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想到程心这么生气,略带不安的帮霍琅的睡衣拉了拉。
“没事。”霍琅对他做了个口型,姿态大方的退出房间。
程心气哼哼的把程研肖的房门从里面锁上。
程研肖:“……”
——不是,姐姐你等下不回自己房间吗?你回去还不是要开房门?
可惜余怒末消的程心完全没想到,他被霍琅那不要脸的作派气到了。
“你个小傻子。”程心坐到床边,轻点着他的脑门。“大晚上的他来你房间,你不知道喊人吗?”
程研肖把头缩在被褥里。声音有点闷闷的。“他也没做什么。”
“那衣服都拉到这了,还没做什么?!”程心警惕道:“他以前也这样过吗?”
“怎、怎样?”程研肖感觉自己完全跟不上程心的节奏。
“还能怎样,和你上床呀。”程心说起这个就气得两颊鼓鼓,修剪圆润的指腹轻点着他的脑门,恨铁不成钢道:“你以为他是个好相与的么?他现在越喜欢你越宠着你,你就越要摆起架子来。不能让他这么容易就到手,男人的劣性根懂不懂。”
程研肖:“……”
——姐姐,你说这话的时候想没想过我也是个男的?而且你这意思不像是反对我俩在一起呀。
程心对着程研肖愁得不行。总觉得自己的傻弟弟会吃亏,二个月前被一场假到不行的英雄救美骗走就是很好的证明。思维发散到’英雄救美’这一茬,程心就忍不住道:“我听说霍琅把刑言废了?他也就这事做的漂亮。”
“废了?”程研肖那天明明探过他的脉博,呼吸平稳并没有生命危险啊。
“他没告诉你?”程心本来以为霍琅肯定会拿这事来这傻弟弟面前邀功,然后再乘虚而入,一举拿下。
刚才她虽然说得趾高气扬的,但心里也颤得很。作为业内顶尖的心外医生如果都没有办法,那这傻孩子注定早早会离开他们的。
程心心疼的摸摸程研肖的耳垂,一双眼细细扫过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没有吻痕,没有不经意的小刮伤,她满意的点点头,接着道:“瘫痪了。”
程研肖皱了皱眉,担忧道:“这种情况刑言可以搜集证据告霍琅的!”
“他不敢。”程心笃定道,语气中带着掌权人的运筹帷幄,“刑家不敢这么做。这事即使霍琅不动手,我也不让刑家好过。”
既然有胆仗着权势威逼人,就别怪比你更有权势的人来威逼你。
程心对这套表面光的事熟得很,看程研肖一脸求知欲的看着她,不由打发道:“这种事不是你个小孩该知道的,行了,姐姐先回去睡了。”程心掩着唇小小打了个哈欠,走到门口时突然想到,“你姐夫要是打你电话,你就给我挂了。”
程研肖:“啊?”他姐夫在手机里保存的是个啥名呀?
“啊什么,让你看到是你姐夫的电话就给挂了。”程心鼓着双颊不满道。
程研肖一叠声应道。“知道了知道了,姐夫打电话过来我一准挂了!”
听程研肖这么一说,程心又有点不自在起来,她忍不住轻了轻噪子,“要是、要是打的好几个的话,你接一下也没事。”说着像是怕被弟弟嘲笑,连声说着困了困了就出了房门。
程珺的手机早被他调了静音,这段时间除了玩下消消乐以外,就没点开过社交里面的软件和通讯录。唯一挂电话的那回也是找老严时心虚瞅了眼手机看到霍琅电话进来给挂的。
现在姐姐有事交待,他只能先翻着通讯录,把自己姐夫出来,省得穿帮。
正找着呢,就听房门又悄么么的开了,霍琅去而复返。
看程研肖望过来还作了个噤音的手势。
程研肖等霍琅走近了,用气音悄声说道,“你怎么又过来了?”说着还主动的掀开被窝,示意人赶紧进来。
霍琅顺着打开的被子看了眼,程研肖穿着整齐厚实的睡衣,包裹得非常严实。
他放心的钻进被窝,和人并肩坐着,正经道:“我们后天的飞机回去,这段时间程心应该都会全程陪着,白天时没机会告诉你家庭关系,晚上就来给你上一课。”
“……哦。”原来是上课来着。
程研肖兴致寡淡的应了声,一双眼滴溜溜的在霍琅裸露皮肤的地方徘徊,显然贼心不死。
霍琅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忍不住一个侧身把人压倒在床上,往程研肖那饱满的耳垂上轻轻咬了口,笑骂道:“你个小色胚。”
小色胚程研肖被眼前美色所惑,狗胆包天。忍不住回亲了一下霍琅的脸颊,嚣张道,“你是我未婚夫,我看看怎么了。”
要不是他专门查阅过程研的报告,知道这人现在的身体一办那事激烈起来准犯病,恨不得现在就让他知道知道乱撩拨的下场。
霍琅往这人白皙纤细的脖颈上泄愤似的轻咬了几口。
程研肖轻轻喘息了声,以为这人终于忍不住了,不由配合着抱住霍琅,双手四处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