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沙点了点头。
随后,时家主和时夫人上了时家的马车,时傲也跟着一起回去了。
刘禀连和姜云言一起告别了凌沙和白宴冰,也走了。
白宴冰和凌沙跟着丁桂香又进了杜府,帮着收拾后面的事情。人们吃完了,还打扫屋子,收拾桌子,洗碗,很多的事情,他们直忙到了天黑才收拾完。
之后,众人才坐在主院的厅堂里聊天休息。
晚饭卢氏让豆娘做了些面条,众人一人吃了一碗,宝儿已经睡了,凌沙去替换了丁桂香出来吃了后,就和白宴冰打算一起回家去。
这时,毛根跑着进了主院的厅堂,急吼吼的道:“小姐,赶紧去一趟东院吧,大爷回来了,受伤了。”
众人一听,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怎么回事?麻雀呢?”白宴冰急忙问道。
“我先去看看,阿宴你回家给我取一下我的药箱。”凌沙说完,就快速的出了出院的厅堂,往东院跑。
白宴冰一听也赶紧往外跑,回对面自己家给凌沙拿药箱。
卢氏手里拿着的一个茶杯正在喝茶,一听这话,茶杯没拿稳,掉在了地上碎了。她顾不得那些,也赶紧跟上凌沙往院外跑。
后面杜老二,二郎和三郎一愣之后也赶紧也跟了出去。
老爷子和老太太今日有些累了,吃完饭后就早早的休息去了。小弟则是回自己的屋内看书去了,也不知道这事。
凌沙刚一跑进东院,就听到了东边屋子里丁桂香的哭声。
她心里一沉。
凌沙使用轻功几步就到了东屋门前推开门进去,就看到了大朗在窗边的软塌上躺着,丁桂香在软塌边抓着大朗的手只会哭。而麻雀的衣袍上有好几处血渍,此时正静静的站在一边。
而大郎的状态并不好,脸上有好处擦伤,血迹斑斑的,手上也是,身上的衣服多处破损。
腿上的伤势现在还看不真切,但是见到大郎紧皱着眉头昏迷的样子,凌沙的心里狠狠的疼了一下。对自己那么好的大哥,今天还一直开开心心的大哥,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见到凌沙进来,丁桂香抖了一下,可依旧在哭,却没有放开大郎的手,也没有躲开,像是傻了一般,只会哭着叫大郎的名字。
“让开!”凌沙要给大郎检查伤势,丁桂香也不躲开,这让她很恼火。
听到凌沙的呵斥,丁桂香才如醒了一般赶紧放开大郎的手,乖乖的站在了一边。
“你回去看着宝儿,大郎这边我们照看吧!”卢氏是第二个进来的,对丁桂香道。
“不,呜呜,我要看着,宝儿睡着了,豆娘在看着呢。”丁桂香抹了一下眼泪,双眼满是担忧的看着大郎。
卢氏也不好再说什么。
杜老二和二郎三郎这时也进来了,看到大郎这个样子,父子三个的脸色瞬间白了。
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凌沙却不再管他们,赶紧先检查了一下大郎的外伤,之后开始把脉。
“麻雀,怎么回事?”三郎问麻雀,幸好宴冰让麻雀跟着去了,这要是大哥一个出了事,没人救,再被冻上一晚上,怕是就完了。
麻雀赶紧对着三郎拱手一礼,回话,“对不起,三公子,我们在去的路上,那几个孩子要下车方便,我们就停下了马车,那里正好是半山腰上的路上,我和大公子也轮流着去方便了一下,毕竟今日酒水茶水都没少喝。等我听到大公子传来一声惊呼声,过去看时,大公子正滚下了下面的山坡,而夫人那个后娘正站在那里傻笑,还说什么死了好,死了丁桂香就变成寡妇了这些话。属下也来不及管那个疯女人,先赶紧下山坡下面去救人。刚救起大公子时,他并没有昏迷,我背着他上了山坡后,他还与我说话了,让我先把丁家人送回去。”
“等我们上去时,大夫人的爹正在那打那个后娘,几个孩子吓的直哭。我们俩也不好说什么,我只能先给大公子用布巾按住额头上破了的地方,止住血后,大公子坚持让把他们先送回去。我这才让丁家人上了马车,先把他们送了回去。大公子是在回来的半路上昏迷的。至于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了,我就是急着赶车马车赶紧回来让小姐给大公子看病。”
丁桂香此时听到这些话,哭的更伤心了,呜呜呜的声音哭的几个人心烦。
卢氏泪眼婆娑的看着凌沙给大郎把脉,没敢发出声来。
“闭嘴。”凌沙被丁桂香哭的心烦,冷冷的低嗤了一句。
二郎此时抬起头来道:“大嫂,你先过去看宝儿吧,你这个样哭着,沙儿无法专心诊脉,一会我们会告诉你结果的。”
丁桂香点了点头,抹着眼泪出去了。
凌沙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给大郎把脉。
良久,她放开大郎的手,“还好,内脏没事,只是外伤,二哥,三哥,你们把大哥的衣服脱了,我看看身上的骨头有没有事。我主要担心他的腰椎和腿上后背的骨头,这些没事就好说。还好,头上也被伤口,就看大哥醒来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