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是不是不对啊,怎么面对他,竟然有一种面对病人的从容不迫的感觉呢?
凌沙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怔怔的看着他,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伸手拉着他的手,眼睛却渐渐的涩了,终究,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心里只暗暗的骂着傻子,傻子。
原来,感知还在,这就好!
一炷香的时间后,凌沙拔了针,去开方子,配药,却并不用针把他唤醒,对他此时的身体来说,还是让他多睡一会好。
其实,在刚探到他的脉像时,她就知道他不是昏迷,而是昏睡,累的昏睡过去了。
惊,累,忧,思,这是他最近一直紧绷着的每一个情绪,这个傻子,最近,真是把心思都用到了工作去了啊!
就让他多睡会吧,有时候人在睡觉时,人的身体,也在自我修复。尤其病人,在进入深度睡眠时,有助于各项器官和受伤部位的恢复。
开好方子,她又穿好衣服,去隔壁的药房里配了药,拿了个小药炉,亲自坐在院子里开始煎药。
“主子,要不属下看着,你先回去休息吧!”白轩这时走了过来了。
凌沙摇了摇头,“没事,我看着就好,你也去休息吧,这一路上辛苦了。”
“属下不辛苦。”白轩摇了摇头,干脆站在一边帮她。
时候不大,青黛给凌沙端着饭菜回来了,“白侍卫,远管家喊你去吃饭。”
白轩点了点头,离去。
青黛端着饭,回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回头对凌沙道:“世子妃,奴婢给您把饭菜端到屋内,您还是进去吃饭吧!”
“不急,你先端进去吧,我这马上就好。”摆手。
待青黛再出来时,凌沙问她,“青黛啊,你觉得白轩怎么样?”
“白侍卫?挺好的呀!”青黛脸色微微的红了一下。
凌沙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他挺好,他娘是我之前的一个病人,母子俩感激我,白轩决定跟在我身边当侍卫,但是,在临分别时,白轩的娘曾经交给我一个任务。“
青黛不由的问了一句,“什么任务?”
“给白轩找媳妇。”说完,凌沙笑眯眯的看了青黛一眼。
青黛轻轻的哦了一声,默默的低下头不出声了,想她们这些做人丫头的,亲事什么的,都是不由自己的,也不能对自己的终身大事说出只言片语,这是当初礼教嬷嬷再三强调的。
凌沙看她这样,轻笑了一下,不出声了,开始倒药汁。
青黛连忙起来帮忙。
主院的院门外,甘蓝拳头紧紧的握着,世子妃这样对青黛说,是不是世子妃想给白轩配青黛呢?放眼世子妃和世子身边的侍卫,还就数白轩长得好看,又功夫好,这就是自己心里最佳的夫婿人选,而且,如今,自己是有品阶在身的侍女,配他富富有余。看来,改日,自己先得让白轩知道自己的身份,然后,请求世子妃给自己和白轩指婚。
打定主意,甘蓝悄悄的离去。
院内,凌沙端着药进了屋内,嘱咐青黛把药渣倒了后,就去吃饭吧!
进屋后,让药先晾着,她抓紧时间吃了几口饭,就感觉不到饿了,坐在床边扶起他的头,一点点的给他把药喂到了嘴里。
开始白宴冰牙关紧咬,喂不进去,凌沙嘴角勾了勾,一根银针解决。
至于嘴对嘴的喂药那种甜腻的事情,凌沙没敢尝试,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两个多月不见,说不想他,那是假的,毕竟一年多的夫妻了。
何况,今年成亲一周年,两个人还分隔两地,想想就遗憾不已。
给他喂完药,凌沙把剩下一顿的药放在南房的Yin凉处后,回了屋里,关好门,爬上床,给他再诊了一次脉后,挨着他也睡着了。
其实,如果天气正常,他们预计七月初二三就可以回到五木镇的,结果,从离开北晋都城不久,北晋就开始不时的下一场雨,拖慢了他们的行程。
等到了北凉城,正赶上了周国北方也在下大雨,他们在北凉城就耽误了五六日的时间,一路上又耽误来耽误去的,回到两木镇,已经是七月十三了,太子和荣王又在两木镇上招待了一次东南西三国的太子,十五,他们继续各回各家去了,他们一行人才赶往五木镇。
太子决定亲自来拜访一下太姑母花氏和表舅白宴冰,想来看看五木镇这个地方。
凌沙一路上着实也感觉到累了,回到府里,却没见到白宴冰,心里有些轻微的失落。
下午则是回杜府陪自己娘说了会话,问询了一下二郎定亲的事情,知道一切顺利,她就放心了。
只是,听到胡氏因为拉肚子终究送了性命后,凌沙叹息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迷迷糊糊间,凌沙爬起来还试了一次白宴冰的体温,感觉到降下来了后,她也放心了,窝在他怀里就踏踏实实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凌沙醒来,见到白宴冰还在睡着,试了体温,又有些热了起来,她赶紧又给他把了一次脉,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