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律。
“流血并不是不好的事啊,如果是为了保护什么东西——比如保护自己、保护在乎的人或物,那伤口就会变成指南针一般的存在,就很值得赞叹啦。但是无意义的流血我是不希望的,因为小久作很可爱,所以不想看到你疼痛害怕的样子哦。”
“疼痛……?”他并不觉得疼啊,因为早就习惯了不是吗?
希尔若无其事的把梦野久作的双手中的刺小心挑出,并用大天使给他治好,惹起他激动的感叹……不过不是对治好他这件事,而是对大天使现身时那满室飘散的光点,小家伙快乐的蹦跳着、口中不停地喊着“萤火虫、萤火虫”。
“因为有一只小小的久作在不断地把自己埋葬,并且口中一直央求:‘不要再伤害我了,不要再伤害我了’——这不仅是对别人说,还是在对你说哦。”希尔耐心地为梦野久作解释,一只手轻轻地按在他的胸膛。
太宰治的注意力早就不在眼前的书本上了,他眼眸掠过不知名的光芒,暗暗思索:原来是心理受过创伤的孩子啊,所以异能很可能和触发自行保护机制有关……Jing神控制系?还是诅咒系?
听了希尔的话,梦野久作茫然地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瞳孔中的星星在夜幕中闪烁,“我才不会伤害自己呢。”
正相反,他可是有好好的在“保护”自己哦~
希尔温柔地笑了笑,果然还是太小了啊,对自己的认知还只是刚出壳的雏鸟的程度呢。
不过她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变成一个坚强勇敢的人,为那个躲藏着的小久作的干涸沙漠带去**。
*
……!!!
希尔惶恐的睁开双眼,畏葸着将床头端坐的太宰喵抱进怀里,她心有余悸的环视四周,不知是不是出于心理原因,余栗的冷汗几乎沾shi衣襟,怡人的气温此时都让她感觉凉飕飕的。
都怪哒宰那家伙兴致一来非要给她讲他自己编的鬼故事,结果害的自己做噩梦了。
希尔把被子蒙过头顶,抱着玩偶瑟缩进被窝里,辗转反侧好几番,不仅没有丝毫睡意还总觉得昏暗的室内有无数眼睛在暗中凝重且滞涩的揣摩着自己。
那种感觉总会如蠕动的毛虫般令人情不自禁的毛骨悚然、心生厌恶。
希尔最后还是受不了的把被子粗暴的掀开,抱住太宰喵踢踏着毛绒绒的拖鞋拉开房门。
却不知她身后的空间某一瞬间扭动了一下,紧接着一切恢复如常。
她居住的地方是一室一厅一卫的小套间,打开外面的双推门,走廊里暖色的灯光驱散了点不安,她望了望身后打个冷战,没有选择回去。
来到首领室门前,森鸥外的起居室就在里间,希尔小小犹疑了一瞬,还是果断选择推开房门。
不是她不想找哒宰中也他们,只是她不知道他们具体的房间号,还是明天再问他们,现在先根据就近原则去sao扰林太郎吧。
旁边把守的港黑成员默不作声,就像没看见似的,连空气都比他们有存在感。
第29章
“林太郎——”颤颤的小nai音伴随着门被推开的声音。
“嗯?怎么了希尔酱?”森鸥外从办公桌后抬起略微疲惫的脸庞。
“……还在工作吗?真辛苦啊。”希尔慢吞吞的从门口磨蹭进来。
“哎呀,所谓承担多大责任就要做多少事,这样呢。”森鸥外站起身走到她身旁,微微弯下腰温柔的说道:“是搬到新地方睡不着吗?还是不太喜欢房间的布置呢?”
“不是。”希尔困倦的揉揉眼睛,鹅黄的大眼睛不复往日的光彩,眼尾泛着丝可怜可爱的红晕,“是做噩梦了,所以很害怕,害怕的睡不着。”语气沙哑又委屈。
“这样啊……希尔酱意外的害怕一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呢。”森鸥外爱怜的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
于是时隔多日后太宰治突然接到一大堆工作,被埋头覆盖在他以往最为不耐的文山会海之中,并有四个武装人员专门看守,想翘班都不容易。
“这样如何?希尔酱今天先在我的办公室休息,我还要工作好一会儿,可以一直陪着你。”他轻柔地说道:“有人陪着的话希尔酱就可以放心入眠了吧?”
“……嗯。”希尔露出柔软的微笑。
变温柔了呢,林太郎。
文件细微的翻动声、钢笔书写的沙沙声此刻特别令人安心。伴随着摇椅微微摇晃,依偎着太宰喵、身上盖着毛绒绒的毯子,希尔很快就进入了深沉的梦乡。
……
——这是一间昏暗的教室,外面的夕阳也昏昏沉沉,即使照射进来也立刻被室内的Yin森吞噬,温暖被吞噬后徒留不祥的红光盈满空间。
希尔望着这间没有桌椅的教室,讲台空无一物、只有空白的黑板,后面堆放着废弃的玩具,每个玩具都破破烂烂仿佛经历过长久时光的侵蚀,不完整的五官上皆挂着诡异的笑容。
蓦地白色半透明的双手从墙壁中渗透出来,扭扭曲曲的摆动着,即使隔得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