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虞庆文扔下手里的挂面,沉着脸一把扒开她,准备进房间去。
原本黑暗的卧室内,啪嗒一声轻响,灯突然亮了。
虞庆文脚步霎时间顿住。
李艳敏一头扎到沙发角落,抱住自己的脑袋浑身发抖。
虞庆文一开始也是不信的,把所有异常都归结于李艳敏发神经。
可是无法解释的诡异的事件,一桩连着一桩。如今,他也骗不了自己了。
啪嗒一声,房间的灯又自己灭了。
黑暗的卧室,就像是一只张着嘴的巨大怪物,在等着猎物送入口中之后,将其吞噬殆尽,连骨头渣都不剩。
虞庆文额头上汗珠密布,眼神恐惧,一步都不敢再往前。
14. 第十四章 九转玲珑珠,好东西
曾经以为是到嘴的肥rou,没想到现在成了烫手山芋,吞不敢吞,丢也不敢丢。
夫妻二人不敢进房间,就这样在客厅的沙发上缩了一夜。
两人又困又饿,却都不敢睡。
接下来,不管李艳敏如何跪求,如何保证以后对虞楚非好,他们的苦难仍然持续不断。
一天只被允许吃一点食物,但凡敢偷吃或者多吃,那下一餐你就只能吃被丢弃在垃圾桶酸臭掉的食物,而且家里的餐具也会遭殃,几乎都被“他”给摔碎了。
李艳敏浑身汗臭实在需要换衣服了不得已在衣柜里找东西时,被一股力道踹进去,锁在了里面。她在里面哭嚎求饶,最后热到快窒息了才被放出来。
稍有不顺“他”的意思,身上便会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道给抽出伤痕。
某天半夜下大雨,夫妇二人被赶到楼下淋雨,淋到最后两人连方向都分不清了,回去一个感冒一个发烧,凄惨之极。
这些并不是全部,日常各种数不清的折磨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们紧紧束缚在里面,挣不脱,逃不开。
他们离发疯就差那么一步之遥。
一个多星期,虞楚非这个伤患被赵云湘和林婶照顾得面色红润,甚至还长了点rou,而作恶的夫妇二人俱是面色憔悴,人都瘦了好几圈。
虞庆文更是因为惊吓过度,每天神魂不属,上班时出现失误被炒了鱿鱼,失业在家。
他们这段时间也不是没想过办法。
神婆和道士都请过了,做法贴符,钱花了不少,可半点作用都没有。
“他”反而变本加厉地折磨他们。
这天,他们花重金请来了一个据说特别厉害的老道士。他一身道袍,手持拂尘,出世的仙人一般,气质上就令人折服。
李艳敏仿佛看到了希望,双手合十,哑着嗓子迭声央求:“大师,大师,您快救救我们,再被缠下去我们就没办法活了!”
大师但笑不语,踱步在屋内转了一圈。
虞庆文追在他身后半晌,终于忍不住低声问:“大师,您看到他没有?什么时候开始做法?有符咒吗?多卖给我们几张。”
老道捋着胡子呵呵一笑,却道:“不用做法。”
虞庆文和李艳敏都呆住。
老道士不急不缓地说:“世间之事,皆有因果。自己种下的恶果,还须得自己消解。”
李艳敏和虞庆文因为这句话,脸色好一阵变幻不定。
面对似乎看穿一切的大师,他们没有底气狡辩。
“那,那要如何才能消解?”李艳敏追问。
老道士风轻云淡道:“让他闹。”
李艳敏和虞庆文异口同声:“这怎么行??”他们真地已经扛不住了啊!
老道士的语气却不容置疑:“等他怨气发/泄完,看到自己想看的,就会安静下来。”
李艳敏两眼一黑。
虞庆文急道:“等他发泄完,那得是何年何月?您得给个准话啊!”
“贫道给不了准话,他什么时候不闹了完全取决于你们。”老道士不再理会他们无意义的纠缠和追问,道:“言尽于此,告辞。”
姜又舒这些天手指频繁割伤流血,虽然喝了花生红枣汤补血,但她天天跑来跑去瞎折腾也很累的,这天终于决定收工,在家里休息,趴在床上看偷偷借回来的小说。
看了半天看得眼睛发酸了,打算下楼走动走动,结果刚开门,对面走出来一个身穿道袍的老道士。
他眸光清正,一派仙风道骨,跟前两天被请来的那些神棍明显不一样。
两人视线对上,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打了个照面。姜又舒眸光微微闪动,立马收回视线,面上一副泰然自若地神情下楼去。
之前隔壁又是做法又是贴符,她这缕魂魄还有那么点点发虚。不过很快发现那些对她来说根本没用。
可今天这个人……她一眼就直觉没那么简单。
所以她潜意识里只想快点远离。
虽然脚下加快了步伐,但刚出楼道,那个老道士就几步跟上来了,和她并排往前走。
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