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保护了许诺,孟季同还以为顾挽不在意呢。
……也是,换谁谁不在意啊。
何况,顾挽哭的原因里,还有他。
孟季同越听越心虚,越听越内疚。
凌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天台上的女孩子还在抽噎,抽得话都快说不清楚了:“为、为什么大家都讨厌我,就连一起长大的孟季同,都、都……”
凌满的确没怎么听清,但“孟季同”三个字,却完美无比地被他捕捉到了。
“……”
他慢慢地扭过头,看了自己哥们儿一眼,眼神无比复杂。
但孟季同这个单细胞生物,竟然看懂了。
那个眼神里写着的是——
我的天哪你竟然是个负心汉我真是看错你了!
孟季同一时哽咽,哽咽了半天最后惭愧地低下了头。
这是生平头一次,孟季同在烟瘾犯了的时候没抽烟,反而垂头丧气地跟着凌满一起回了教室。
他也很努力地想告诉自己,他不应该同情顾挽那样的人,毕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顾挽要不是自己作死,能把自己弄到这种谁都讨厌她的地步吗?
可那个小小的抽噎声不停地在孟季同脑子里回荡,荡得他心烦意乱,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甚至都能想象出来可怜兮兮的小姑娘、坐在天台角落靠着墙根,孤孤单单地抱着腿哭的样子了。
察觉到略显慌乱的脚步声走远,顾挽停下了自己今天的满分表演,抬起了头。
脸上哪有一滴泪水?
她勾了勾唇角笑了笑,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撑着地板站起身,悠悠哉哉地回了教室继续做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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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起顾挽的轻松惬意,孟季同则是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捱到了晚饭放学。
又是一个周末,台上的法语老师还在讲话,大家已经都坐不住了。
同桌勾住孟季同的肩膀:“同哥,晚上有事吗?去打球呗。”
单细胞生物心烦意乱:“算了,不去了。”
凌满闻言,也扭过来劝他:“去吧,大周末呢!”
好不容易劝动了,放学后几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地往教学楼外走。
这才刚走到学校门口,蓦地闪电划过,雷声响起,一秒下起了大雨,连给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孟季同觉得他今天大概是有点水逆。
打球,这特么还打个屁的球。
几个人都没了兴致,各自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司机,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孟季同也走到了一旁,准备打电话给他们家司机来接他,刚拿出手机,就听到有人叫了他一声:“孟少爷,我家小姐也正准备回家,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小姐邀请您一起顺路搭车回去。”
孟季同抬头,却发现是顾家的司机小王。
顺着小王指的方向看过去,孟季同果然看见不远处停着一辆宾利,后车窗降下来半截,正好能看到顾挽那双盈盈期待的双眸。
太水亮了,跟刚哭过似的。
偏偏小姑娘本来特期待地看着这边,孟季同一看过去,她就跟被抓包了一样,立马不自然地转过了头。
是怕被他嘲笑吗?
这念头一出来,孟季同立马又回想起来今天中午的事情,到嘴边的拒绝都顿住了。
这档口,小王还压低声音跟孟季同说:“孟少爷,您现在打电话给司机,估计得等不少时间,这么大的雨,路上可能会有点堵。”
合情合理。
孟季同犹豫了好几秒,单细胞的脑袋转了转,觉得小王说得对,这才僵硬地点了点头,很不情愿的样子:“行吧。”
小王撑着伞,孟季同跟在他旁边往宾利车走。
一边走,他还能看到车里的女孩子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发现他答应了,脸上立马显出了几分雀跃的味道。
靠。
孟季同心都酸了。
单细胞生物还想掩饰自己脸上的表情,努力淡定地坐上车。
但他可能没发现,他这种人太简单直接了,想啥全都在脸上写着呢。
别说顾挽,就是小王都看懂了。
他笑了笑:“其实刚才您一出校门,小姐就看到您了。她犹豫了很久,说很想和您一起回去,又怕被拒绝。而且这两天我送小姐来学校的路上,她都看起来不太开心,我问她的时候,她才犹犹豫豫地问我怎么才能跟您做回好朋友。”
孟季同:“……”
别说了。
再说特么要流泪了。
实在是这几天、尤其是今天接触到的顾挽,跟他记忆里的那个花痴废柴差别太大了,孟季同有点反应不过来。
上了车后,孟季同刚关上门坐进去,就看到一只白白嫩嫩的手、握着一盒牛nai伸到了自己面前。
他抬头,就看到顾挽正不好意思地冲着自己笑,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