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产权证吗?”
??
沈言曦不知道他为什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好脾气也没了:“朋友拜托,养个动物十几年也该有感情吧,我从出生就认识你,今天被渣被绿你就这语气?不能体谅一下少女的玻璃心?你失恋我绝对360度无死角安慰你。”
“别看不起自己,你是钢化玻璃,”季礼唇边勾了道冰冷的弧度,“反正有了这次还有下次,下下次,无数次,是我摁着你头逼你在垃圾堆找男朋友?”
“比你甜比你温柔体贴就是垃圾?我就奇了怪了,我历任前任脾气都比你好一个太平洋你每次不知道是谁就骂垃圾,虽然都是垃圾我承认,但我不找这样的我找啥样的,你这样的?”沈言曦瞪大眼睛,惊恐万分,“那我不如去死。”
“嗯,”季礼认同,“刚好我对所有和你共性哪怕沾亲带故的麻烦生物都厌恶至极,所以不会失恋用不着你安慰更不会和你在一起。”
季礼毫不留情把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拂下去,思及什么:“对了,你刚刚翻阳台带了土进来,我明天让程胜把地毯和西服的干洗账单发给你。”
沈言曦:“?”
果然。
温柔?呵呵!
沈言曦心下冷笑,还没来得及怼回去。
下一秒。
“出于人道主义同情,你可以留宿,”季礼睨着她,“但床自己铺,被子自己找,没事别叫我,会很打扰。”
语罢,他施施然离开。
留下沈言曦在原地微笑,好,很好。
不是不让我找你吗?我不找你。
季礼刚上楼,沈言曦反手拨了大伯母电话,她演技一来,抽泣得格外惹人爱怜。
“我也不知道秦旭是这种人,刚开始的时候他对我真的超好……”
“其实还好,伤心过了,只是现在不想一个人待在家,我怕自己胡思乱想……”
“但是季礼哥哥好像很讨厌我,刚刚他还把我赶出去了……”
半小时后,季礼接到沈家大伯母电话,合上文件端着牛nai进了沈言曦房间。
又过十分钟,季礼收到微信,摁灭平板上的报表端着冲好的感冒灵进了沈言曦房间。
又过五分钟,季礼收到短信,他深吸一口气,挂断和助理的工作电话,找到薄毯抱进沈言曦房间。
牛nai喝完了,感冒灵没动。
沈言曦已经洗了澡,舒服服又美滋滋地靠在床头打游戏,她抬抬手,指挥季礼:“帮我盖一下。”
季礼放下薄毯转身就走。
“你不帮我盖我就不盖了。”沈言曦晃荡两条白腻匀称的小腿,嘴微嘟着,以娇憨之态把作季礼的本事发挥到了极限。
季礼手握上门把,停住。
他侧身看她,声音极其平淡:“你大伯母只让我给你送薄毯,没让我给你盖,你想我帮你盖的话,你再给她发信息,她让我给你盖我就给你盖。”
他赌她做不出这种事。
沈言曦也确实做不到给大伯母撒娇让季礼帮自己盖被子,自己又不是手断了。
她放下手机,瞥一眼堆在自己身上的一叠薄毯,似笑非笑地向他宣战:“那我不盖了!”
“随意。”季礼轻点一下头,带上门退出了房间。
沈言曦觉得季礼只是嘴上说说,最后还是会趁自己睡着过来给自己盖,剧本里都是这么写的,况且他是刀子嘴豆腐心,自己是弱势群体。
沈言曦这辈子最喜欢的场景就是季礼妥协,她光是想想心里就美到不行。
乔悦把她、陶然拉了个三人群,想让沈言曦和陶然磨合一下,沈言曦出奇好说话,甚至好几次把剩下两人逗得笑出声。
第二天早上,沈言曦醒来时,干洗账单已经到了,薄毯不见了。
沈言曦欣喜地腾身一看,薄毯在地上,不过保持着季礼抱进来时的对折。
沈言曦笑意瞬间凝固在嘴角。
她心里把季礼骂了一万遍,面上则淡定地想装作没发生盖薄毯这件事。
偏偏她推门出去,正好撞见季礼下楼。
男人西装革履,春风满面地朝她笑:“早。”
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沈言曦也不恼,她走到季礼身边,嘴里发出一声:“噗——”
然后她回到自己刚刚站的位置,做作地捂嘴惊道:“天呐季礼,你放了一个好响的屁。”
她把说话如放屁的讽喻演绎得淋漓尽致,自我满意到准备去领民间鲁迅文学奖。
没想到季礼只是微微皱眉,越过她时,格外举一反三地把手放在口鼻处作避臭状,然后匆匆离去。
简直抬杠界泰斗,反讽界高山。
沈言曦叹为观止,气到发笑。
回家洗漱后,她给安洁发了一个压箱底的文件,边朝外走边按语音:“让司机来翡翠园接我,你记住,以后但凡我要再回翡翠园、去华盛或者碰任何和季礼相关的人和事,你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