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解决的便是那插在中间的富商之子钟温书。
遂常之茸写了一封信,托朱彦策带给朱菁,信中的内容大致便是谏言让朱菁探一探钟温书的心思,二人都已到了成家之际,若是钟温书真的喜欢她,便应当不畏丞相府的权势来上门提亲才是,若他畏畏缩缩是个伪君子,便也不值得丞相嫡女的这份喜爱之情了。
朱菁于府中闺房内,看了常之茸的来信,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心中亦是一阵心情澎湃,一是她没想到常之茸仅与钟温书一面之缘,便猜出了那是她喜爱之人,二是她觉得常之茸说的不错,男儿坦荡有志气便该不畏惧丞相府之势,与她坦诚心思才对。
朱彦策见朱菁最近几日都闷闷不乐,看完这封信忽然变得喜不自禁的模样,不禁好奇道:“之茸姑娘提及了何事让你这般欢心?”
朱菁羞红着脸,转身便走:“是闺中密言,不能告知哥哥。”
朱彦策怔愣在原地。
他怎么也想不到,常之茸这封信,是让自己的嫡妹去表白钟温书。
这事便发生在三日后,钟温书照常与几个京中的公子哥来丞相府做客,期间又偷溜去了后院内宅,熟练的翻墙上了朱菁院落的墙头。
他看着正在院落里浇水侍花的朱菁,笑着打招呼道:“菁妹妹。”
朱菁闻声身子便紧张起来,她回过身抬头,看到钟温书果然趴在墙头上对她嬉笑,朱菁忙低头不敢看他,只道了一句钟公子好。
钟温书知道朱菁性子内敛,不甚在意道:“菁妹妹,我今日是有一事想询问你。”
朱菁再度抬头,脸颊带着一丝红晕:“是何事?”
“你们女儿家的事,我有一处甚是不解,若一个姑娘不喜好胭脂水粉和金银首饰,那还能喜好什么?”
钟温书一脸的疑惑,朱菁听闻后也细细想了一番,然后用心的解答道:“那姑娘每日做什么,兴许便是喜好什么,有人爱女红,有人爱侍花,各不相同。”
听她这样一说,钟温书更是不得其解了,嘴上还小声嘟囔了一句:“莫非她爱钱……?”
朱菁并未听清,也不知钟温书这般问是为何,心里只顾着紧张了,脸上还滚烫着。
钟温书想明白后,便扬扬手说道:“谢谢你啊菁妹妹,下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说着钟温书便要走,朱菁闻言立即抬头叫住了他,钟温书扒着墙回头后,她又脸色通红的支支吾吾起来。
思及常之茸信中内容后,朱菁还是鼓起勇气,红着小脸两眼一闭,扬声说道:“钟公子,我心悦你!”
这一句话,直接将钟温书吓的手没扶稳,砰的一声掉下了墙头,狠狠的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也因为这一句话,钟温书十几日来再未踏入过丞相府半步,还自己主动跟朱彦策表了歉意,是他太过没有分寸才让朱菁有所误解,这事将朱彦策也气的不轻,他哪知道与自己结交的这些京中好友,还敢爬墙后院招惹自己的妹妹,那之后朱彦策也再不叫人来丞相府中做客。
朱菁便因着此事,真的病倒了。
自己的一腔心思落了空,若不是这次无意中的表白,她还被蒙在鼓里不知是自己的一场单相思,朱菁在闺房中偷偷哭了几日,心中的心结也算是解开了,只是苦了这具身子,心绪大起大落,便又犯了旧疾,心口疼痛卧床了好几日,可叫朱大人和朱彦策好一阵心疼。
这事宫里的常之茸并不知晓,她若是知道朱菁会因着此事真的病一场,便是说什么也不会出这么个主意了。
但朱菁身子稍微好了一些后,给常之茸的回信中表达了满满的谢意,也吐露了自己过去过于单纯幼稚的心思,导致误会了别人的意思,扬言日后要好好回礼一番常之茸。
看着信中的簪花小楷,如见到朱菁的人一般,常之茸甚是欢心她提前走出了这段注定没有结果的单恋。
还将信里无关紧要的一些内容给了李溯看,笑着跟他说道:“朱菁姑娘的字当真如人一般漂亮,殿下快看。”
李溯接过信纸,扫了两眼后点头道:“应是习了许久。”
常之茸收好信纸,有点惋惜的说道:“可惜她装病这些时日来不了国子监念学,才几日不见便有些想了,殿下觉得呢?”
李溯笑了一下:“过些时日便可见到了。”
见他丝毫不接话茬,常之茸便知道他是学聪明了,有意回避呢。
趁着福田这会不在殿内的功夫,常之茸故意凑近到李溯身边,仔仔细细的盯着他问道:“阿溯,你便真不觉得朱菁姑娘很好吗?”
李溯愣了一瞬,因着自从福田总在殿内侍候,常之茸便一直唤他殿下,很少再如幼时那般直呼其名了。
“朱菁姑娘很好。”李溯认真的回答道:“性情人品皆为上佳。”
常之茸闻言笑了起来:“那你便是对她有一丝好感?”
李溯无奈的摇摇头,实话实说:“并未。”
常之茸刚扬起的笑又垂了下来,她已然有些疑惑,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