉得陆承宇可怕。
她一直在想,陆承宇到底对似雪做了什么事,才会把王府上下所有人都吓成这般?
简直一个一个都把她当易碎物品看待,就怕她磕着碰着,害她的任务失败了好几次。
她的手指虽然还没好,但小六就是个冷酷无情的任务发布系统,任务依然每天都有,只要是得亲手做食物的任务,她一次也没完成过。
每次只要一开口说她想亲手做什么给陆承宇吃,敛秋就像听到什么恐怖的事一样的阻止她,进了小厨房,厨子也是高举双手猛摇头,就是不肯教她。
就连陆承宇听到她说要做糕点,也是冷着一张脸不准她进厨房,更不准她碰刀。
楚时依简直要被气笑了。
她要是攒不到止痛剂,那她不止不能回家还可能活活痛死。
不行,绝对不行。
楚时依摇了摇头,决定再回小厨房威逼利诱厨子教她,好让她能顺利完成任务,就在她跟敛秋经过花园时,耳边意外传来三两下人们的细碎的低语。
几人的交谈声中,不时出现似雪的名字。
敛秋就跟在她身旁,自然也听到了。
她面色微变,轻轻的拽了拽楚时依的袖子,笑笑道:“王妃我们还是回去吧,您明知道王爷有要您手伤好之前都别再进厨房的,王爷若是知道他又要不开心了。”
敛秋想不动声色的想她家小姐带开,然而楚时依却不是那么好哄。
她一直很好奇似雪到底怎么了,如今有机会知晓,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虽然当时她心中便隐隐觉得似雪好像是故意的,但对一般人而言,在他们眼里她也不过是伤了根手指头罢了,根本就难以想象她究竟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原主的体质实在太折磨人,而且旁人还无法体会及理解为何她会那么疼。
思及至此,楚时依忍不住心疼起原主,想来原主以前也不是故意作天作地的哭闹,而是因为真的太疼罢了。
她抬手制止敛秋,葱白指尖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