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了一颗,丢进嘴里。明明是nai香味的糖,他却吃出了酸溜溜的味。他用舌尖去推那颗糖,低声说:“今儿我前任结婚。”
秦涧赏了他一个正眼,“前任对象还是那个女的?”
“嗯...”
秦涧心情出奇的好,他假惺惺地叹了口气,“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前任都找个女人结婚了,你还在这儿伤春悲秋。”
接着,秦涧非常严肃地提了个建议:“你看看什么时候有空,抽个空,咱俩也领个证去。”
墨亦辰翻了个白眼,“今天出门忘吃药了?”
秦涧眉头挑了起来,嘴唇翕动了许久,像是想说点儿什么,但见墨亦辰神色恹恹的,又抿紧了嘴巴。
☆、381章 头上有些绿
盯着墨亦辰手里大白兔nai糖的纸,秦涧心领神悟到了什么,语气非常微妙地说:“这不会是你前任婚礼的喜糖吧?”
墨亦辰闷闷不乐地嗯了声。
他嗯完,视线里突然闯入一只大手,骨节分明,纤细修长,指甲圆弧,让人特别想捏一捏,看一天都不会腻。
墨亦辰在心里骂了句手Jing,这才没好气地冲秦涧低吼:“干什么?”
秦涧:“给我来颗糖。”
“...”
“不是不吃么?”墨亦辰不耐烦地掏了一颗糖,直接丢到秦涧手里。
秦涧剥开,丢进嘴里,舔了舔,满足地喟叹道:“真甜啊!”
墨亦辰只想打人。“做个人行不行,这可是我前任的喜糖。”他今儿看到前任与对象成双成对,跳舞拥吻,还戴上了结婚戒指,心里可酸死了。
撸了把短发,墨亦辰黑着脸跟秦涧说:“你看看我这发型。”
秦涧非常听话地看了一眼,看完,他说:“挺Jing神啊。”
“染个绿色,就成了西瓜头了是不是?”墨亦辰烦躁地揉了把头发,说:“等会儿剪个寸头去。”
秦涧没吭声。
吃完糖,他才问墨亦辰:“你来做什么?”
墨亦辰脸上轻松散漫的表情收敛起来,露出一丝悲痛来。“来看看。”
他不是来看自己的,秦涧还是有这点自知之明。“阿辰,听我的,多往前看看。”走了的人,是不会回来的。
墨亦辰说:“这道理我比谁都明白。”
他今天参加完前任婚礼后,也没事做,心里总惦记着秦涧这部新戏的拍摄进度,变过来看看。
想到秦涧演的是自己的父亲,墨培安的心情就有些复杂,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爸爸,他是一个好警察。”墨亦辰指着面前这条马路的尽头,告诉秦涧:“他就是在前面马路边上那片草坪里咽气的。”
“十多年前,那儿还不是一片草坪,那时候是一个报刊亭。从他死后,报刊亭老板就撤走了,那地就空了。直到六年前,那里才被重新规划,空地被做成了草坪。”
“你看见了么,那草坪上开着花儿呢,绿的红的黄的。”墨亦辰勾唇一笑,眼神是悲伤,“他死后,就成了那些花儿。”
秦涧盯着那片开得娇艳的花儿,想到那片草坪地下镇压着一个英雄的亡魂,心里就特别不是个滋味。
墨亦辰早就来了,他之前一直坐在车里,看过秦涧拍戏时的表现。
怎么说呢,秦涧演的,跟他爸爸十分酷似。但太像了,反而让墨亦辰感到不对。墨亦辰知道,秦涧的压力很大。
他想尽可能地为观众呈现出一个真实而有血有rou的墨培安,但墨培安只是墨培安,不是剧本里那个英雄。
“我来就是想告诉你,好好演,按照你自己的感觉来演。”拍拍秦涧的肩膀,墨亦辰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认识我爸爸,近距离地接触过这位英雄。这应该是你诠释这个角色的一个优势,而不是限制你自由表演的枷锁。”
秦涧听了墨亦辰的开导,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昏沉沉的脑子一瞬间便变得空灵。
是的,这段时间他演戏演得很累,不是说身体上,而是心理上。因为认识墨培安,认识墨亦辰,所以他总是在模仿记忆里那个墨叔叔的一举一动。
殊不知,那并不是剧本里的墨警官。
剧本里的墨警官,他只是编剧编撰出来的一个英雄。你模仿的是一个普通人,你又怎么能演出一个英雄?
秦涧想通了,心情就放松了。
见秦涧明白了自己意思,墨亦辰这才放心。他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囫囵说道:“那上次咱俩那一架,就算翻篇了?”
上次在秦楚家里,他们两个像小孩子一样幼稚,把尖锐的獠牙咬向了彼此,打得满地打滚,那叫一个难看。
事后墨亦辰把秦涧拉黑了,又放出来了。
他早就想跟秦涧道歉了,又拉不下脸来,这会儿,气氛正好。
秦涧盯着墨亦辰那有些发红的耳朵,心里软乎乎的,他嗯了声,才说:“当然啦,咱俩可是过命的兄弟,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