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无所不用其极,而姬贵妃原本属意看好丞相府嫡女,屡次敲打竟求娶未果后,才退而求次选了杨盈为王妃,侧妃则是九卿奉常之女。
有意思的是,杨盈嫁入元晖王府后只得宠了两个月,便被侧妃抢去了风头,惹得杨盈大怒,两个王妃在王府内争斗不断鸡犬不宁,没少惹出笑话来供京城内的人闲谈探讨。
常之茸在苕岚苑内边清扫边回想着这些旧事,一道声音倏然将她的思绪打断。
“之茸,四殿下怎的还未回来?”
闻声常之茸回身,看着身后几个花枝招展的通房丫鬟,说话的是秀云,趾高气扬,身旁站着的是秀水和秀竹。
常之茸面无表情:“殿下自当是有事要忙。”
秀云嗤笑一声,又道:“四殿下若是今晚得闲,你便通秉一声,奴婢等人也好早早教习殿下通房之术啊。”
这三人都与常之茸年岁相仿,言语间却放荡不堪,而常之茸早已少见多怪,这一年里姬贵妃不厌其烦的往苕岚苑塞人,她如今都快应对如常了。
“四殿下今晚没空。”
常之茸说的干脆,便又低头继续打扫院落,这时秀水尖酸刻薄道:“我瞧着不是殿下没空,是你日日服侍的好吧?莫要说你与殿下干净清白,谁人相信?”
常之茸也不气恼,却是笑了:“遂你们承认自己无能,上不得四殿下的床榻,便来我这里找事?”
三人顿时一脸难看,小声骂了个“狐媚子”便负气走了。
常之茸知道,这段时日四皇子不好的名声也是这些通房丫鬟们传出去的,李溯自然没有与她们同床共枕过,可耐不住别人嘴上吹嘘,都想各显能耐,在外一幅好似自己将四皇子勾引的魂不守舍的样子,实则在这苕岚苑内,她们与普通的扫洒丫鬟没甚区别。
心中郁闷,常之茸不想自己在院里面对这三个丫鬟,便提着食盒匆匆去往了国子监。
才刚到国子监门口,便看到李溯和福田的身影从里面出来。
李溯还是那身深青色常服,如今身材挺拔如松,七尺有余,眉眼冷峻,面容棱角分明,薄唇紧抿,若不言语,便给人一种沉着隐秘感,但一开口,怕这形象就要破功。
远远的李溯便看到了常之茸,他疾步走来,微蹙眉头,有些着急:“之茸,你怎么来了?”
好似不是很高兴一般,常之茸眨眨眼,不明所以,她笑了一下提起食盒说道:“来接殿下,顺道给殿下尝尝这个。”
她言语俏皮,李溯眉头微展,侧眼看了看身后国子监的方向,正是皇子们陆续而出,他便挡在常之茸身前,沉声说道:“我们回去再吃。”
说罢便疾步往苕岚苑的方向走,常之茸和福田只能追在他身后,常之茸给福田使了使眼色,无声询问着四殿下今日怎么了?
福田亦是朝她挤眉弄眼,脸都挤变形了……然而常之茸没看懂他什么意思。
三人行至到无人的回廊时,常之茸从食盒里掰下一小块芙蓉糕,小跑两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垫脚将糕点塞进李溯口中,然后佯装什么事也没发生的继续落后两步跟在他身后。
李溯步伐顿了一瞬,又继续往前走,直到回苕岚苑入了正殿,常之茸才忍不住笑道:“好吃吗?”
李溯点头,眼神微亮:“纤月姑姑做的。”
“还是殿下嘴巴Jing,我让清婉托人送进宫的,虽不是纤月姑姑亲手所制,但配方一样,月明阁芙蓉糕。”
说着常之茸捏起剩下那块芙蓉糕,放在嘴里吃的津津有味,还招呼一旁的福田一起吃。
李溯却旧事重提:“方才去国子监是为了送糕点?”
常之茸微愣,点头:“是啊。”
李溯依然皱眉,面上着急:“日后莫要去了,我会早点回来。”
常之茸不解,这等事已发生不止一回两回了,好似李溯不愿意她时常出去,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之前问他,他亦不正面回答,果然年龄大了心中便有自己的想法了,再不若小时候那般可可爱爱,如今还会时常端着皇子的架子,现下常之茸甚至都在反思自己,是否真有哪点做的不对?
晚间趁着李溯沐浴的时候,常之茸偷偷把福田叫进配房,福田一幅好似做了偷鸡摸狗之事的左右瞧,看着四下无人,才快速踏步进去。
常之茸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气道:“好你个福田,我喊你过来你怕什么。”
福田一脸苦相:“之茸姑娘,不是我怕,是我不敢啊,若是让四殿下知道我这擅自进了你的配房,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定将我抽筋剥皮。”
常之茸无语:“你一个奴才,我还能和你有何事,再者,四殿下并非那般凶残不讲理之人。”
福田欲哭无泪,心道那是对着姑娘你,你也不看看他对别人是何态度。
常之茸不再念叨他,问起了正事:“近日可是国子监里有人惹着殿下不快了?”
福田摇摇头:“没有。”
常之茸又道:“那便是殿下最近对我心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