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阑那天说的话。
沈星阑继续说∶"你可能不懂孤为何要提刚刚那件事,那是因为,孤曾因心绪不宁判断失误,受困雁门关,当时我军陷入苦战,孤只余一万将士,敌方却是十万大军,所有人都觉得大齐必定全军覆没,孤必死无疑。
"孤也曾那么以为,当时困于雁门关时,孤受了很重的伤,心口这道伤就是那时留下的,孤性命垂危就要撑不过去时,你二哥把你求来的平安符,一把塞进孤的手中,他说,你代表着大齐,底下还有一万个兄弟跟随着你,你不能倒,你要撑下去。"
"他说,你不是还有话还没跟乐乐说?你难道甘心什么都不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孤的确不甘心,当时孤想着,不管如何还是得回京见你一面,将那天没能告诉你的话,再跟你说一次才行。"
"于是孤回来了。"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他必死无疑。
却不想,他仅凭一万将士,咬牙杀出一条血路,一战成名。
苏长乐沉默了一会儿,问∶"太子哥哥为何会心绪不宁?"
她似乎能猜到答案,但又希望不是她猜的那样。
"交战前夕孤收到你被指婚给四弟的信息,"沈星阑自嘲的笑了笑,像是在说什么不重要的事那般,"不怪四弟,是孤的心智不够坚定。"
苏长乐闭了闭眼,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就知道是沈季青那个混账。
所以,当初沈季青之所跟宣帝求这个赐婚,也是为了除掉沈星阑,跟她毫无半分干系。
她分明早就知道沈季青有多么可恶,可当她知道就连当初的赐婚,也不过是沈季青的计划之一,心中却还是生出一股巨大的愤怒来。
沈季青居然为了一已之私,不顾大齐太子命丧敌军手中会有什么后果,不顾几万大军及关百姓们的性命,硬是让人将这消息传到前线。
她前世居然会倾心这样一个鄙卑无耻,狼心狗肺之徒。
沈星阑见她脸色发白,以为是被他这番沉重的话题吓到,心里蓦然一疼,他替她拢起耳边散落的青丝,将被他握在掌心里的小手,紧紧的扣在锦被上,十指交握。
垂落下来的几缕长发落到她芙蓉面上,他伸手将它拨开,俯身在她唇畔轻轻落了个吻,把话题绕了回来。
"孤是为了你回来的,孤又怎么会找其他人呢?"沈星阑不知想到什么,耳根突然漫起一抹红,Jing致漂亮的眉眼泛起几许羞赧,"孤可以转过去让你看背,要是你还是不相信,孤还可以…"
他突然凑近她耳畔,模糊不清的说了几个字,他的嗓音微微沉哑,诱人动听。
苏长乐原本略显苍白的脸颊,随着他的低语逐渐泛红。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沈星阑果然不纯洁了!
他居然说他可以不.着.寸缕,让她好好检查个够。
他今天在宴席上,到底都跟人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苏长乐原本已经退去热度的脸颊再次烧红起来。
沈星阑见她害羞的脸红了,心中微动,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亲她。
他不肯放过她,低低笑道∶"难道你不想知道,孤究竟想跟你说什么话?
苏长乐听见他低沉浑厚的低笑声,耳根又是一阵热。
她抿了抿唇,其实她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她原本想答她一点也不想知道,却又想到前世他还没来得及跟她说,两人就在庆功宴上出了事,最后那句话,他终其一生都未能说出口。
拒绝的话在喉咙里滚了滚,又咽回去了,她不争气的改口问道∶"太子哥哥想说什么?"
她问了,沈星阑却又突然不说话了。
苏长乐难为情的别开眼,现下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味。
两人的发丝交织在一块。
她衣衫半落,他只着长裤。
她的双手被他握着,十指交扣,高举于顶。
他半跪于上,全靠劲瘦有力的腰腿支撑,除了手以外,其余并未碰着她半分。
倘若此时有人走进来,透过若隐若现的纱帐观看榻上身影,却是又是另一道极尽缠绵恩爱的羞人景色。
沈星阑低下头,充满眷恋地用唇瓣摩挲她香软的粉唇好一会儿,才在她唇畔低语∶"苏长乐,孤心悦你。'
孤喜欢你,孤是为了你才回来的。
苏长乐虽然早就猜到了,但不知为何,她觉得自他薄唇吐出来的这几个字,特别地低沉暗哑,听得人面红耳赤。
他眼楮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似在等她的回复。
她慌乱的别开头∶"我、我知道太子哥哥的心意了,我相信你教我的这些都不是跟别人学的了。"
听见她把话题带开,沈星阑心头涌起一股巨大的失落。
他眸色暗了暗,顺势吻上她小巧红透的耳垂,忍着失落,轻声问道∶"那刚刚孤教你的可学会了? "
他说话时,温热的鼻息就落在她耳边,薄唇还时不时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