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搁了一会功夫!”
慕瑾夜笑笑,“无妨!”
鬼知道他等她等的多心焦,生怕她不来了。
宋乔安一面将饭菜端出来,一面说道:“公子趁热用吧!恕我直言,这房中有熏香,饭菜难免沾染上失了本味!还是得尽快食用。”
“不急!在下只想与姑娘聊聊!”
你不急,我急啊!宋乔安暗自不悦,她可没那么多时间陪聊,准备店铺开业还有一大堆事呢!
可即便心里百般不愿,她还是温声细语问道:“公子今日想聊什么?”
“姑娘聊什么在下便听什么!”慕瑾夜伸手一指,“姑娘可坐下说话!”
宋乔安看了旁边的椅子,只得坐下,“要不,我给公子讲个笑话吧!”
“在下洗耳恭听!”
宋乔安坐直身子,有模有样道:
“说是从前有个富商,他每次出门都担心家中被盗,想买只狗栓门前护院,但又不想雇人喂狗浪费银两。冥思苦想后终的一法,从此无忧。公子可知是何办法?”
慕瑾夜微微笑道:“他便一连几日从院墙内扔一块铜板在外面,被一个路过的人捡到,从此便日日守在他家门外。”
“哈哈哈……原来你知道!”宋乔安笑着连连感叹:“‘守株待兔’之人不仅傻在不懂变通,最怕是被他人算计却浑然不知,最终因小利而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姑娘好见解!”慕瑾夜知道宋乔安一向有想法,并不同一般乡下女人,不然为何敢单枪匹马到这锦州做买卖?
笑话讲完,似乎听笑话的人心情也好了,宋乔安起身准备告辞:“公子,我铺子里还有些事,便先告辞了!”
“姑娘!”慕瑾夜叫住她,沉yin许久才道:“在下还想问姑娘一个问题!”
“请说!”
“若是……”慕瑾夜声音低下来,缓缓道:“若是有人欺骗了姑娘,让你受了委屈,姑娘会作何?”
“骗子?”宋乔安霎时想到那个黄五和那“刘掌柜”,顿时恨的牙痒痒,“当然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了!先将他舌头拔了,再将那张光说谎话骗人的嘴用针缝起来,再砍断手脚,削去耳朵,扔进粪坑做人彘!”
慕瑾夜身子一僵,脸色有些苍白……
宋乔安见对方似被吓到了,呸呸几声,“我胡说八道的,只是这种骗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他第二次,不然……”
她突然闭了嘴,知道自己的话有点过,人家一会还得吃饭,她这又是断手脚,又是粪坑的,不是成心倒人胃口嘛!
“那个,我真的只是说笑,我先走了!”说罢,赶紧开溜。
“等等!”
刚想开门,又被房间里的人叫住。
宋乔安暗叫不好,她怎么不是把天聊死,就是聊些不该聊的恶心人,这下可如何收场……
“那个……我……”
“明日在下依旧在此等姑娘!”
“啊?”宋乔安还想着怎么解释,没曾想到对方似乎并没有在意,还约好明日再见?
这人脾气也太好了吧!
“哦!好!”她打开门,又回头看了一眼珠帘后面的男人,挠挠脑袋,还有些恍惚。
回去的时候,宋乔安依然没有让马车送,她还要去牲口市场一趟。
如今有了宋应,自然不用她去谈价了。只是她不知道宋应对于这买卖牲口之间的“手语”了不了解。
于是问道:“对了,宋应,你有没有买过牲口,比如驴,牛什么的?”
“买过!”宋应叹了口气,情绪有些低落,“不仅买过,还卖过!我记得有一年,小弟生了重病无钱医治,爹便把家里的耕牛牵去卖了,那一年的春耕犁田翻地,是我和爹轮流用肩膀拉出来的。直到第二年,攒了钱才又将牛买了回来!”
宋乔安知道古代耕牛对农民来说意味着什么。牛若是病死了,对于农户而言,便是晴天霹雳。若不是走投无路,谁又肯将牛卖了!
“日后你考取了功名,定能让你一家过上好日子!”她安慰着宋应,待他情绪缓和了些才又问道:“在买卖牲口时候,都是在袖中交易,这其中的诀窍你知不知道?”
宋应憨厚笑道:“这个算不得什么诀窍,捏七别八勾子九,左不过就是在暗里讨价还价不让他人知晓。我小时候随爹去集市便时常看到。这种‘拉手’谈价,只要是家里的男丁都要学的。掌柜的是姑娘家,不懂也很正常!”
宋乔安大喜,这宋应真是多才多艺,这个伙计雇的太值了。
“宋应,一会我要去牲口市场买驴子,你帮我去谈价,记住,要压一压,别他说多少就多少!”
宋应爽快应道:“放心吧,掌柜的,这种事我看过不少,从那牲口贩子脸上的表情我便知道他的底价是多少!一定不会让你花冤枉钱。”
有了宋应的保证,宋乔安便放心多了。
两人来到牲口市场,她又遇到了昨儿那个小贩,卖的还是昨儿宋乔