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像是没有离开。
属于宋晚洲的东西原封不动放在原处,但那个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笑得温柔的孩子却不见了。
他们第一时间就联系了还在北京的宋景,以为宋晚洲会联系他,没想到宋景并不知情,甚至还反过来问他们宋晚洲高考完怎么还没去北京陪他。
当宋晚洲存了心不想让他们找到,哪怕报了警也没用。
更何况他们一开始找的方向就错了,以为宋晚洲去了省外,茫茫人海,犹如大海捞针,完全没料到宋晚洲根本没离开,一直就在他们身边,谨慎且小心地躲着他们。
甚至每周五下午都在学校对面的咖啡厅坐着,等着他们下班,顺便瞧上几眼,接着又目送他们离开。
若不是白羿羽偷偷送信的时候,正好被因事返回办公室的宋宽予撞见,他们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以为信是从别地寄来的。
她去了白羿羽口中的那家咖啡厅。
二楼角落窗边的位置是宋晚洲专属的。
他每周五便坐在那里,低着头一笔一划重复写着‘对不起’以及‘愿您们,平安喜乐,岁岁无忧’两句话。
一想到宋晚洲坐在窗边,一直望着他们车的场景,关之文的胸口就不由得发疼。她承诺要给宋晚洲一个家,最后居然弄丢了他,让宋晚洲只能通过如此卑微的方式才能看上他们两眼。
关之文嘴唇发抖,簌簌地掉眼泪,就连一旁的宋宽予也红了眼眶,侧过脸,强忍着难言的情绪。
“阳阳,跟爸爸妈妈回家...”
心里一直记挂的父母就站在自己面前,不需要偷偷摸摸,光明正大就能看见。
宋晚洲几度张嘴,喉咙却嘶哑得不像话,手也抖个不停,“妈...爸...”
关之文紧紧握住宋晚洲伸过来的手,顺势将人抱进怀里,“阳阳,妈妈在呢...妈妈在...”
两人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宋景和宋宽予,一个站在宋晚洲身后,一个站在关之文身后,看了对方一眼,相视一笑。
宋宽予揽着啜泣的关之文,温柔地说,“关教授,高兴的日子可不能一直哭。”又揉了揉宋晚洲的头发,“阳阳也是。你妈妈来之前,可一直都说她没哭,现在倒好,泪珠子止都止不住,可把我给心疼坏了。”
宋景弯下腰,靠在宋晚洲身上,跟着附和,“哥哥,你怎么只抱妈妈,还有我呢?”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in晴圆缺。
此刻再悲的情也该喜了,再缺的月牙儿也该圆满了。
本就是宋晚洲先入为主的误会,全说开了,两代人之间的隔阂自然就消除了。
舍不得使上力,关之文就只在宋晚洲额头上弹了一下,就算是对宋晚洲这么久不回家的责备,“爸妈好歹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又不是油盐不进的蛮人,若是你俩真心相爱,想要相携一生,又怎么会不同意?阳阳,你就是想得太多,对自己过于苛责,想把全部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小景好歹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我还能不知道他骨子里的劣习吗?若是他想要的,肯定是抢也要抢来。我们是怕你不愿,你是被迫无奈。一直以来都是你在迁就宋景,事事退步,我们更怕就连感情问题,你也要由着小景来。”
“妈妈,”宋晚洲注视着关之文的眼睛,目光诚恳且笃定,“我是愿的。至始至终,我都是愿的。”
该说的都说了,误会也都解除了,好不容易找着了宋晚洲,关之文他们自然不能放任他还继续住外面,强硬地要求宋景跟着宋晚洲一起搬回别墅,彼此能有个照应。
既然是关之文提出来的,宋晚洲自然会答应。
得到宋晚洲的点头承诺后,关之文才心满意足地跟着宋宽予离开,先一步回到别墅,给俩儿子收拾卧室。
回到两人租的小房子,宋景从背后抱住宋晚洲,黏住他不放,闷闷地说:“哥哥,我错了。”
宋晚洲还沉浸在和父母团聚的喜悦中,想着该如何收拾行李。听到宋景说的话,他明显一愣,回过头,望着满脸不开心的宋景,柔声询问,“哪里错了?因为背着我偷偷联系爸爸妈妈吗?”
“对。就不该把关教授和宋先生喊来。”宋景拿鼻尖点了几下宋晚洲的额头,嘴角下弯,“居然要让我们搬回去住,好不容易能和哥哥两人世界,搬回去太不自由了。你的房间一直都给你留着,肯定要让我们俩分开睡。”
宋晚洲被宋景委屈的表情给逗笑了,安慰他,“就周末回去,平日里还在这儿。以前锁着门都能进我卧室,怎么现在就不行了?更何况我又不锁门。”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笑着对宋景说:“小景,等一下,有东西给你。”
宋晚洲从卧室的抽屉里拿出一封信,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外面的信封甚至都开始泛黄了。
写了收件人是宋景,但没写寄件人。
看样子是写好,但一直没寄出去的信。
宋景从宋晚洲手中接了过来,还有点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