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觉得没必要,小乐去世已经四年多,大家的生活恢复平静,我不会让一个外人破坏这份平静。”
聂维芙依旧沉默,心里那股气却是因他的话减淡几分,她不是不讲理的人,况且她也赞同他的想法。
沈礼不动声色地挪近到沙发扶手,说:“你怎么和她认识的?她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聂维芙立刻转移注意力到别的话题里面:“她在方旋公司上班,有一次我们吃饭碰见她,所以认识了。她不知道我的身份,就连小乐的身份她应该也不知道,不然不会隔了快四年才找过来。”
孟褀然找到他的时候,告诉他,她和沈乐交往不到两个月,对于彼此的家世情况了解得不甚清楚,而且他们的事知道的同学不多。
沈乐出事那阵子,她一开始只是打不通电话,以为他在冷战想和她分手,后来时间拉长,她没忍住找了沈乐的室友,才得知这个惊天噩耗。
她央求沈乐的室友带她去找沈乐,室友对他们的恋情不知情,不想因此贸然打扰沈家人,所以只带她来到南城,去了北鹤墓园看望故去的人。
“她现在找到沈家,是想做什么?”聂维芙问。
沈礼终于在她眼皮子底下挪到她身边,一只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虚虚地揽着她。
聂维芙没察觉,她在认真地思索孟褀然这个人——奇怪却又看起来正常。
“她说她想去看看小乐,看看他从小生长的地方,她想看望nainai,她说小乐和她提过nainai,说nainai是个慈祥的老太太,肯定会很喜欢她。”沈礼淡淡地说,没有瞒她。
聂维芙闻言立马摇头:“不行,她会刺激到nainai。你不会是一听说她是小乐的女朋友,就答应她了吧?”
她脸色一变,当即发现他搭在她肩上的手,气愤地拍开他的手。
“咚咚咚”,办公室的玻璃门被人轻叩三下,是小陈秘书买鞋回来。
沈礼面不改色地收回手,朝门口淡淡说:“请进。”
小陈秘书在外面被嘱咐一顿,感觉身上被压了重重的一层,推开门踏进办公室,察觉到屋里那一抹不对劲。
她走进来,把鞋子递过来,说:“聂小姐,您先试穿看看尺寸合不合适,不合适的话我再过去调换。”
“没事,如果不合适要退换就不麻烦你了。”聂维芙笑笑,和人道谢,“现在时间有些晚,我和应畅说一声,明天给大家点下午茶。”
小陈秘书很快退了出去。
沈礼接过她手里的鞋盒,从里面拿出平底鞋,默不作声地在她身前蹲下,伸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
她回过神,有股奇异的感觉,连忙弯下腰。
“我自己来。”她别扭地挣了挣腿,没从他手里脱开。
沈礼抿着唇没说话,温热的掌心贴在外踝,小心翼翼地把鞋子慢慢套进去。
“还有一只。”他低声道。
聂维芙站稳身子,换了一只脚,看着他低下头,似乎痕认真地替她穿鞋子。
她小声咕哝:“又不是小孩子,鞋子我还不会自己穿嘛。”
沈礼扬起头,异常认真地说:“是我自己想帮你穿。”
聂维芙脸色一怔,脸颊渐渐泛红,不经意间被沈礼牵住手,指间摩挲,听他漫不经心地说:“回去就把戒指戴上,别摘了,摘来摘去也不嫌麻烦。”
聂维芙垂眸看向他的左手,修长手指穿插扣住她的掌心,无名指上的戒指如同窗外的落日闪着金光。
她对上他的视线,脸颊发烫,下一秒立刻手抽出来,顾左右而言他:“这是休息室吧,我进去休息会儿。”
聂维芙躲着他的目光闪进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坐在床沿上,猛地捂住脸,仿佛仍能感受到加速的心跳。
—
聂维芙被一阵手机振动和音乐吵醒,起床气正欲发作,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后,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来。
走出休息室,办公室灯光亮如白昼,落地窗外却漆黑一团,只对面大楼的灯光星星点点,闪烁其间。
“你怎么不喊我?”她忍不住埋怨沈礼。
沈礼从沙发上起来,安慰她:“我和爸爸说过我们迟点到,没关系的。”
聂维芙问:“你怎么和他说的?”
“我工作还没结束。”他看出她的心思,点了下她的额头,“放心,没说你睡过去,他们要怪也只会偷偷怪我。”
说着,他主动牵住她的手,“我们现在过去吧。”
走出办公室,外面秘书办已没有人影,外面黑漆漆一片,她感觉到牵住的那只手紧了紧。
走进电梯,他按了车库的按钮,聂维芙从金属门的倒影中瞥到两人牵的手。
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聂维芙忙不迭抽出手,换了个手拿包。
沈礼也没再说话,只笑了笑。
两人开车抵达聂家的时候,聂维芙的舅舅舅妈在客厅和聂林说起方、商两人的婚事。
汽车喇叭稍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